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九,英雄大会的前一日。
襄阳城内外的空气中满是紧张气息。
各路豪杰陆续抵达,客栈、会馆早已人满为患,不少人只能在城外搭起帐篷。
而白万剑带着白敬亭的尸体冲出襄阳城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在江湖各派中激起涟漪。
悦来客栈的大堂里,几桌江湖人正压低声音议论。
“听说了吗?雪山派白掌门的儿子,被杨过给毒死了!”
“真的假的?不是杨教主救了白公子吗?”
“救?我看是猫哭耗子!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他设的圈套!”
“嘘!小声点,别被明教的人听见,以免麻烦找上门!”
角落里,两名明教弟子听得拳头紧握,正要发作,却被同桌的韩无垢按住。
“别冲动。” 韩无垢脸色苍白,胸口的伤还未痊愈,“此刻争论,只会让他们更嚣张。”
“可他们也太过分了!” 一名年轻弟子怒道,“咱们为了救白敬亭,差点……”
“江湖悠悠,众口铄金。” 韩无垢叹了口气,“咱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英雄大会上,用事实说话。”
邻桌的几名青城派弟子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事实?白公子死在杨过去之后,这就是事实!”
“我看明教根本就是蒙古人的走狗,一边喊着抗蒙,一边暗地里搞小动作!”
“就是,说不定那白公子,就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更多人围观。
就在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诸位英雄,稍安勿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全真教的李志常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弟子。
“此事尚未查清,妄下断论,恐非智者所为。”
李志常拱手道,“杨教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李道长这话就偏颇了吧?” 一名崆峒派弟子站出来,“难道白掌门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说谎?”
“我看未必是杨教主亲自动手,说不定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呢?”
“对啊,明教行事诡秘,谁知道他们手下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李志常正欲辩解,却见太湖帮弟子站了出来,“笑话,若真是明教所为,那白掌门为何不去找明教讨个公道?”
“却偏偏要带着尸体仓皇逃离襄阳?”
崆峒派弟子继续争辩,“儿子都被杀了,只有傻瓜才会上门寻死!”
李志常脸色一正,“诸位,近日来,蒙古细作活动频繁,屡屡散播谣言!”
“李某希望诸位莫信谣,莫传谣!”
“以防中了蒙古人的里间之计策!”
这话一出口,众多武林人士纷纷想起此前被挑起的数场血拼。
“不错,咱们不并无真凭实据,还是不要凭空猜测为好!”
“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正主都未曾出面寻仇,咱们就别多事了!”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蒙古人下的毒啊?”
“可他们为什么要嫁祸给杨教主?”
“笨!这都看不出来?蒙古人是想离间咱们啊!”
“不错!蒙古细作近日在城中四处挑拨,就是想让咱们自相残杀!”
“白公子之死,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奸计!”
一时间,酒楼中画风突变,表示旁观的声音逐渐占据上风。
与此同时,与悦来客栈相同的场景在襄阳城中各处上演。
最后由全真教与丐帮出面暂时平息了此事。
只是大家都明白,此事过后,明教与江湖门派之间自此便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意相信。
襄阳城外的一处宅院里,白少峰看着叔父将白敬亭的尸体放入梓棺,眼中满是悲痛。
“叔父,城中有传言说… 说毒药是蒙古人下的……”
白万剑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杨过势大,自然有人帮着他说话!”
“若不是杨过提议用烈酒解毒,敬亭怎会毒发身亡?”
“这分明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白少峰急道:“可烈酒不是毒药…”
“再说,咱们也没有证据。”
“证据?那也可能是杨过与蒙古人故意放出来的假证据!” 白万剑嘶吼着,一掌拍在桌案上,将其震得粉碎。
“我不管是谁的阴谋,我只知道,敬亭死在了杨过手里!”
“此仇不报,我白万剑誓不为人!”
他从墙上摘下长剑,剑鞘上的雪纹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峰儿,你收拾一下,咱们先安葬好敬亭。”
“叔父,那英雄大会?”
“哼!” 白万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到时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杨过的真面目!”
“我要在英雄大会上,当众揭穿他的伪善面具!”
白少峰心中一寒,知道叔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多说无益,只得点头应允。
……
郭府书房内,郭靖看着耶律齐送来的情报,眉头紧锁。
“蓉儿,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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