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问:“张阿姨,有这个证言吗?”
张洁说:“有,在我儿子那里,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白雪吟安慰着张洁说:“张阿姨,史师傅的事一定会搞清楚的,真正的英雄应该是史师傅,吕明修是罪魁祸首,沈默久是欺世盗名之徒。”
张洁临走时说:“雪吟,你怕是这几天的月子吧,又是头一胎,家里可离不开人啊,若不我来照顾你几天吧。”
白雪吟很受感动,笑着说:“谢谢张阿姨了,这几天彭姐请了假,在这陪我,阿姨放心吧。”
张洁说:“这就更好了,有医生在身边,这我也就不惦记了。”
晚上,彭婕又仔细地给白雪吟检查一遍,她觉得离临产还有一段时间,二十天内似乎不会临产。
彭婕问白雪吟:“你跟‘什么狗’是去年八月多少号结婚的?”
“是八月十五日,我八月十六日住进中医院吗。这个日子这一辈子都是我痛苦和耻辱日啊。”白雪吟很感伤。
“这个‘什么狗’干这种事还挺能的,一晚上——”彭婕似乎自言自语:“那么说离临产还应该有一个多月啊!”彭婕推测着。
第二天早起,彭婕见白雪吟坐在三匣桌前,默默地想着什么。她问:“雪吟,怎么起这么早啊?”见白雪吟两眼红红的含着泪,她关切的问“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白雪吟心情沉重的说:“彭姐,我写了封信,一会儿你帮我邮走,把沈默久的假英雄和吕明修的事我都写上去了,省里可以来人调查,不能让这些坏人逍遥法外;另外听说高伯伯和省里来的工作组长孙志权在开会时吵起来了,好象省里责令高伯伯写检查;听我爸爸说李挚组织教育系统‘双批’,已经公开点了高伯伯的名字。这些都是吕明修和沈默久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彭婕说:“把我名也填上,我不怕他们。”
白雪吟非常感激彭婕的勇气,说:“我一个人签名就行了,上边来调查,总得找到个人啊。万一上边跟吕明修串通一气,我再受迫害你也可以在外边帮助妹妹啊。”说罢,白雪吟流下泪来。她想不通,高阳书记那样一心一意为人民办好事,怎么就又犯错误了呢?为什么做个好人这样难呢?象高阳书记这样战功赫赫的老革命、党的高级干部,难道吕明修、沈默久这几个跳梁小丑就能打倒他吗?这绝对不可能,就是省里来的孙志权,也不能奈高阳何。那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呢?是谁支持着吕明修、孙志权这些人坏事干绝,还要被奉为革命行为呢?
彭婕问:“高阳书记被停职写检查了?”
白雪吟说:“好像是吧,也听说还在工作,只是在写检查。也没个准信。”
李挚听白雪吟说,曾给他写过一封信,他回到教育科,到收发室找刘老汉。
收发室刘老汉笑着问:“科长,有事吗?”
李挚问:“前些日子是不是有我一封信,省财经大学来的。”
刘老汉说:“这我记不得了,得查一下。”他拿出信件登记册,一直查到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啊,可不是,哪是前几日,还是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来的呢。沈默久那天来找你,他说给你带过去,这不是还有他的签名吗。怎么,你没收到这封信吗?”
李挚摇摇头,但马上又说:“啊,收到了。”临走时他叮嘱刘老汉“以后我的信件你亲自交给我,中间不要让别人经手。”
刘老汉连声答应。
李挚刚走出收发室,刘老汉在后边叫着:“李科长,你的电话。”
李挚又回到收发室,是吕明修的电话,让他立即到县委找他。
李挚知道一定是有紧急事情,他从电话的口气里可以听得出。是什么事呢?是公事还是私事,也可能是妹妹小莉的事吧? 自从家里知道李莉与吕明修的事后,爸爸极其不满。爸爸说得也有道理,婚姻问题父母不干涉,可都这么长时间了,才让父母知道,你眼里还有爸爸妈妈吗?爸爸把小莉赶出了家门,宣布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或许是小莉的事,吕明修只能跟我讲这事了。他急匆匆地来到县委吕明修办公室,吕明修热情地给他倒茶,让他坐下。
李挚焦急的问:“是不是小莉出事了?”
吕明修笑了,说:“她会出什么事,工作生活都快活着呢。小莉已经是有色冶金的团委书记了,正处级,比我比你都强啊。我请你来是公事。”
李挚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包前门烟来。
吕明修说:“揣起你那烟吧。”说着打开身后的文件柜子,从中拿出一条大中华香烟,递给李挚“这条你拿去抽吧,昨天烟草公司送来两条。”他见李挚那迟疑的目光,忙说“你就放心的拿着吧,我已经付给烟草公司钱了,咱们都是共产党的干部,廉洁奉公还是要坚持的。”
李挚笑着说:“那是,我们应该坚持真理、坚持原则。”心想,本质上讲吕明修是一位好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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