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路上,有一队赶路的商队,商队车上插着一个大旗,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熊字。
商队中有三个孩子,她们夹在商队里时而坐在装载有货物的骡车上休息,时而从马车上下来跟着赶骡车的人一起走。
路上遇见不知名的鸟叫宋安澜会特别开心问“伯伯,这是什么鸟叫呀?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嘿嘿,你想知道啊?”熊刺问。
“想知道想知道!”宋安澜一路上性子最是活泼,也与熊家几人混的熟,这会缠上就问。
熊刺一听,笑呵呵的说“那是麻野雀。”
“麻野雀?可是麻雀?我见过麻雀,麻雀不是这样叫的。它们是啾啾啾!我们村有人抓麻雀烤着吃,闻起来可香了。”
在宋安澜有限的认知里,麻野雀比麻雀就多一个‘野’字。
野嘛,那就是没有人管的麻雀。
赶车的熊刺被宋安澜的话逗乐,大手抚摸她头顶哈哈大笑,“我说的和你说的那个不是鸟,野麻雀是蓝身白肚,尾巴很长。这边流行一句话叫:麻野雀 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吃白馍,沾白糖,媳妇媳妇你先尝。”
宋安澜满眼不可置信,睁大眼睛问“为什么它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熊刺爽朗一笑,“谁知道呢!”
车上的宋良佐见二姐跑了时间不短,便出声把她喊回来,“二姐,你上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来了来了。伯伯你要不要听我小弟讲故事啊,他讲故事可好了。”宋安澜说了一句,急忙跑回 车上。
以前骡车在行走中她可上不去,这几天来来回回,她竟然学会了整个人追骡车小跑两步。
然后脚上用力一跳,她人就可以半趴在车上,自己蛄蛹几下,或者车上的人拉她一把,她就能上去。
这次同样用这样的法子,王春兰在车上拉着他,那边熊刺见宋家小女上车费劲,笑着上前扶了一把。
宋安澜上车,坐好。
王春兰有些歉意地对熊刺笑笑,似乎在说一路给你们添加麻烦了。
熊刺被王春兰这么一看,一个大男人粗狂的汉子就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四肢不协调的动动,跟着嘿嘿笑“没事没事!”
原本没怎么在意的宋良佐突然就被熊刺声音给吸引,等他抬头看去,就见对方那个扭捏啊。
让人看着就像有事。
她立刻扭头去看娘,却见娘正避开对方目光,慌乱低头去拍打二姐身上的衣服。
宋良佐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抓马!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以她多年单身狗的经验,自然能瞧出这有些不对劲啊。
他下意识的去看奶,只见奶应该有些累了,此时正靠着身后的一个箱子假寐。
等他收回目光再去看娘和熊刺时,只见他们已经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方才的那一幕仿佛是他的错觉。
宋良佐可不承认自己眼花,这事他的问问,只不过眼下不是问这事的时机。
他后面的找个机会问问娘这是怎么回事。
“小弟,你这次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呀?”宋安澜的出声打断了宋良佐的思绪。
宋良佐收起心思,反向对宋安澜提出意见,“我给二姐讲一个书生和狐狸的故事,二姐要好好听,等到下一个休息地二姐要把这个故事写下来给我。”
宋安澜满口答应,“好的好啊,小弟你说!”
“从前,有一个樵夫上山砍柴,无意间撞见一猎户抓了一只全身白毛的狐狸,正要剥皮去肉。樵夫看着小狐狸嘤嘤叫,突心生闵怜,便花铜钱将它从屠夫手中买下。等到了没人地界,这才给小狐狸放生。并对它说:让它跑远点,日后可不再掉进猎人的陷阱......”
“咦,小弟,狐狸能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吗?它要是听不懂这该怎么办?”宋安澜出声打断。
“二姐,你专心听!”宋良佐先回了一句,继续说自己的。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樵夫到死在山上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狐狸。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村里突然来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她胳膊上挎着装有野货的篮子,朝着村里一户只剩下孤儿寡母家去。用一篮子野货为自己讨要了一口水,一碗饭。至此,她隔三差五都要去那户人家......”
宋良佐讲故事,不单单他家人爱听,就连赶车的熊刺也是早早凑了过来。
原本是一直走在队伍前头的熊父此时骑着一匹马,也跟在宋良佐所乘车子的边上,听了一会狐狸精知恩图报的故事。
“哈哈哈,怪不得我家小子最爱同你一起玩,当真是有趣。”等故事讲罢,熊父在旁边哈哈大笑。
“老大,我也觉得他讲的有趣,这读书人懂的就是多。”熊刺跟着说。
要是平日里宋良佐听了他们的夸奖肯定很开心。只不过眼下也不知道咋回事,总觉得熊刺看自己眼神带着一丝不明味!
宋良佐冲熊父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稚声朗朗“伯父,我们几人也都爱和熊平安玩,他很有担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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