见他如此动作,嬿婉心中忽生一丝玩味之意,索性将头轻轻探过去,把耳朵贴在他的手边,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之上。
进忠只觉自己的心瞬间如战鼓擂动,砰砰作响,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见嬿婉沉默着一直不说话,那一颗心更是跳得杂乱无章,仿佛要冲破胸膛。
此时,她贴得极近,进忠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那淡淡的香气,那香气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悠悠地在他鼻尖萦绕。
令他有些沉醉,又有些不知所措。
“令主儿可听出了些什么?”
进忠微微颤抖着双唇,哑着嗓音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此时,屋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微风轻轻拂过窗棂,带动着窗边的丝质帘幔缓缓飘动,似在为这暧昧的氛围增添几分旖旎。
嬿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故意又认真地听了一会儿,那小巧的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耳边是他磅礴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密集的鼓点。
直到察觉他有些撑不住了,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些许慌乱与羞涩,她才缓缓抬头,略微挑衅地说道:“进忠公公,本宫瞧着你也有些热啊,旁的没听到,倒是一肚子坏水儿,蔫坏!”
嬿婉故意没答他的话,巧妙地说起别的来,随后轻轻娇笑着推开他。
只见进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调侃逗得脸涨得通红,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像是熟透的番茄,一直红到了耳根。
嬿婉瞧见他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她那清脆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似银铃般悦耳,又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与灵动,与她平日里端庄的皇贵妃形象大相径庭。
“主儿还是那么爱欺负奴才。”
进忠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意,缓缓直起腰板来。
他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嬿婉身上,带着无尽的宠溺,抬手轻轻将她方才因那番俏皮动作间划出的发簪细心扶正。
那发簪在他的轻轻摆弄下,稳稳地插在嬿婉如墨的发间,更添几分娇美。
他微微叹气,额前不知是因紧张还是这室内稍显闷热的气息,沁出了些许细汗,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闪烁着细微的光亮。
进能怎么着呢?宠着呗。
眼前这位主儿,便是自己的命门。
谁叫自己那么没出息,一颗心早已不由自主,活生生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了出去。
扶正了簪子,他的手却并未停下,指尖似带着某种魔力,顺着嬿婉的发间缓缓滑下,轻轻掠过那圆润的耳垂,引得嬿婉的身体微微一颤。
那指尖继续游走,慢慢到脸颊,如蜻蜓点水般,每一次的触碰都点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让嬿婉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羞涩与嗔怪,却并未躲开。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进忠,屋内的气氛愈发暧昧而微妙起来。
见她这般娇羞又嗔怪的模样,进忠心中忽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冲动,心血来潮之下,两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捏了捏她那粉嫩柔软的脸颊,似是在以这样亲昵的小动作做一番小小的惩罚。
那捏着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姿势就变成了捧着,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又满含深情。
他才刚刚直起的腰,此时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忍不住缓缓弯下。
他的脸慢慢凑近嬿婉,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紧接着,一个绵长轻柔的吻,如同一片羽毛轻轻飘落,慢慢落到她的唇间。两人的唇齿相依,呼吸交融,进忠只觉呼吸间全是她那独特而迷人的味道,这味道令他沉醉,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许久,唇分,进忠微微喘息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与深情。
喃“奴才算是栽您身上了。”
他说。
那话语虽轻,却似包含了千言万语,无尽的爱意与无奈尽在其中。
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也在为这室内的深情一幕默默见证。
……
此时,皇帝寝殿。
这是皇帝第三次南巡,与前两次不同的是,他虽一路畅享江南大好风光,却总觉得无聊。
正看奏折打发时间,小德子便凑了上来。
他将一盏莲子绿豆汤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说着。
“皇上若是无聊不如去听曲儿?太后娘娘召了昆曲班子来,皇上喜爱昆曲,去尽尽兴也好啊……”
他低声说着,眉间沁着冷汗,搭在身旁的手因为紧张紧紧捏着,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搭话。
富贵险中求,他懂的。
皇帝摇摇头,斜睨他一眼。
“朕是喜爱昆曲,但……罢了,你是太监,你不懂。”
皇帝叹息着,心中隐隐泛着难耐的痒意来。
年近五十,好色之心仍旧难改。
当年也是在御花园中见了嬿婉,一时兴起叫住她调戏两句,被海兰见着了,以为是嬿婉勾引皇帝,这才令她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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