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的美好日子好像格外的快!
阿元什么都没干够呢,就被带进了赵府。
从爹娘说起这事儿开始,阿元就处在一段特别不清醒且迷糊的日子里。
把茶举过头顶的时候,阿元就跟如梦初醒一样傻了吧唧的问着:
“我在哪儿啊?”
一个好奇的蹲在她旁边,打量的都快趴她脸上去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你在赵府呀!”
阿元迷茫的看着一个方向:
“我爹娘就那么走了嘛?”
小姑娘赵茹安慰道:
“害,别难过呀,你晚上回去就能见着了!
也兴许,一会儿你哭着跑回去,也就见着了!”
阿元傻傻的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岑夫子喝了她的茶,也没说什么别的,脸板的冷若冰霜的,让她站起来坐到赵茹旁边去。
满屋子就她和赵茹俩人儿。
“说好的学堂呢?”
赵茹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说:
“这就是府里的学堂呀。
我家人少,姐姐们都大了,每天要学好多东西呢,时辰和咱们是错开的,这会儿上课的就咱俩!”
阿元弱弱的问道:“就没了?”
赵茹点点头:“对呀,没了呀。
啊!本来年前还有几个别家的府上的小姐,不过,她们都被岑夫子和孙嬷嬷打跑了,估计这辈子是不会再回来了。”
阿元小脸更苦了:“啊?”
赵茹:“啊什么呀,你往好处想。
虽然她们都不在了,但是岑夫子和孙嬷嬷肯定会对咱们更严呀!”
阿元:“这是好事嘛?”
赵茹想了想,肯定道:“反正大人们觉得是,咱们说的又不算。”
阿元的小脸苦巴巴的悄悄问她:
“我要是走了,束修能退嘛?”
赵茹也悄悄回答她:
“必不可能!”
“你想什么呢,”赵茹伸出一个指头来,“那才一两啊!你还想着往回要,你知道我家请岑夫子和孙嬷嬷花了多少钱嘛~”
阿元实诚道:“不知道!多少呀?”
本想显摆一下的赵茹: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没少花就是了。
我爹娘肯让别家府上的小姐来听,那还是看在同僚之谊上。
你家不过是有两个从七品的小旗官,要不是看在秦伯伯的面子上,想进来都难,你居然还想这出去退钱,给你抠的!”
阿元心虚的缩缩脖子,但还是嘟囔道:
“一两银呢,也不少钱了呀。”
赵茹无语:“你,你还真是,没见过啥好的!你这跟个土包子有什么区别?”
阿元还认真想了一下,局促道:“我不是那个形状的,也不是土堆的。”
土包子,就是坟头子,也能用来形容没见过世面的人。
阿元知道,但没怎么被人这么说过,一时糊涂。
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苦着小脸说:
“啊!是那个意思呀!
那倒是没啥区别,我是没啥见识来着,越学越感觉啥都不懂,唉!”
阿元摇着头为自己叹息。
不过,她是大溪村出来的小村姑,又不是啥大溪城出来的富贵小姐,有见识就怪了。
这会儿被人说,只觉得啥都不懂好烦恼,羞耻……那倒没有,她不懂又没碍着谁。
是土包子又怎么了,她不懂的都正在学,早晚会懂,就是学不会,她现在知道的也比以前多好多了,反正她自个挺满足的。
赵茹:……
“你,你还挺清醒的。”
赵茹都不知道说些啥好了,
“要,要不你要是走了,我偷偷给你吧,免得你去要再被人笑话。”
阿元挠挠头,拒绝道:
“还是算了吧,也不能白来呀,怎么都是耽误夫子和嬷嬷的工夫了。
我听说她们很厉害的,兴许我家给的钱还不够上一天的呢。”
这话赵茹还是很赞同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多少,但你家给那点儿,必然是不够的!”
阿元握着拳鼓励自己:
“我得待下去!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厉害的人教我,走了不可惜了!”
陈先生认识那么多字儿,一个孩子的束修也只是一两,岑夫子和孙嬷嬷一天的钱就能到一两多,她不待得多可惜啊!
赵茹:“对啊!走了多可惜啊!岑夫子可是国子监祭酒唯一的女弟子,孙嬷嬷还教过公主,要不是我祖母有法子,这样的人物想请都请不到呢。
原来走的那些都亏大了,所以你要努力,你坚持住,以后咱们两个人,她们一分心,我至少能少挨一半打!”
阿元瞬间泄气:“啊?”
绕了个圈躲到屏风后面的岑夫子和孙嬷嬷:……
两人悄声退了出去,到隔壁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岑夫子率先问道:
“您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孙嬷嬷端着茶,用盖子撇着茶叶思量了半晌:
“心性不错,就是见识不多也不要紧,只是心思有点太过单纯了。
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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