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安安出这句话的当口,王松已经在不停的朝她使眼『色』了,只是沈安安没看到,还是将后面的话了出去。
王松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要这桃源镇,李家人自己身上没钱,那就真的没人敢自己有钱了。
果然李晟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出来。“多谢沈姐体谅,那就先付一半,等我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付清。”
沈安安听了李晟的话,差点没将嘴里的话脱口而出,还李家二少爷,这点钱都拿不出。但出去的话,就是那泼出去的水,谁让她嘴巴快呢。
她只能讪讪的道:“那也行,要不你留个住址吧。”
“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沈姐留个住址吧,我是怕某些冉时找不到路,不要走丢了,就是我李某饶罪过了。”李晟似笑非笑的道,当然他将这笔账,又加在沈安安的头上。
没认出救命恩人不,还他们李家还不出四两银子。若是这样的话,传出去只怕是,别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宋鏖在一旁憋着笑,差点笑出内伤,他觉得沈安安真是太有意思了。
而李晟似乎也故意在逗弄人家丫头,难道有人有过节?宋鏖的眼里不由多了一丝兴趣。
王松听到李晟这么,立刻在沈安安后面扯她的胳膊。
他扯一次,沈安安甩一次。
于是王松又扯了一次,沈安安立刻回头大声道:“王松,你干嘛?”
王松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声,只能愕然看着她:“你的袖子上有脏东西。”
“哦!”沈安安于是拍了拍衣袖。
拍完后,她对李晟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哈,你找桃源村沈三郎家就是了。”
李晟点零头,然后从怀里掏了半,却是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然后看着沈安安,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道:“看我,出门竟然忘记带钱,宋兄,劳烦你借我。”完他还朝宋鏖特意看了一眼。
宋鏖也不知道李晟今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和沈安安计较起来了。但是想到他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既然他前面答应沈安安先付她二两,他就从怀里去『摸』出银子。
四两,四两?沈安安这会眼睛都在发光,希望宋鏖能将钱一次付清。
却没想到,宋鏖『摸』了半,才从身上『摸』出二两碎银子。
“不巧,我身上也就二两银子了。”
李晟嘴里不由了句。“你都借我就是了,省的还要杜冲再跑一次。”
却见宋鏖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对不住啊李兄,我身上的银子,今早买酒都用完了。”
见他装模做些的在身上掏了半,才掏出二两银子,李晟前面阴的要下雨的神情,才稍微好看了些。
“没事,二两就二两吧,只要你记着校”听沈安安这么,杜冲连忙拍着胸脯道:“沈姐你放心,不出两日,我定将剩下的二两银子送你门上。”
沈安安知道自己不大度也不行了,虽然她觉得这个李二少爷和宋鏖的行为有些奇怪,可是人家就是不愿意给,她能怎么办。再她能有这三两银子,手头已经宽裕多了。于是她立刻大度的道:“我相信你们。”
见沈安安被那个李晟耍的团团转,偏她还不自知,王松站在一旁只有跳脚的份了。今的事情,这李家二少爷明摆着,不肯给钱啊,偏生沈安安还信了。
而且瑞芝堂这么大的『药』堂,就没有零碎银子给她们吗?
但是这会在李晟在此,王松又不能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沈安安收了银子,心里又开心了许多,她忙朝宋鏖看了过去,笑了笑道。“对了,宋大夫,我听论医术,咱们桃源镇,你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想必你对『药』材也是十分在行吧。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带来的『药』草。”
宋鏖没想到,沈安安竟然会问自己这个。
正要回答,只感到旁边传来一股冷冷的寒意。
他下意识的朝李晟看过去,果然见他的面『色』,这会黑的吓人。宋鏖见状不由一愣,心道:这李晟今怎么了,怎么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前面还见他心情不错,这会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而且他知道,李晟一不开心就是这个死样子,这里没让罪他啊。
宋鏖没去管李晟,看着沈安安道:“你『药』草带来了吗?拿我看看。”
沈安安忙走向宋鏖,然后从身边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一一掏出她昨晚辛苦得出的三个炮制好的大黄样品。
“都在这里了,宋大夫麻烦帮我看看吧。”
沈安安恭敬的站在宋鏖的面前,眼里『露』出一副十分崇拜的神『色』。
宋鏖一开始没报多大希望,想到沈安安既然开口求了,那他就帮她看看就是。
不过等他接过沈安安带的样品后,不由多看了沈安安一眼,眼里带着一份讶异。“这『药』做的很干净,而且还是炮制过的?是你家里老人做的吗?”
他们瑞芝堂收的很多『药』草,都是原生态的,有些甚至还是从土里炮出来的模样。他们瑞芝堂将『药』收回来之后,让这里的『药』工对这么『药』草进行处理。需要晾晒,清洗,摘剪,分类。弄干净后,还需要炮制,净制,然后再晾干,烘焙,用酒喷等等。
所以宋鏖看到沈安安,一下子竟然能拿出两样品相还不错的炮制样品,才显得有些惊讶。
沈安安没直这『药』草都是自己炮制的,而是问道:“宋大夫看这『药』草的品质如何?”
宋鏖没话,先是看了看熟大黄切片,用手掐了掐,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下。放下后,又看了看酒大黄,看的时候,他也是闻了闻,然后再用指甲掐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一番。
看宋鏖验『药』的手法和过程,和自己用的差不多,沈安安对自己手里的大黄质量,又增加了许多信心。
吐掉嘴里的『药』渣,宋鏖喝了口茶,清了清口,然后将最后一根黑乎乎的根茎,拿在手里看了半,眼里从一开始的探询的之『色』到最后显得十分惊喜。
宋鏖举着手里的黑乎乎的大黄,问向沈安安:“沈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炭黑黄?”
听宋鏖嘴里出炭黑黄这个名字,虽然和《本草纲要》上的称呼有些出入,但沈安安听明白了。其中有两个字他们是一样的,一个是炭字,一个是黄字。
既然这样,那么就**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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