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kuwaku:[小猪滚球.gif]
wakuwaku:不过,银柳不介意我今天晚上和沃元眷一起走红毯,一起表演么?
wakuwaku:好像可以推了的。
wakuwaku:大概吧……
【15:33】
橡树:不介意。
【19:21】
wakuwaku:[兔子着急跑来.gif]
wakuwaku:真的迟到了。。。
wakuwaku:不能在后台见一面了,好可惜,不过今晚结束了,我有惊喜给你来着。
wakuwaku:[兔子蹭小猪.gif]
【20:01】
橡树:夜里凉,多穿点。
……
对话框一句“我刚才看到你了,怎么不过来?”删删改改,最终也没能发出去。望枯与风浮濯同舟共济多年,早已摸清他的古怪心性。
风浮濯大度、淡泊,独独对望枯之事擅妒、好胜,还生闷气,别人不撬一嘴,他就能藏在心里一辈子不说。其中最长的一回,望枯揣测了十年才初见端倪,十二年才得以盘问——
彼时的风浮濯沉声良久,才道出原委。
“望枯,压在你藤根上的糖纸,为何至今还留着?”
望枯只得啼笑皆非。
风浮濯所惦念的事,通通“小”得过分。
但他的“扼要”不是“糖纸”,而是包糖纸的人。
万苦辞的心思,望枯懒得猜,但为风浮濯,她也再三保证过了。
“无须为这些事忧心,我眼下只喜欢银柳一人。”
此话颇有镇定之用,但风浮濯能把针孔大的缝隙,放大为山涧两岸。
恐怕时至今日,也只记得“眼下”二字。
“望枯?冷不冷?”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暗色绒面修身西装,贴合他矫健的体形。眉骨为宽弓,星目俊朗,半边脸在阴影,也能看出他微弱而熠熠的星芒,抚慰暗夜。
望枯思绪回笼:“不冷。”
此人就是《白昼》唯一的男主角,沃元眷。
在剧粉里呼声很高,网民票选他为望枯今晚的搭档。
制作人忙前顾后:“二位老师该上台了,总共四个机位,我们这边希望你们在上台前能有一些互动,您看是牵手好,还是……”
沃元眷笑着婉拒,翩翩有礼:“都不用了,望枯不需要我的帮忙,这身裙子也轮不到我来发挥什么,让你们失望了。”
制作人哑口无言:“……好。”
两人共行时,沃元眷有意慢了半拍,不想分走望枯的“万千宠爱”。
沃元眷还是那个沃元眷。
但说起他,当然少不了沃元芩。
沃元芩这一世为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玩弄商海于股掌之间。
而沃元眷,生生世世被她的光芒所掩盖,做什么事都逊色太多。古往今来,体面的、不体面的差事,干了个遍,纵是卖炭翁、乞儿、草鞋匠,还是仕途高官、营里军师、皇家幕僚,都有试过一回。
但到底没个准头,才在娱乐圈冒出头角。
早已消散“爱而不得”的执念。
……
红毯匆匆掠过,听苍寸面露难色说,多家粉丝在微博里混战,热度直冲第一。溺爱得溺爱,嗑颜得嗑颜,叫嚷“不敬业”“很失望”的cp粉居多,已是动荡不休。
望枯无畏,沃元眷装出懵懂,一心陪她跳完最后这支圆舞曲。
剧本里的人只有贫瘠的文字去塑造,红毯上的“耀眼”,是靠镁光灯堆积、再晕开台下人影造就而出。舞台短短两百秒,沃元眷却讲完了他暗恋的一生。
他大方牵起她的手,一张一弛。
但在童话与八音盒里,“王子”只能陪衬。
他没有遗憾,反而开心。
“望枯,太多年了。”
“……久到我数不清了。”
“不过幸好,我终于能放下你了。”
他松开她的手,眼波流转,放她去万花簇拥的世界。
“再见。”
望枯发自内心:“恭喜你。”
苍寸接走下台的她,兴致勃勃:“诶!你与沃元眷怎么突然开窍了!风评大大逆转啊!你看看,这条微博热搜也很有意思,‘望枯沃元眷你们哄好我了’……”
望枯心不在焉:“风浮濯呢?”
苍寸怔愣:“他?我怎么知道?你快去换第二套礼服,结束了再去找他吧。”
望枯眼皮不抬,专心发消息:“让他过来给我换。”
苍寸:“……”
果然经不起夸。
但坐在嘉宾席的风浮濯,更是经不起望枯撩拨似的“勒令”。
她发了张照片过来。
关乎“惊喜”的、露骨的、躲在女厕最后一个隔间,凭着纪念意义的心思,掀开短裙的照片。
在望枯看来,风浮濯的百依百顺里,不能出现一条意味不明的消息,和一个迟到五分钟的回答。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无奈心里攒着一口气,只能送他这份别致的“惩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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