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也挥刀大喊:
";冲过这片死亡地带!";
开始八旗骑兵慌乱的散开,却又在军官的喝令下重新聚拢。
踩着同伴的尸骸继续冲锋,马蹄踏碎残肢断臂,在泥浆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当先锋冲到一百五十丈距离时,熊文龙再次挥旗:
";车炮——放!";
三十辆偏厢车上的子母连环炮同时开火,";砰砰砰";的爆响连成一片。
密集的霰弹如暴雨般倾泻,冲在最前的镶白旗骑兵顿时人仰马翻。
一个牛录额真连中三弹,胸甲碎裂,整个人倒飞出去,又撞翻身后两名骑兵。
";是西平堡的鬼炮!";
有老兵惊恐大叫,想起了那似曾相识的画面,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当年西平堡之战,正是这种子母炮让得他们八旗军尸横遍野。
莽古尔泰见状,猛地一鞭子抽在退缩的士兵身上:
";怕什么!冲过去杀光他们!";
他亲自举旗冲锋,镶铁的马蹄将一名倒地呻吟的伤兵头颅踩得粉碎。
熊文龙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敌骑,突然转身对传令兵:";火箭车准备。";
二十辆架火战车被迅速推到阵前,每辆车上的百支火箭早已蓄势待发。
这是贾玌在野战方面火力不足恐惧症后想起来的一窝蜂进阶版——架火战车!
可同时发射上百只火箭,更是有着火箭箱体更换,解决装填过慢的问题!
随着熊文龙令旗再挥,士兵们同时点燃引信。
";嗤嗤嗤——";
数千支火箭拖着火尾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划出绚丽的轨迹。
“这又是什么东西?”
";天火!这是汉人的妖术!";
一名八旗老兵惊恐大喊,何曾见过如此绚丽的东西。
数千支火箭拖着刺耳的尖啸声俯冲而下,整个天空仿佛都在燃烧。
冲在最前的镶白旗骑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密集的火箭钉成了刺猬。
一支火箭穿过面甲缝隙,将一名巴牙喇兵钉在地上,箭尾的火药仍在嘶嘶燃烧。
“混蛋!为什么庆军总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散开!快散开!”
杜杜声嘶力竭地大喊,却见一支火箭直奔面门而来。
本能地举盾格挡,挡下火箭后,火箭余势不减箭尾的方向正对着他的脸,稍不注意,直接被燃烧的火药磁了一脸。
莽古尔泰的坐骑被三支火箭同时命中,战马哀鸣着人立而起,将他重重摔进泥浆。
他挣扎着爬起,却见自己的正蓝旗大纛已被火箭引燃,在雨中冒着诡异的青烟。
";长生天啊...";
这位身经百战的旗主又一次感到绝望!
环顾四周,发现幸存的骑兵早已乱作一团:
有的战马受惊狂奔,将主人拖死在乱军之中;有的士兵疯狂拍打身上燃烧的火箭,却引燃了同伴的铠甲;更多人倒在泥泞中,对着漫天火雨和炮弹哀嚎。
许多士兵在火焰和炮火的双重打击下,刚刚升起的气势瞬间消散,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开始掉头逃窜。
冲不过去......
本被围困辽阳城近两月之久,如今又是城破逃亡的败军,士气低落,一万多人的骑兵,伤亡不过两千人,竟然就自己开始溃败!!!
莽古尔泰和杜杜看着眼前惨状,脸上满是不甘,但此时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在庆军的猛烈火力下土崩瓦解……
此刻,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如银蛇般撕裂漆黑的云层,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而来,
紧接着,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战场上瞬间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水、泥水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浑浊的洼塘。
熊文龙站在雨中,感受着雨水落在脸上的冰凉,露出微笑。
“看来我的担忧多虑了!”
望向前方自己溃败的八旗军熊文龙立于指挥车上,暴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铁盔边缘流淌,在他刚毅的面庞上划出冰冷的痕迹。
抽出佩刀,刀锋在电闪雷鸣中反射出摄人的寒光。
";全军听令——";
声音穿透雨幕,传入传令兵的耳中:
";步营列阵推进!";
";骑兵两翼包抄,切断退路!";
";今日,我要让这太子河畔——";
";成为建奴的葬身之地!";
随着令旗挥动,战鼓声震天而起。
两翼各窜出千余人马具甲的重装骑兵——槊甲骑!
......
太子河某处,皇太极带着残余的八旗兵来到河水跟前。
皇太极勒马停在湍急的河岸边,浑浊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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