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琳,那秘药,非要到了南州,才能弄到吗?就不能想想办法?”
随着孕期的增长,王姮开始在阿诗琳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急切。
阿诗琳看得分明,这位矜贵的大虞公主的眼底,慢慢染上了焦虑。
还有她对包括阿诗琳在内的所有异性,都有了排斥、防备。
尤其是阿诗琳,王姮对她的态度十分微妙。
面对阿诗琳的时候,王姮那澄澈的美眸中明显有着不喜,可又为了某个原因,而不得不强装笑脸,与她虚与委蛇。
阿诗琳明白,王姮这般“委曲求全”的原因只有一个,自己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秘药。
“看到了吧,这就是女子的悲哀!”
“明明忌惮我、厌恶我,却因着想要得到我的帮助,又必须讨好我!”
呃,好吧,说“讨好”略夸张。
毕竟王姮现在还只是因着孕期焦虑而胡思乱想,并未真正见识到秘药的妙处。
她现在对秘药,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她,还没有达到为了秘药,就卑躬屈膝的地步。
王姮对阿诗琳也只是比客气多了几分热切,阿诗琳却已经看到了日后自己成功拿捏王姮的可能。
她忍着得意与兴奋,故意做出为难的模样:“公主,奴无能,还请您恕罪!”
“不是,我没有怪罪与你!我就是想着,如果你需要钱、需要人手,可以跟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王姮十分壕气的说着。
她不是吹牛,而是真的有这样的底气。
她有人钱更有权,很多问题,于她而言,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阿诗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她当然知道王姮有这样的底气。
南州的眼线,一直都会悄悄的送来消息。
她越临近南州,所能得到的消息也就越多、越真实。
而南州近日最大的新闻,便是十多天前,来了一队人马,他们不计成本、不辞辛苦的修缮刺史府官衙。
府衙的小吏、差役等,验看了那些人的身份令牌,得知他们是公主府的仆从,是奉了琅琊公主的命令,提前来南州为公主解忧。
官不修衙?
那是对旁人!
公主这般尊贵,没有在南州再建一个公主别院,就已经算是她体恤百姓,不愿劳民伤财了。
除了修缮府衙,听说那些人还在丈量直通府衙的那条中轴线大道。
这是要扩建南州主干道的节奏?
除此之外,公主府的管事,还提前在南州城外购置了田庄、山林等。
有人若是询问,那管事就会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公主、郎君日常所用的蔬果肉蛋等,还是自家庄子上产的,吃着更顺心!”
所以,这般大张旗鼓,大费钱财,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南州当地的豪族,自诩富贵、豪奢,然而跟琅琊公主、齐国公这对夫妻比起来,还真是——
关键是,人家本尊还未到,下头的人,就已经折腾出了这般大的阵仗。
府衙的官员、当地的豪族,以及普通的百姓们,都禁不住的好奇:
若是公主的凤驾到了,又是怎样的煊煊赫赫、声势浩大?
……这些情况,全都有人整理成消息,送到了阿诗琳手中。
阿诗琳也终于明白她这个王女,跟真正的金枝玉叶比起来,有着怎样巨大的差异。
不单单是具体的钱财,而是王姮这种言行本身所透露出来的底气——
恃宠而骄啊!
得志才猖狂啊!
王姮敢这般大张旗鼓、肆意任性,是因为她有着绝对的资本。
她知道这么做,即便太过招摇,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更不会因此而受到损伤!
这,才是真正的大虞公主啊。
意识到这一点,阿诗琳莫名有种怅然,更有着丝丝缕缕的嫉妒。
“不用!”
一时情绪上头,阿诗琳竟忘了在王姮面前伪装,她冷声回绝。
吐出这两个字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王九还没有上套,现在还不是自己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
必须等到王九用了那秘药,有了牵制她的把柄,她才能一点点将王九踩在脚下!
“公主恕罪,奴是说,那秘药十分难得,不是钱财、人力所能获得的。”
阿诗琳拼命补救,并重新摆出卑微的姿态。
王姮先是被吓了一跳,圆滚滚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但,阿诗琳的认罪太过及时,王姮也就顺势缓和了表情:“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阿诗琳你不愿意帮我!是故意在拖延,想要拿捏我呢!”
“不敢!奴岂敢对公主您不敬?”
阿诗琳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索性直接跪了下来。
她匍匐在王姮的脚边,再三保证:“公主,请您放心,虽然艰难,但奴定会竭尽所能的为您分忧!”
王姮坐在座位上,与跪在马车底板上的阿诗琳便有了一定的身高差。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阿诗琳,“好吧!本公主暂且信你这一回!”
睥睨了阿诗琳一眼,王姮又转头看向车窗,“左右距离南州,也就不过几十里路,再有一两日就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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