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烦躁的挥挥手,不耐的说道:“你们能不能有点正事?实在闲得慌就找王七耍去,没看我正分析战场态势吗?明天就要有大动作了,你们让我有点空间行不行?”
李泰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不是,崔尧你要这样说,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啊,他背后给你捅刀子,你就这么认了?要换我我可不干!”
“他欺负你的时候还少?要不我给你放个假,这会儿你跑回京城骂他去?到时候我多给你烧些纸钱。”
李象连忙说道:“姑父说的是,为人臣者怎能与君王针锋相对呢?我看姑父做的就很好,私底下写封信抱怨抱怨得了,可不敢闹大了。”
崔尧斜眼看着李象,说道:“我写信归写信,回去以后还是要闹的!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那点帝王心术都学杂了,什么段位玩什么手段,你爹玩脱了知道吗?以后少和你爹学,直接看你爷爷的手札去,还能少走点弯路。”
“呵呵,姑父你不生气了?”
“我和你犯不着,我的老岳父,你的亲爷爷亲口说过,我是可以掺乎皇家的事的,以前我太过尊重他了,现在我想通了,我岳父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了,难道他老人家慧眼如炬。”
李象突然感觉有些刺激,略显期盼的问道:“你回去要和我父皇打一架吗?能不能下手轻点?他可不是你的对手。”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还打一架?我他妈蹭破他点油皮,你就得给你姑姑送骨灰去,走,走,走,烦死了!”
轰走了皇室两个活宝,尉迟恭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幽幽的说道:“想通了?”
“没有,覆水难收,许他做,就不许我闹?闹归闹,可岳父的情面在这呢,总不能把摊子掀了,我可没白手起家的耐心。”
“你的势力我估算了一下,也算不得白手起家吧?”
崔尧点点头:“是啊 ,比起隋末十八路反王,我这点家底,算是顶格了吧?可我仍然不想祸乱天下,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我是来造福华夏的,我也以此为傲!
反贼什么的,我是不屑于做的,不过一把椅子罢了,谁做都一样,可一直不停的倒腾座次,又置天下百姓于何地呢?百姓何辜?为何要受我等牵连?犯不上。”
“真心的?在师父面前无需作假。”
崔尧抬头看了一眼师父:“想必这几日最煎熬的人是您吧?不过您多虑了,徒儿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您知道的,我怎么说也是世家出身,而我世家对于皇位其实没有那么看重。
一个世家当真化家为国是真的可怕的,那意味着全天下的人都会拿挑剔的眼光从你身上找毛病,李家的杂从血统受了多少诟病?难道我崔家就干净?
我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就我那一家子,好人也没几个,杀人越货,官匪勾结,走私蓄奴……呵呵,天下谁又比谁干净?我可不想我家那点破事被全天下人扒开来看。
我岳父身后事有多显赫,生前就有多憋屈,此事我再明白不过,只怕他老人家克己一辈子,临死都没敢放纵,这等狠人,我可不敢做比。
徒儿是个私心很重的人,过好自己的生活之余,能为这个民族做出些许贡献,让身后名好看一些就已经满足了,可做不来圣人。”
尉迟恭轻松起来,言辞也随意了些:“看来,你对皇帝这种职位,定的标准很是严苛啊。”
“身负天下,难道不该吗?”
“那你对陛下又如何看?”
崔尧沉思了一番,说道:他并无太多私欲,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玩,他也不会玩,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么做皇帝,虽说教育不算成功,手段差劲了些。
可毕竟对这个国家的危害不算大,比起雄才大略的隋炀帝来说,算是勉强合格吧。”
“哦?没想到你对陛下的评价还不错?”
崔尧摊手道:“实事求是呗,总不能因为他出了一次昏招就把他彻底否定,这对他不公平!不过这个人确实很没主见,容易受人影响,也有些情绪化。
不过大抵上还是能够克制自己的,就比如他处在危机感的时候。”
“你想说他的威胁现在是你吗?”
崔尧点点头:“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他好像确实把我当作威胁了,有些莫名其妙,但又符合他的性情。”
”你就不怕他掀桌子吗?要知道一个帝王真的不管不顾的时候,可真的是有大恐怖的。”
崔尧笃定的说道:“他不敢,虽说是中人之姿,但身为皇帝的底线他还是有的,这点也好,也不好。他没有先皇破釜沉舟的勇气,但也不会像隋炀帝那般肆意妄为。
总的来说,中规中矩吧,这等皇帝不算难缠,小心周旋就是,此前是我太过大意了,只要有了防备,其实还是游刃有余的。”
尉迟恭总算摆脱了煎熬,站起来拍拍崔尧的肩膀,说道:“你能想清楚就好,老夫老了,实在折腾不动了,再来一次夺门之变老夫可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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