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次我不会死,就和萧衡一样,不用伤心。我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想要离开了而已。
在此之前,我想做回我自己!让天下人都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女子从来不是附庸品,也会闪闪发光。”
这些话她是很小声地对司空妤说的。
司空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因为得知容顼年不会死,心里松了口气,又因为最后一句话沉思。
“可…会不会有意外?”
“得看郡主了。”
“我?”
容顼年把一个纸条不动声色塞在了她的手中,然后退后:“郡主,咱们下辈子见吧。”
司空妤紧紧握着拳头,最后大步离去。
容顼年目送她离开,牢房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看着牢房里,大多数被铺上了草席,角落里放了被褥,还有简单的矮桌,上面放着一些饭菜,都是容顼年喜欢吃的。她正好还没吃晚饭,带过来后早饭也没着落,早就饿了。
坐下来开始吃,却发现周边的几个邻居个个看着桌上的美食流哈喇子,索性端过去一边分了一盘菜。
嗯,她以后还能吃,这些是没机会了,做个好人好事吧。
三天后
司马敬来到了牢狱之中。
他朝着容顼年拱了拱手,容顼年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笑说:“司马大人,如今顼年已是待罪之身,可受不得你这礼。”
“我这一礼无关品级身份,只是觉得容姑娘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司马大人前来有事吗?”
“不知容夫人在何处?”
容顼年只是笑笑不说话。
司马敬明白了,她不会说的。
这些日子其实他也想明白,容顼年早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所以一开始来京城述职就没带家眷。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就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并不是仗着那张谈和书。
“可惜,若是你真是一位男儿身,西陵必定会改头换面。”
“我觉得你这话不对。
不管我是不是男儿身,我的能力都是存在的,不会因为我的性别就不复存在。只是西陵的偏见太大,对女子约束太多,对普通人处处打压,达官显贵不需要任何努力,哪怕是个白痴也能子承父业……这样的国家……除非身在帝王家,否则都只能是纸上谈兵。”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皇帝真的想要一个人人有千百种借口。
如果她穿越的身份不是容顼年,而是皇子或者公主,那么她必定大胆一下,直接开展自己的大业,当个皇帝玩玩。可惜,她不是,而且西陵对她来顺没太多感情,也没什么牵挂,最终如何也是看其他人如何对她。
现在看来,还是丢了吧。
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是司马敬的第一想法,但对上容顼年的目光,他又觉得如果真的有这个可能,她一定会颠覆现在的西陵。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或许西陵的气数真的尽了吧……
—
容顼年男扮女装为官、欺君罔上,应当株连九族,但念在平定战乱有功,因而所有罪责皆她一人所承担。大年初二,菜市场处死。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阜阳城,也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不仅仅是阜阳,整个西陵都知道了。
对此,除了知情人士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的。
容顼年从小到大都身体不好,再加上如今以柔为美,没有人会怀疑容顼年的身份。如今忽然知道她是女子,自然是觉得惊讶,同时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女子们想的就简单了,心里只有钦佩。
觉得她身为女子,年纪轻轻的就能如此忍辱负重,冒着大不违进入了学院读书,当官,她的所作所为都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她们的榜样。
宣阳的百姓却没多少人在意,一开始是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容顼年身份暴露,如今就要处死了。
距离年底还有七八天的时间,顿时纷纷去找方孟谦,希望他想想办法。能不能写个奏疏,说他们都为容顼年求情。
方孟谦却没理会,而是立刻打开了容顼年临走之前让人交给他的盒子。她说过,如果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就打开来,查看里面的第一封信。
于是他立刻打开第一封信。
信上表明看到这封信时她肯定是因为事情败露要被砍头了,以后宣阳就彻底交给了方孟谦。然后说让他等到西陵大军军临城下时再拆开第二封信。
方孟谦:“……”
“大人啊大人,你早知道必去便会有此一遭,又何必前去呢!”
“大人,大家都在外面跪着,说是要见您。”
方孟谦摆了摆手:“大人已经料到自己会出事了,她留了书信,说是让我们不用管他,好好生活。否则她不会安心的。”
说着把书信交给了钟添。
后者眼眶一红,不情不愿的接了过来,拿着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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