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三百吨煤已经从矿山运到船码头,掺合四分之一的煤干石的工作也都完成了,就等着装船。史红军见这是个机会,他向何琅摊牌了,要求这次的利润分配要各半,否则就不干了。
遥城镇发电厂又紧着催要这三百吨煤炭,如果不能按期到货,以后将中止与何琅的生意。
何琅急得真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经过五天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何琅拿六成利润,史红军拿四成利润的口头协议。史红军准备第二天装船,可是,天公不作美,下午,天降大雨,并且预报有洪峰将至,史红军见货场煤炭的地面高出江水有三米多。他料想不会有那么大的雨水。
雨一直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史红军乘客车想到船码头装船,车行到一个村子旁,见前边是一片汪洋,这个小村子的人都跑光了,客车掉过头按原路开了回来。
三百吨的煤一下子影无踪迹了。本来,这三百吨的煤炭包括加进去的四十吨煤干石,一次下来可以赚到两万元。这下好了,三百吨煤成本就是八万多元,加上运费、人工等就将近九万元,拿什么到煤矿结算人家那八万元煤炭款呢!史红军只好像落汤鸡一样回到蓉阳县,他来到何琅家。
何琅见史红军疲惫不堪的样子,焦急的问:“煤都装船运走了?”
史红军抓着自己的头发,苦着脸说:“货场全让水淹了,那水哗哗的流淌着,这三百吨煤全冲走了!”
何琅听了,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了。
何小华吓得哇哇的哭起来。
史红军抱起何小华,哄着不哭后才慢慢搬起何琅,又叫又捏何琅的人中穴位。何琅才醒过来,看一眼史红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史红军蔫头耷脑的站在床边,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何琅。
何琅说:“我用什么还煤矿的八万元货款哪?史红军呐,你可坑了我和小华了!”何琅想,都是史红军不仁不义,偏要和我争那点利润,不然煤炭早就运走了,你史红军不担风险却还要争利润,我不会让你史红军站在干岸上的。
史红军在想着解决的办法,他左思右想,还得继续做这生意,靠赚来的钱补上这个大窟窿。他说:
“何琅,等水撤下去,我辛苦点,连着多给发电厂送几趟煤,减少点儿损失吧!”
何琅瞪着史红军:“你说得轻松,那三百吨煤不结算,煤矿还会给我们煤吗?”
史红军满脸愧疚的说:“可以跟咱们县发电厂暂借一些款,那三百吨煤是我给矿上写的条子,这次你去矿上交预付款,煤是可以买出来的。”
何琅转动着眼睛,暗想,史红军,你抛弃我跟那个女人结婚,我没有计较你,这回又和我争利润,弄的三百吨煤打水漂了。既然煤矿那里是你史红军留的条子,你史红军自己负责。想到这儿,她装出亲切的样子说:
“红军,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是向前看了,积极想办法吧。红书教导我们,‘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这样的事情发生,咱们俩都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咱们俩就把利润分配问题搞得一清二楚的,也就不会耽误那几天的时间了。我原来是想,等这批煤款结算了。咱俩是五五分成的。可是,当你提出要五五分成,并且拿压在码头的三百吨煤来要挟我,我就觉得你无情无义了,所以我偏不同意。红军哪,咱俩干的事也应该算是新生事物呀。红书早就谆谆教导我们‘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在社会主义事业中,要想不经过艰难曲折,不付出极大努力,总是一帆风顺,容易得到成功,这种想法,只是幻想。’首先,咱们俩必须拧成一股绳,团结才有力量。以后的利润哪,咱俩就五五分成。”何琅拉着史红军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红军,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老婆又怀孕了,是不是?咱俩以后可别为这点钱计较了,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了,谁跟谁呀,咱俩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呀!”
史红军被何琅这一番话感动了,加之他老婆怀孕已经有七个多月了,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史红军抱着何琅,顺势把何琅放倒在床上。
何琅紧紧的搂着史红军,喘息着说:“红军,煤被冲走的事一定要保密,否则,煤矿会追讨煤款,蓉阳发电厂也不敢借给我们钱了。”
史红军疯狂的吻着何琅,不住的点头:“我知道。”
晚上,王义副厂长来了。
何琅给王义炒了两个小菜,把蓉阳白酒给温热了。
王义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后,问:“这次煤都运到遥城发电厂了?”
“运去了,挺危险的,头一天运走,第二天就发了大水。真有些后怕呀,这要是让水冲走了可怎么办哪?”何琅拿眼偷偷的瞟着王义。
王义望着寝室的门:“小华睡了!”
“玩了一天,累了,吃完饭就睡了!”何琅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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