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苏平揭发，那么由他去内务府调查如何？”
嬴政关切问。
“陛下，不必……”
苏平面露难色，知道去了也是无果。“一切安然。”
赵霖打断蒙毅话语继续陈述，证明自己的无辜。又针对民生话题进行驳斥：米价未涨，柴火食盐等物品均无异常。百姓生活并没有受到明显冲击，更不用说什么深受其害了。相反，市场粮食供给充足且降价了，老百姓吃得更好。
“蒙尚书，请问京中近期粮价涨跌？”
“不但没有上涨，反而跌了些。” 扶苏答道。
“百姓日子比以往过得更好。” 赵霖微笑，反诘道：
“吃饱饭也算损害吗？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也算有功了？”
苏 ** 驳赵霖，指责商人、同僚受他祸害而家破人亡，但遭到赵霖有力回击：“股市本身具有风险，并非我的责任所在。”
最终，面对重重无力扭转的局面，苏平心生绝望，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以死相谏。嬴政惊呼，赵崇飞扑，赵霖则抢先一步将蒙毅阻止，并顺势翻滚，避免致命后果发生。众人慌乱呼叫御医救治蒙毅……
夜幕深沉，客厅灯火通明。
苏婉清面色冷峻，默默用瓷勺轻拨碗中的鱼汤。李晓萱和陆瑶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摇了摇头。还是等大姐气消些再说，现在去触她的霉头太不明智。
这时，一个人捧着大碗在旁边狼吞虎咽，那吃相如同一头野兽般迅猛，呼噜声此起彼伏。
苏婉清秀眉微蹙，冷冷地注视着他：“你还吃得下去？”
“我已一天没进食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有吃不下的道理？”他笑着回应，并将空碗递给一旁的助手。“再盛一碗。”
“好嘞。”助手应答道。
“慢着！”苏婉清厉声道，“你知道闯下了多大的祸吗？蒙上卿一把年纪，被你踹得满脸是血。父皇雷霆震怒，差点把你下狱问罪。若非皇兄苦苦求情，只怕你现在还在大牢里呢。”
他苦笑了一声：“夫人息怒，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某天蒙上卿突然改了念头，不但不会计较，还会化干戈为玉帛呢？毕竟廉蔺交好的佳话千古传颂。”
苏婉清略感动容，追问道：“你要负荆请罪？”
“哪里哪里，本该他来向我请罪才对。”他嬉皮笑脸地答道。
李晓萱见状，连忙拉住就要发作的苏婉清：“大姐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吃饭便是，何必理他。”
苏婉清忍不住训斥：“这就是你反省的下场？”
“为夫也想了许久，一切的问题都是从饭桌开始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我一直站着吃，身手自然比现在敏捷。要是能早发现蒙毅有 ** 之意，就不会出此状况。”
“说你不懂就真的不懂。”
他故作认真的态度反而令苏婉清明白了许多：“夫人您听，我这番分析是否合情合理？”
李晓萱在一旁劝说：“大姐，莫听他的混话。夫君其实也算救了蒙上卿一命。我们择日再去登门道歉，相信以蒙上卿的气量，终有一天会宽恕的。”
苏婉清无奈地说：“谈何容易。现在形势危急如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件事。万一有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放心。其实在这件事上，他们才更加焦虑。”他对当前局势似乎了如指掌，“文武百官把身家都押在股市，股票价格已经跌得不成样子。他们的家族该如何生存？所欠的债务又如何偿还？那些抵押掉的房产岂不就真的被人夺去了？让亲人们无家可归？所以父皇的处置实际上是深谋远虑。”
“家事我不清楚，朝政您却了解得很呀。”
“夫人只需静观其变，家里还有存粮，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等到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自然会找上门来的。”
苏婉清香了口气：“真有那么快？”
“市场溃败之时就是他们放弃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想赶紧出手，免得损失更惨重，剩下的少数派没有了主心骨也不成气候了。”
她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苏婉清淡笑道：“你说得倒是轻松，叫我每日都提心吊胆。快过来坐下把饭吃完吧。”
“遵命，谢夫人关怀。”
此后数日，闭门思过的他也与外界隔绝，蒙毅则称病休养，交易所大门紧闭。
朝中文武官员们四处奔波，商议对策，寻求圣旨决断。而雷府之外聚集的人更是源源不断。
一日，管事传来消息：“冯大夫偕同几位好友来访。”
“不见！”蒙毅躺倒在榻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屋梁。
“冯大人说朝中诸位同僚都在等着您露面。若您还不见他们，他们会日夜站在门外，直到见到您的。”
“哼！”蒙毅大吼道，“愿意站多久都行！若是有人强行进来，直接赶出去！我还真成了他们的债主？”
“雷侯府外更是人潮涌动，公主出行也只能绕道，以免被人围观。”
蒙毅心中有些解气但并不足够。
又闻门外传唤：“大将军的回信送来了！”
他飞速坐起：“你怎么不早说，快给我！”
书信用红漆密封，内附一幅画，描绘猎人带狗逐鹿的情景。蒙毅细看画卷，渐渐明白其
“高飞之鸟尽，强弓何用！”
这句话就像一阵冷水当头泼下。李毅终于明白了为何宫中一直音讯全无。
暖阳普照大地，斑驳的光影透过庭院外茂密的树枝撒在地上，如同星星点点的明珠。王侯手中的青玉骰子不停地滚动，嘴里喃喃自语道：“六，六，求个六。”
“哐当”。
玉骰落在棋盘上，仅显示了三点。
公子扶苏失笑道：“大人又要输了。”
“怎会这样？”
“这骰子会不会有问题？”
** 犹不死心地拿着骰子对光审视。
“六博棋局如同战场，运气只是因素之一，智谋更是至关重要。”
“殿下教导过的技巧要点，您似乎都忘了。”
“如此下去……”
扶苏拿起身边的地契轻轻拍了拍，“得再输给我十顷良田。”
** 摇了摇头说：“百顷土地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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