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言回了个“ok”。
翻开手机，杜运龙发来信息。
“转正之后忙吗？”
白雪芹回复，“不忙，还可以。”
她看着手机，等待他的下文。
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找她肯定是有事。
“今天我就听江哥说了，你是本市第一个在政策改动之后，让副本游戏玩家低于5%死亡率的调查员。”
“江哥在我们面前表扬你呢。”
寒暄结束，杜运龙问，“721队的待遇好吗？”
白雪芹看着手机，表情一顿。
她记得她根本没有告诉杜运龙自己进入的是721队。
但很快，白雪芹松开了眉头。
也许是江哥那边说的。
“还不错。”白雪芹回道，“你是打算转正了吗？”
“是的，我正打算转正，所以想跟你了解一下三个队伍的情况，我打算去516队。”
“我对其他队伍都不太了解。”白雪芹顿了顿，输入，“为什么不选择721队，相对来说很自由不是吗？”
没有哪个队伍像721队那么自由了，黄赌毒几乎都齐了，除了队长，其他人没事都不上班。
“哈哈，不了。”
白雪芹也不意外，杜运龙看起来就不像是能跟这帮黄赌毒玩到一起的人，别人选个正儿八经的队伍，也很正常。
不过白雪芹对516队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雪芹去问了胡立言。
“516队是很看重玩家投诉的队伍，只要收到投诉，队长就会直接扣钱，整个队伍制度挺严谨的，感觉跟特警差不多，而且他们的理念的团结，进入516队的人是不可能自己组建小组单独发展的，516队还有弱汰的狼性文化。”
白雪芹顿时皱起了眉，“那进入516队的人图什么？”管的多，做得多，没得升职，还搞弱汰，拼来干嘛？
胡立言：“516队有一个福利，就是如果意外丧失玩家身份，516队包换岗工作，还有300万意外补贴，加每个月3000的津贴补助。”
哦，那就怪不得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白雪芹问。
“我控制了陈知的亲戚，就是那位坐办公室阿姨，人家之前就是516队的，在准备弱汰的那个月她直接让自己故意死在副本游戏里，于是被516队安排到办公室做培训员的资料录入工作。”
白雪芹感慨一声，随后道，“你把人控制了，惹来怀疑了吗？”
“没有，我在她的身体里灌了很多水，还让她皮肤浮肿，看起来跟之前差不多。”
白雪芹断开意识连接，这时候杜运龙发来信息，白雪芹想了想，有些遗憾不能把杜运龙拉过来给自己未来的小组凑个人头。她向手机输入：“我打算以后自己组一个小组，还想邀请你到时候加入的。”
杜运龙：“谢谢啊，不过我还是想要安稳一点。”
白雪芹皱起了眉，516队也不安稳啊？
不过她没在意，毕竟有可能是人家的推托之词，她输入，“那步言嫣呢？”
“她前几天在副本游戏里死了，现在是新人类了，被分配到街道办事处去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毕竟她本来就图个安稳工作。”
杜运龙突然话题一转。
“你之前跟陈峰年接触比较多，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白雪芹一顿，眉毛再次皱了起来。
这杜运龙不对劲。
虽是在聊天，但怎么总有一种是问东问西试探某些事情的感觉。
白雪芹回复，“没有，怎么了？”
“你没有觉得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吗？”杜运龙追问。
“没有啊，”白雪芹想了想，为了装得更真实，补充道：“陈峰年只是不爱说话，你是觉得他有点傻？他只是人比较呆，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问题，当时他就不可能通过调查局的考试了。”
“真的吗，但我为什么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
“可是如果他是傻子，他也不会每天来调查局上课啊。”白雪芹主打一个装傻。
“我没有说他是傻子……”杜运龙回复，“只是之前看他，他还会有回应，现在……”
“我觉得他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怎么会呢，如果有什么问题，江哥自然会察觉。”
她左顾而言他，就是不按杜运龙想听的话来。
“说的也是。”杜运龙回。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注他？”白雪芹问。
“也没什么，主要是步言嫣也走了，培训班就剩下陈峰年还算认识，所以特意去打了一下交道。”
白雪芹放下手机，想了想。
本来她还想未来自己组建小组的时候把陈峰年也拉上，到现在好像等不了了，陈峰年的状态瞒不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把陈峰年交给胡立言统一控制。
只能说白雪芹心里还是对胡立言抱有警惕之心，“我寻思”这个技能有多逆天，白雪芹心里清楚，她不想交给胡立言去用，甚至永远不会让胡立言知道陈峰年的存在。 陈峰年只能为她一人所用。
她想了想，也该是把陈峰年藏起来的时候了。
白雪芹开始操控陈峰年，让他今晚之后进入【猜杀】副本游戏。
现在这个时候陈峰年消失，怎么都不会查到她头上。
至于杜运龙的怀疑，那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不是吗。
四天之后，白雪芹再次回到调查局。
她来到资料室，最里侧的门有人进出过，紧闭变成了掩门，不过牌子并没有摘下来。
白雪芹进门，在桌子前坐下，晃动鼠标，屏幕亮起。
点开缩小的软件，进度条百分之百。
她点击确认，下一刻，几个文档出现在桌面，白雪芹把文件打包发到自己邮箱。
离开资料室，她来到721队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只有大黄一人，房间里尽是点燃了什么东西的味道，大黄衣着凌乱，拉着一件外套盖在身上，仿佛把这里当家一般，躺在按摩椅上睡得香，还发出呓语，旁边的桌上都是凌乱的du品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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