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想破了脑瓜子,终于把这一段当年最为熟悉的词句说出,却让众人寂然。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曹操呢喃几句之后,忍不住站起来深施一礼,“西平,操今日方知你非但才学胜我,这品德也远胜于我。操对来大家仰慕,随发自真心,却不免掺有杂念,实在惭愧。”
董俷面红脖子粗,连连客气。
而那来莺儿的目光却是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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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酒,只吃到了子时将近。
来莺儿少有的相陪到酒宴结束,这才告辞离去。
对于翠莺阁的姑娘们而言,来莺儿的举动却是极为少见。要知道,即便是往昔来大家有敬酒的举动,却从来都是敬罢了酒,马上走人,很少与人一起吃酒到最后。
第二天,当来莺儿的香闺门前挂起了那一副文字的时候,众人放明白了一些。
来大家这是遇到了知音啊!
而这残缺的爱莲曲,随之传扬开来,让董俷的名字更加响亮。
这是在赞美来莺儿,还是在自喻品德圣洁若青莲?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有人说董俷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可有的人却认为,董西平的爱莲曲,却恰如其分的点出了来莺儿的风情,再恰当不过。
而曹操,也因这爱莲曲,而成为董俷忠实的拥趸。
逢人说董俷的坏话时,必然是好一番的争论,甚至不惜撸袖子准备动手。
董俷的日子也不好过,第二天从校场回来,就看见蔡琰和董绿两人在厅中朝他冷笑。
“姐姐,绿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董大才子可真是好风流,一日之间惹得雒阳轰动,好本事啊。”
董俷在北宫忙了一天,怎知道他那首残缺不全的爱莲曲如今已经为人竞相传唱?
不禁疑惑的问道:“我干什么了?什么惹得雒阳轰动?”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董大才子真是好本事,当远观而不可亵玩啊!”
“啊?”
这本是董俷昨夜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蔡琰知道。
心中不免苦笑:“我昨日去翠莺阁的事情,回来后不是已经向姐姐你们说过了吗?”
“可是你却没有说,你为那来莺儿做赋一首!”
“是啊,相公你将那来莺儿比作青莲,却将我和姐姐放在何处?从未见你为我二人做赋……难不成,我和姐姐还比不过那来莺儿吗?不成,相公也要为我们做赋才行。”
绿儿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董俷的脑袋真的是懵了……居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两个醋坛子。
“这……”
蔡琰站起来,哼了一声道:“我不管那来莺儿是什么人,既然你能为她做赋,就需要为我二人也做赋一首才行。限你三十天内完成,否则休怪我们不和你讲道理。”
说完,就拉着董绿走了。
董俷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好端端的嘴那么贱,做什么赋啊!
三十天,莫说是两首,就是半句,董俷也想不出来。可他也知道,蔡琰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子,若是不能做出满意的诗赋来,只怕是很难过的了她这一关吧。
正在苦恼时,书房门被人推开,却见典满探头进来,“义父,练功的时间到了!”
董俷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书房。
这两年因击鞠联赛的赌局,董俷着实大赚了一笔。
马嵩和唐周在雒阳郊外,北邙山脚下买了一大片田地足有上千亩的土地。董俷后来干脆让人在那里建了一座村庄,将一部分博浪士和巨魔士安置在村庄中,不但减轻了大宅门房屋紧张的问题,还作为奖励,赏给了张绣、班咫、晏明等人一些土地,着实让这些人开心不少。至于为何在北邙买地,董俷也说不清楚,只是下意识……
反正是一块风水宝地,买了也就买了!
典韦和家人,以及一百名巨魔士如今居住在大宅门内,包括沙摩柯在内的五溪蛮人,使得前院校场空闲了不少。董俷后来专门划出了一个小校场,是供他们三兄弟和典家的孩子们练功所用。典满如今已经跟随董俷学了两年的锤,锤法日益精深。
走进小校场,就看见典韦他们正在呼喊操练。
沙摩柯在一旁,为甘夫人指点。这两年,二人的感情进境很快,甘夫人嫁给刘备的时间不长,感情也说不上特别的深厚。沙摩柯虽然长得难看,却是个知道疼人的家伙。比之那一派大丈夫气概的刘备,却是另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存在。
刘备的母亲,已经被董俷悄然送去了西北张掖。
这老太太留在这里,总是个碍眼的角色。特别是在沙摩柯天天找甘夫人说话之后,老太太阴阳怪气的,让甘夫人不自在,也让董俷他们感觉着非常难受,干脆送走。
反正,保住老太太衣食无忧就好,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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