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到率军赴前。
张燕又是气急地一阵对骂,却只字不提出营迎战之事。
又一天,神武军减至骑都尉叫战,依旧是一场对骂,黑山军还未出战。
都尉。
都伯。
队率。
直到神武伍长御马上前叫阵。
张燕直接气的躺在帐中的木榻上直呻吟。
羞辱,太过羞辱了。
一伍王师叫阵,他亦不敢出营迎战。
使得整个黑山军营垒中气氛愈发压抑,营中窃语如阴风过隙。
莫说是黑山军,就是蒋奇率领的五千精锐,都恨不能杀出去,宁死于战场,也不想承受每日轮番上阵的羞辱。
张燕承受无尽羞辱之时。
青州剿灭黄巾残党的战争开启了。
徐庶,刘备,武安国,发兵三路进行围剿,准备驱使黄巾南下。
同时。
云中轻骑,率善两卫在关外掀起血腥。
大汉的霸道,自古如此,三万五千轻骑,带着响导官,按照水源地,分化的草场,一个又一个的拔除鲜卑部落。
大军行过之地,犁庭扫穴,焚帐绝牧。
各部的首领,有威望的人尽皆被斩杀,与帐篷焚之一炬。
大鲜卑山。
巨大群落中,牛羊马匹嘶鸣。
最中心的王帐之内,诸部首领脸色铁青无比。
轲比能居于上位,思忖道:“汉军出关,多部被拔除,诸位怎么看?”
“打。”
“汉人欺人太甚。”
慕容部首领惊怒道:“某等只是断了互市而已,又没有听闻袁绍蛊惑犯境,汉天子凭什么遣派王师征讨,莫不是以为某等与魁头一般不堪一击?”
“骞曼怎么说?”
段部首领眉头紧锁道。
“他不管事。”
轲比能脸色阴沉道:“如今族内不安,有人想要北迁,有人想要前往乌桓避祸,还有人想要让我们与汉军交战。”
“不得不打。”
“汉军来势汹汹啊。”
宇文部首领叹道:“汉军出关,且都是轻骑,有逃回族内之人宣称,这些人都是羌,氐之人,只有少部分是汉人,犹如当年可汗带我们征讨大汉的王师,只是这一次他们能找到我们的游牧地,而我们找不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莫讫。”
轲比能反手抽出嵌着狼牙的弯刀递过去,沉声道:“你率宇文部精锐轻骑,射雕手,带着郁筑鞬部人去接应各部迁回族地!”
“好。”
宇文莫讫接过狼牙弯刀。
轲比能眸子闪烁,说道:“魁头,还有匈奴人的做法我们不能效仿,与大汉决死一战可以,但不能失去退路,苴罗侯你带着骞曼,还有一部分族人迁往乌桓部,若我们胜了大汉之军便接你们回来!”
“好。”
苴罗侯按着胸膛,眼中闪过一抹悲意。
大战之前,让他带着骞曼以及部分族人离开,可见自家兄长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切记。”
“不要惹怒蹋顿。”
轲比能告诫道:“这个人有野心,丘力居若死,乌桓必被此人所掌,暂时的荣辱先忍着,待我们胜了大汉,乌桓不足为虑!”
“嗯。”
苴罗侯连连点头。
轲比能目光扫过一众部落首领,安排道:“各族抽调青壮,哪怕是擅射的女人,老人,乃至年龄十二岁往上,尽皆配置马匹,然后开始宰牛制甲,炮制毒箭!”
“好。”
众部狩猎按着胸膛应下。
“大人。”
“族内的汉人是否杀了?”
轲比能的心腹,锁奴见众首领退去,狠辣的问道。
“为何要杀?”
轲比能侧目嗤笑道:“大汉的土地丰沃,可他们依旧向往我们鲜卑,来到族地教会我们怎么练兵,怎么制甲,还教我们怎么治理部落,以及教授文字,杀他们有什么用?”
“这。”
锁奴惊愕无言。
轲比能思忖道:“你给他们准备战马军械,编入你的部中为汉人军;大汉的天子可以用氐人,羌人来征伐我们,我们同样可以让汉人自相残杀!”
“明白。”
锁奴恍然大悟道。
“去吧。”
轲比能摆了摆手。
自从檀石槐死后。
鲜卑分裂三部,而三部之内还有诸多部落。
西部迁徙,中部亡于平成关外,东部鲜卑早已被他征伐。
如今,族内控弦十余万骑,有汉人为他所用,难道还敌不过三万余的大汉之军吗?
大鲜卑山。
往东南一千二百里。
宁毅搓洗着手上的血腥,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绿野。
“叔雄。”
马腾盘腿坐在地上,啃着羊腿道:“我们这是到了拓跋部,还得走一千二百里,才能到鲜卑王庭啊。”
“嗯。”
宁毅抽出布帛擦干手,解释道:“檀石槐时期,他们在阴山之北的弹汗山建立王庭,所图便是幽并边郡,一直没有做到,自从平城关一战以后,轲比能便将王庭迁回大鲜卑山,据闻拓跋部曾经是鲜卑的主脉,后来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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