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婕看着李成章和方玉晴出了院门,也不再远送。彭婕在想,自己大概不会嫁给李挚了,因为她不会嫁给一个在心里面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她彭婕在别人看来的‘不自重,不自爱’,可是,这都是为了惩罚那些打女人坏主意的男人,也是对李挚的报复,这一切都是他们男人逼出来的。她方玉晴不了解内情,更不知道我的内心痛苦,说得轻重也都难怪,但她不该假装正经地说我‘不自尊、不自爱’。我正是为了女人的自尊自爱才不惜什么名声和舆论的。另外,在所谓的干部中有几个自尊自爱的呢?都是些又当婊子又树牌坊的伪君子。这个世界男女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想到了吴本渊,她认为吴本渊已经是罪有应得。彭婕清醒的意思到和李挚在一起生活是不可能的,李挚也是个伪君子,他不会看错李挚的,就是个伪君子。她下决心要惩罚李挚这个伪君子,但也不能便宜了白雪吟,所以她还要和李挚保持不即不离的关系。
李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彭婕是不可能跟他结婚并且白头到老的,因为在他这方面,他确实是心里放不下白雪吟。他对彭婕只是因为她刚死了爸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很让人可怜,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提出分手的。另外,此刻提出分开,彭婕会说他是因为白雪吟才这样干的,对白雪吟是个伤害,暂时还是维持现状更好些。他内心确确实实是被白雪吟深深地吸引着,他也不想再违心的欺骗自己了。
这场暴风雨过后,李挚和彭婕都恢复了平静,各自怀着自己的打算,开始了真正的“同床异梦”式的恋爱了。
这一天是星期天,彭婕早早的就来了李挚的住处,和李挚在一起吃了早饭。
彭婕对李挚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或者说我们口头上君子约定。我们俩个今后谁也别管着谁,我呢,也不欺骗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也不是象你说的在等着吴本渊出来,我有我自己的安排。你呢,可以随便去追白雪吟,但愿她能接受你,我也祝愿你们能够美满幸福。”
李挚问:“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彭婕撇着嘴说:“这还用问我吗?你想和我结婚吗?”
李挚不再答话,扔下手中的活计,默默的站在那里。
彭婕说:“你呢,也不必把我彭婕想得那么蛮不讲理。你不就是担心提出和我分开怕别人说你背信弃义,怕我和你吵闹说是白雪吟造成的吗?我不会那样做,你就放心的按你自己的打算去行动吧!”
李挚吃惊的望着彭婕,还是没有说话,他回到卧室穿上外衣,开门出去了。
李挚这种冷漠的反应让彭婕很难接受,暗想,既然你李挚对我的许诺置若罔闻,那我就没必要自作多情了。
彭婕想,李挚这肯定是找白雪吟去了,你李挚就是嘴硬,口是心非,彭婕很不甘心,于是她偷偷的跟踪李挚。她远远地跟在李挚后面,只见他出门往东走,到了青龙河布甲桥又向南拐,到了九华桥,向南走到第三条居民住宅通道再向东去,直奔蓉东小学后边李成章的家了。彭婕眼见李挚进了李成章家的院门,她感到失望了,转身往回走,走到九华桥后又沿着青龙河往南到安仁桥那边去,准备上桥往西回自己的家去。
彭婕突然远远地看见白雪吟正好也在桥上往西奔一中方向走。
彭婕想,她这是要上哪去呢?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闪过:该不是和李挚约好要去中学约会吧?那李挚为什么到他父亲家去了呢?是不是李挚发现了自己?彭婕决定盯着白雪吟。
白雪吟上桥后走到桥西头就不走了,她不停地向东边张望着,好象是在等人。
彭婕躲在一栋房子的墙角处静静地观察着,她希望李挚来和她约会,让她逮个正着,也就平了自己的心气。
一会儿,却见李莉从东边来了,直到桥上,在白雪吟跟前停了下来。
李莉说:“等急了吧。”
白雪吟说:“我也刚到。”
两人又说两句什么,彭婕也没有听清楚,就见两人走下安仁桥进了西街。
彭婕想:这两个人去干什么呢?难道会——她偷偷地跟在两个人身后。
白雪吟和李莉直奔中学走去,可是,她们并没有进中学校门,而是一直走到县城西边的红旗生产队,在村子西南角一家门口停住脚,好象跟门口的人打听什么后,两个人进了这个庄户人家。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出来。彭婕好生奇怪,她想到那房主人家问问这俩个人来干什么,她暗暗记住这户人家;又偷偷地跟在白雪吟和李莉后边,见两个人又走到青龙河安仁桥才分手,各自走上回家的路了。
彭婕失去了目标,她站在那里感到很茫然。她感到自己仿佛在茫无人迹的大沙漠中一样的孤立无援,她渴望寻找到一片绿洲。往往就是在这种心绪的时候,就会使她想起在医专被解剖老师所“解剖”的那段悲惨日子,埋藏在心底里的痛苦和仇恨也就会重新泛起。她不甘心这半上午一无所获,在她来看,李挚对不住她彭婕,因为她很坦白的向他讲述了一切,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或者说是期待着的安慰和理解。李挚总是装出正人君子的道貌岸然,为什么却和白雪吟搂搂抱抱呢?伪君子,我彭婕一定要揭穿这个伪君子。于是她又按原路返回红旗生产队这个村落,她来到刚才白雪吟和李莉去过的那家门口。她却看到原蓉阳一中的伙食管理员沈默久正从这院子西边的一间厢房往小推车上搬东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