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宴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看到趴在床边正熟睡的慕幽笛,眼神中透着满满的安心和高兴。
他的手刚提起来,想伸手摸一摸慕幽笛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的手握在慕幽笛的手心里。
他顿时微微一笑。
宴霜的轻微动作惊醒了慕幽笛。
她倏然睁开眼,转头看向宴霜,惊喜道:“你醒了。饿不饿,给你买了饭菜。”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饭菜。
宴霜连忙拉住她,“我还不饿。”
他紧紧地握着慕幽笛的手,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慕幽笛原来的容貌了,如今,慕幽笛就在他的眼前,他觉得自己永远看不够似的。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眉眼处逗留逡巡,不愿意离开,生怕一转眼,眼前的美好只是他的幻象。
慕幽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宴霜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认真地说道:“我很想你。”
慕幽笛微微一笑,“我也是。”
她上前,轻轻地趴在宴霜的身上,伸手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宴霜一只手紧紧地圈住慕幽笛的背,他一刻也不想放开。
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险象环生,他们两人还能走到一起实属不易,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温存和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慕幽笛放开宴霜,问道:“你来武汉,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宴霜点头,“是,李探长给我留了纸条,说岛田雄义去武汉,我一看,觉得不对劲,就跟来了。”
慕幽笛心里很感动,宴霜在不清楚岛田雄义到武汉的真正目的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就跑来武汉找她,不顾危险地闯到中村的酒庄救她,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慕幽笛想起自己在中村的酒窖里打伤了他,顿时心中很愧疚。
她伸手拉开他病号服的领口,将衣服的扣子慢慢解开,手指缓缓移到胸口的位置,就看到那里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疤。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伤疤,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声音有一丝沙哑哽咽,道:“对不起,我打伤了你。我,我还差点杀了你。”
宴霜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连忙握住她的手,放在那个伤疤上,缓缓摇摇头,说:“我没事,你看,这个伤口已经结疤了,它已经痊愈了,你别担心。”
慕幽笛的目光慢慢移到宴霜的脸上,见他的脸色依然很苍白,手指慢慢抚上去,说:“幸好你没事,如果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杀了你,那我也会杀了我自己。”
“傻瓜,你只是被人干扰了,失手伤了我。再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宴霜笑道。
他摸摸慕幽笛的发顶,安抚她的不安和愧疚。
宴霜记得慕幽笛也受伤,连忙问她:“你的伤怎么样了?”
慕幽笛依偎在他怀里,摇摇头,“我的伤也没事。”
宴霜可不会让她敷衍自己,神情十分认真,道:“我看看。”
慕幽笛拗不过,只好微微掀开下摆,红着脸,露出腰上的一小片伤痕。
宴霜看到那片伤痕竟然发红发肿,顿时一惊,“你的伤还在发炎,快叫医生来处理一下。”
说着,宴霜就要起身去叫医生。
慕幽笛连忙摁住他,“你别动,小心伤口。”
其实慕幽笛担心医生来处理的话,自己身上的其他伤口就会暴露,她并不想让宴霜担心。
那次被岛田雄义毒打,致使那些伤口像毒蛇一样,爬满了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变得丑陋不堪,也让她心中有了一种不确定性,她觉得这样的痕迹,会让宴霜讨厌自己。
宴霜没有再起身,而是说道:“我不动,那你去叫医生来。”
慕幽笛连忙阻止他,“我的伤真的不碍事,伤口红肿是因为我昨晚跟岛田雄义对战,扯到了伤口才会这样,我等下自己去抹药就行,倒是你,你的伤口刚才是不是裂开了?我都看到出血了,医生嘱咐你不能乱动。”
宴霜低头一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上确实渗出了血迹。刚才没觉得疼,现在伤口隐隐作痛。
他皱起眉头。
慕幽笛见状,赶紧给他把绷带解下来,重新给他包扎好,“你先将就一下,我等下我去叫医生来重新给你包扎。”
宴霜心里喜滋滋的,身体不敢乱动,乖乖地任由慕幽笛给他包扎伤口。听了慕幽笛的话,他摇摇头,“不用,这样就挺好。”
慕幽笛看他一眼,见他似乎很开心,也就由着他了。
包扎好伤口,慕幽笛将宴霜扶起来坐好,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将不久前买的饭菜端过来。
她打开食盒,摸了一下饭菜的温度,说:“饭菜还温热呢,赶紧吃了。”
宴霜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一片温柔,笑道:“好,听你的。”
慕幽笛见他那么乖,就打开饭盒,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饭喂到他的嘴边。“啊——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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