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峰见白雪莲气得脸色青紫,那一层皮包裹着的上额青筋根根绽露。他也觉得很不解,二姐为什么这样恨大姐呢?大姐没有什么对不起二姐的呀!二姐得流脑若不是大姐千方百计的求爷爷告奶奶的给她弄来特效药,二姐的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听艳艳讲,在大姐办厂之初,刚刚有点起色,是二姐受吕明修派遣,偷走了大姐的“三眠蚕”培育技术,几乎置大姐于死地,可大姐并不忌恨二姐。就说现在吧,大姐把自己应该分得的单元楼让给了二姐,二姐今年分得红利也是80多万元,可大姐呢,依然住在顾家学堂,靠着工资生活,她应得的红利是不少,可都用在厂子发展和社会福利事业上了。白雪峰此刻是不能跟白雪莲讲这些的,他也不想违心的跟着白雪莲骂白雪吟,只能回避:
“二姐,你是不是好久没见爸爸了?”
白雪莲似乎受了委屈,一脸的无奈:“不是我不见他,是他早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为了护着白雪吟,爸爸也真是机关用尽,装成老年痴呆,却写了个证明放在高阳那里,这明摆着是让高阳出面替白雪吟说话吗!他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就没有他这个爸爸了。”
白雪峰想到前些日子开车去看爸爸时爸爸跟他说的话。是呀,在这个世界上,若从血缘上说亲人,再也没有父母、儿女亲的了,是父母给了儿女的生命。可是,如果没了亲情,没了来往,那这亲情也就不存在了。当年,爸爸受到何琅这只恶狼的坑骗,无奈张嘴向二姐借钱,只是借三千元钱,那时候二姐手里也得有个十几万元。爸爸可不是那种轻易向儿女张口的人呐!二姐却断然拒绝了。爸爸拿出自己的日记,翻到跟二姐借钱的那一页给他看。白雪峰清楚的记得那日记的内容:
“我说:急事借三千元钱。
白雪莲:不借。
……
白雪莲:你借钱干啥呀?我也没有钱。
我说:跟何琅打官司急用,我那点钱都冻结了。
白雪莲:打官司给你钱哪?我没钱。
我说:算了,我再找别人借吧
白雪莲:你找吧,我没钱。”
白雪峰也想到那次找国文革借钱给艳艳妈看病的遭遇。国文革乘酒兴答应借给他钱的,可是,当他跟吕艳艳到国文革家,却被二人演了一场戏而拒绝了。白雪峰知道白雪莲是认钱不认亲的人,他后悔来找白雪莲借钱,所以根本就没提借钱的事情,匆匆的吃完了饭,想离开白雪莲家。
白雪莲见白雪峰要走,忙热情的说:“雪峰,你来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儿你就跟二姐说,还有谁呀?不就咱姐弟俩儿还是亲人吗!”
白雪峰见白雪莲说着这话时,眼圈发红,也很受感动:“听说二姐身体不太好,我来看看,二姐,找个大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吧,你可越来越瘦啊!”白雪峰说着就向外走,他不想提借钱的事了。
白雪莲送着白雪峰:“车放家了?”
一句话触到白雪峰的痛处,他停住脚,把赌博输了六万元钱、车被人家扣下了,自己手里没有钱,来找二姐借钱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白雪莲立刻沉下脸来:“我哪还有钱哪,分了八十万元红利,是不少,可去了还债装修这房子,供你外甥女上大学,东一下西一下就不知怎么都花光了。二姐原想还要跟你借一点儿呢,这样看来……”
白雪峰不待白雪莲说完,门一摔离开了白雪莲家。白雪峰下了楼,走出单元的门,心里还憋着气:
“爸爸说她是狼崽子,看来没错儿。”
“雪峰,看你二姐来了?”
白雪峰抬起头,见是大姐白雪吟,气哼哼的说:“她死活关我什么事,我没看她!”
白雪吟发觉白雪峰的态度不对,把他拉到一边:“怎么回事?跟大姐说说。”
白雪峰两眼红了,流下泪来。
白雪吟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叠餐巾纸,抽出一张给白雪峰擦泪:“看你这点儿出息,四十岁的人了,儿子都十几岁了,还象小孩子似的。有什么大不了事呀,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白雪峰把一切都告诉给白雪吟了,他觉得轻松多了。
白雪吟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挂通了电话:“我是大姐,妈妈现在病情怎么样?”
……
“你在车上哪?爸爸一个人在那里行吗?”
……
“艳艳,明天大姐和雪峰去看妈妈。咱们就一块到省城吧。”
……
“好吧,明天见。”
白雪吟想,艳艳回来见雪峰的车没了,赌输了,会怎么样啊!她又拨通了电话:“小莉,我是雪吟!”
……
“还是彭姐有远见,看起来咱们姐仨的互助基金真的有用了!也有十几万了吧?”
……
“才九万多啊?”
……
“又贫嘴,每年你几百万元的红利不要,还会来贪污咱姐仨靠工资积攒的互助金吗?小莉,这样吧,明天我先借三万元,你给我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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