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吼着引爆周身蛊虫,整个祭坛在爆炸中坍塌。
伍瑾护着马瑶跃上残柱,龙渊剑劈开的裂缝里突然涌出东海迷雾。
当看到雾中沉浮的星髓阵竟与男人心口的蛊虫同频闪烁时,马瑶忽然将毒藤刺入自己心口。
";瑶儿!";伍瑾的星图强行笼罩二人,却见她取出的心头血凝成冰刃,精准刺入蛊虫额间的巽风纹。
男人惨叫着化为血水,而东海迷雾中竟传来相同的惨叫回声。
毒藤卷着残留的蛊虫尸体,马瑶眼底闪过妖异的红光:";难怪要同时引爆三处锁魂阵......";她突然呕出黑血,指尖却死死扣住伍瑾手腕,";这些蛊虫的心头血,都带着你的星图气息......";
暴雨冲刷着满地狼藉,幸存的灰袍人尸体突然同时睁眼。
他们心口钻出的蛊虫在空中汇聚,渐渐凝成与伍瑾容貌相同的虚影。
马瑶的毒藤刚要追击,那虚影却对着东南方做出弯弓搭箭的动作——正是他们前世遭遇暗算时的场景。
";原来如此。";伍瑾擦去龙渊剑上的血污,剑身映出的星图中,东南角某颗星辰正发出诡异紫光,";所有阴谋的指向,终究要回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突然从谷外传来,熊熊烈火中,数百只沙狐衔着星髓阵残片奔来。
马瑶冷笑着捏碎掌心的蛊虫,毒血在暴雨中绘出全新的卦象——那图案竟与男人引爆的噬心蛊铠甲裂纹完全吻合。
";游戏才刚开始呢。";她将沾血的唇印在伍瑾颈侧,毒藤缠着两人隐入尚未散尽的东海迷雾。
最后一丝月光消失前,某块祭坛碎片上闪过微弱的巽风纹,纹路深处隐约露出半枚兽瞳的轮廓。
(接上文)
暴雨裹挟着蛊虫残骸在祭坛废墟上翻涌,马瑶指尖的毒藤突然缠住伍瑾手腕。";看那老东西的左手结印!";她佯装毒发踉跄,唇畔溢出的黑血在青石板上凝成卦象,";巽位三寸,星图逆流时必现空门——你装晕半刻钟如何?";
伍瑾的龙渊剑当啷坠地,星图纹路自颈侧褪至心口。
他倚着断壁喘息,喉间涌动的鲜血却暗含龙吟之势:";夫人既要演戏,不妨把合欢佩的蛊毒再逼出三成。";话音未落,十二道星钉已悄无声息地没入地脉。
紫袍男人在血雾中重组身形,噬心蛊凝成的弯刀暴涨三丈。";强弩之末!";他狂笑着劈开雨幕,万千蛊虫随刀锋化作血色流星,";把星髓阵交出来!";
毒藤骤然断裂,马瑶如折翼之蝶摔在伍瑾身侧。
她染血的指尖擦过男人苍白的唇,在泥泞中画出半道残阵:";夫君的星图......还能撑多久?";袖中暗器却精准刺入东南角的蛊虫卵,爆开的毒雾里藏着星钉寒光。
";足够取他性命。";伍瑾猛然睁眼,龙渊剑自下而上挑开弯刀。
剑气掀起的碎石雨中,星图纹路突然从他瞳孔蔓延至整条右臂,";瑶儿,巽风逆位!";
马瑶的毒藤应声刺入自己心口,取出的心头血在暴雨中凝成冰棱。
当冰棱折射的月光照在男人左手的瞬刹,伍瑾的剑锋已穿透三重蛊甲。
龙渊剑的清啸与毒藤破空声交织成网,将紫袍人钉死在青铜鼎残骸上。
";你们怎么可能......";男人挣扎着捏碎最后三枚鸳鸯佩,噬心蛊却在触碰星图的瞬间化作飞灰。
他惊恐地发现心口蛊虫正与马瑶的毒血共鸣,";难道你们早就......";
";早在你偷取合籍婚书时,我们的星髓阵就互换了命门。";伍瑾剑尖轻挑,星图中浮现出数百个闪烁的光点,";这三年来各地离奇死亡的蛊师,都在用精血喂养这具空壳吧?";
马瑶的毒藤绞住男人脖颈,读取记忆的碧色荧光里闪过孩童祭天的画面。
她突然笑出声,毒血顺着藤蔓渗入对方经脉:";用九百九十九个纯阳之体的心头血温养替身蛊——你猜为何最后总是差一具?";
男人尚未出口的嘶吼冻结在喉间。
当星图与毒藤同时贯穿灵台,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同时升起的龙渊剑气。
那些被当作养料的蛊师尸体竟在雨中睁开双眼,将毕生修为化作锁链缠住他的魂魄。
天光破晓时,蚀骨谷的迷雾散尽。
马瑶踩着青铜鼎残片,毒藤卷着块暗红玉珏扔给伍瑾:";老东西临死前捏碎的是西域王庭的调兵符,看来下个月得去烧几座帐篷助兴。";
伍瑾的龙渊剑突然指向云端,剑气搅碎最后一丝蛊虫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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