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呀,你怎么张口闭口总是背语录呀,累不累呀?”彭婕斜眼望着李挚“这屋又没别人,你老是唱这高调干什么呢?”
李挚吃惊的看着彭婕:“这可不是什么高调哇,你想想,我们干哪一件事能离开教导哇?白雪吟就吃了这个亏呀,记者写白雪吟勇斗流氓前有这么一段话——白雪吟见两个流氓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这时,她想起了教导,‘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白雪吟眼前出现了雷锋、董存瑞、黄继光等英雄形象,耳边又响起的教导‘发扬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和连续作战的作风。’白雪吟奋不顾身的冲向流氓。可是,白雪吟愚蠢的硬是说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流氓得逞,救出那小女孩。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能不想到伟大的教导呢?结果怎么样,报到地区去了,地区就不认可白雪吟的事迹吗!”
彭婕笑了:“你刚才还背的那段话,要实事求是,怎么,人家白雪吟实事求是反而错了呢?”
李挚苦笑着没有说话。
彭婕说:“不说白雪吟的事了。李挚,我冷静下来想,《红楼梦》中的贾母说贾连:别象个小馋猫似的,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闲在家。人家都说野花比家花香吗,男人还不都是这样。我们原来有恋爱关系那段日子里,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觉得我彭婕还算是漂亮的啊?成了一般朋友了,我对你也成了野花了,才闻出点香味来了。”
李挚反驳彭婕说:“那也不能一概而论,什么家花野花的,什么花我都不会沾的,我李挚就可以坐怀不乱。”
彭婕笑了:“不乱怎么想跟我乱呢?别说硬话了。”
李挚有些急了,先背了一段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瞎说更是不允许的。’我什么时候和你乱过?你可不能空口讲白话啊?”
彭婕恳切的说:“李挚,咱们不背了好不好,就咱们两个人谈话,何必张口闭口都是语录!你说每天全国人民三顿饭都要三敬三祝,大会小会讲话都是教导,你说这心烦不烦哪!”
李挚苦笑着点点头。
彭婕又笑起来,说:“我问你件事,你别多心,也别生气,咱们毕竟曾经是恋爱的朋友,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话了。”
李挚也高兴了,觉得她今天这样通情达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问吧,我是有问必答。”
彭婕停了会儿,她起身紧紧地抱住李挚。
李挚感到彭婕从没这样温存可爱过。
彭婕说:“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白雪吟有过那事吗?”
李挚也并未生气,因为这事以前吵架彭婕几乎是挂在口头上的,她也正好趁她高兴给她解释清楚,加上有几分醉意,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你尽胡说,那白雪吟还是个学生,我怎么能干那种丧天害理的事?就是她白雪吟想要那样,我李挚几个脑袋,敢跟学生干那种事呀?那可是犯罪啊!”
彭婕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李挚呆住了,吃惊的望着彭婕,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呢?
彭婕说:“你这回怎么没有教导我们说了?找不到合适的‘教导’了吧?”
李挚无奈的摇摇头,接着他也笑了起来:
“教导我们说‘我们要保护青年、妇女、儿童的利益。’白雪吟既是妇女,又是孩子,在双重保护之列呀!”
彭婕还是装出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什么孩子,你要跟她有几回她都能给你生孩子了。看站在那比我还高呢,都十八、九的大姑娘了。听说旧社会女的十四、五岁就结婚了。”
李挚严肃的说:“多大她都是学生,我是老师,能干出那种不道德的事吗?”
彭婕笑了:“你说得也对,我相信你不会干越轨的荒唐事。那我问你,你们最亲近时是什么样子?可以告诉我吗?”
李挚很兴奋,加上酒劲就如实讲了:“最亲近时是一次我送她,她趴在我怀里。”话到嘴边,他想说白雪吟说要嫁给我让我等她,李挚咽了回去“那时白雪吟才十五岁,完全是一种孩子气,以后再从未有一点过分的地方,我以前跟你说的就是实话,可你总是不相信我。”
彭婕知道李挚说的是实话,其实以前的怀疑她也是有意添枝加叶。她知道李挚不会跟白雪吟有那种事,让她彭婕难以接受的是李挚在心灵深处是爱白雪吟的,并且也不会没有痴心妄想。
彭婕说:“我若是你呀,我可不能让白雪吟……。”
李挚拦住彭婕的话说:“别讲那些事了,我得回去了。”
彭婕说:“不讲了,你在这里住下吧?好不好?”
一句话挑逗得李挚真的有些兴奋起来,紧紧的抱着彭婕。不过,他很快又理智起来,轻轻的放开彭婕。
彭婕暗想:看你李挚品德有多高尚?或许他真的是对我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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