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也高兴地说:“爸爸,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起码这表明你已经没问题了,组织对你是信任的。”说到组织这两个字,白雪吟不禁打了个寒噤,心里一阵酸楚?“组织决定”真是威力无比、不可抗拒啊!还不是一些人借此发号施令吗?权力这东西真是威力无比啊,如果我白雪吟不答应嫁给沈默久,爸爸就可能再度被送进监狱。权力这东西真是可以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啊!
这两件事都落实了,张树藉找白雪吟,让她定下结婚时间。
白雪吟板着面孔,冷静的说:“这件事我可不可以直接跟沈默久老师自己来定,再说,还有两条要求没有落实。那两条也必须得落实了。”
张树藉想了想说:“那也好,你们自己定,到时候我可要去喝喜酒啊。”
白雪吟依然冷着面孔,她实在懒得跟这种人去寒暄。从他们这些人那整洁、庄严的外表,她看到了那满腹卑鄙下流、龌龊腐败、肮脏罪恶的心肠;这心肠正散发着亘古未有的令人窒息的腐烂的恶臭。白雪吟下意思的捂着鼻子,离开张树藉办公室。
张树藉见白雪吟捂着鼻子匆匆离开他的办公室,好生奇怪。屋里有什么气味吗?是自己不小心放屁了吗?
他站起身,在屁股上抓一下嗅了嗅,自言自语的说:“没放屁呀!”
当晚,白雪吟来到沈默久家。
沈默久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真个是眉飞色舞。
白雪吟面部表情严肃,很庄重的说:“沈老师,咱俩能单独谈一谈吗?”
沈默久连声说:“可以,可以。”
沈默久的姑妈邱尼还算知趣,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白雪吟冷着脸正二八经的说:“沈老师,今天张副书记找我谈婚期的事,我想这是咱俩自己的事,还是咱俩单独商定才好。”
“是,那是。”沈默久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觉得无话可说,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白雪吟,而且主动来和他商量婚期,这组织可真是威力无比啊!他在内心里默默的呼喊着——组织万岁!组织万岁!
白雪吟说:“咱们婚期定在发榜那天,七月七、八、九三天我要参加大学考试,尽管考试成绩可能只是个参考,但我还是要认真准备。考完试你可以准备结婚用品。我考上了,咱们就立刻结婚,可以陪你一个月——可能要九月开学;考不上那我还有个要求,先不结婚,明年我再考。”白雪吟这样说是为了防止沈默久在考试后的政治审查上做手脚使自己落榜。
沈默久听明白了白雪吟的话,从结婚这个角度说,他当然期望白雪吟能够考上大学,不然还要推到明年。他想,你白雪吟也跳不出我如来佛的手心。再说,这婚姻本来就是逼出来的,沈默久的心里也明白,虚心病说不出强话来。于是他说:“我同意,你还年轻,应该有个机会深造。”
白雪吟说:“沈老师,那你要不要写个文字材料啊?”
沈默久拍着胸脯说:“这你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若骗你将来咱还怎么生活啊?你看爸爸的事和你入党的事我不都落实了吗?还有组织部门的文件也在落实中。”他在话中居然在爸爸前略去了“你”字,白雪吟听了,一阵恶心,直想要吐;而沈默久呢,却感到心里热乎乎的有一种温馨。他拉过白雪吟的手,白雪吟真的感到如同是一只毒蛇缠住了手指,但她考虑到自己的计划,忍着厌恶没有把手抽回。
沈默久眯细着眼睛色迷迷的看着白雪吟说:“雪吟,结婚后,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掌上明珠的,真的,我会拿在手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雪吟看着沈默久那一张一合的厚嘴唇,忍着令人作呕的情绪,说:“我相信你,沈老师,你也应该相信我,只要你对得起我白雪吟,我也一定会对得起你的。”
沈默久真的如同是在梦中,这么漂亮智慧的女孩就在自己身边,他抱住白雪吟想先斩后奏。他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也是想造成既定的事实。
白雪吟正色的也含有一定的安抚说:“沈老师,你应该尊重我,不正式结婚我是不会跟你有那种事的,早晚是你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留下终生遗憾呢?”
沈默久想,这回是缸里掷骰子,没跑了,就放开白雪吟,痛快的答应说:“那好,那好,我等着你。”
白雪吟说:“沈老师,我得回去了,咱们之间的事,我没有跟我爸爸讲,讲了他会干涉的。这段时间我要挤出时间复习功课,希望你这段时间多支持我,我就不常来看你了。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啊!”
这些话说得沈默久心里暖暖的、痒痒的,他那大肉头仿佛失去了支撑,摇摇摆摆的点着,说: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不会打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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