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皇宫。
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
辰王带着朝臣去了宣庆殿,上朝的地方。
装模作样的看着朝臣上奏。
“下官有本启奏,黄河在阳武、河阴、灵河等地多处决口,洪涝泛滥,冲毁屋舍田地。”
“下官有本奏,京畿入春后就开始闹旱荒,百姓肌馁,民不聊生。”
“下官有本奏,忻州、登州、蓟州等地连月来数次地动,庐舍大半倾颓,山崩地陷,伤亡惨重……”
“下官有本奏,商州大雪,百姓家畜多冻死……”
“下官也有本奏……”
“……”
崔琰不置一词,就看着他们表演。
这群老东西。
什么多处决口,实际是把这大半年来,所有黄河决口的地方凑凑,一并报了上来。
至于地动,当然也有,但夸大其词了。
若按他们口中所述
一群蠢货,为了逼皇上露面,什么都敢往上报。
这些奏章,以后都将成为他们的罪证。
崔琰让余公公收走了所有的奏章,就准备要走。
“诸位的奏折本官已收到,届时会呈给皇上,待禀明皇上再行商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才哪到哪,文武百官哪里肯走。
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都想借此时机一探究竟。
因为近日宫中传出了不少小道消息。
有说皇上一直昏迷未醒,对外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太后和崔相把持朝臣。
也有说皇后和太后挟天子以令百官,意图谋害皇上,扶持景王上位的。
所以辰王急了。
皇嗣遭残害,皇上没有露面。
辰妃谋害沈昭仪,纵火烧毁宫殿,皇上也没露面。
甚至就连这些事关民生的奏折呈上,皇上还是没有露面。
皇上,怕不是真的……
这大梁的天要变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忐忑。
左相先出来打头阵,朝着空空的金銮宝座一跪:“臣严甫,有紧急军情禀报,求见皇上。”
崔琰:“不知左相有什么紧急军情,是本官这个右相不能知晓的?”
“右相见谅,此事得当面禀明皇上。”严相挑眉看了一眼崔琰。
一改往日恭敬的态度,完全没把他放眼里。
在他眼里,崔琰已经是死人了。
宫外,辰王的兵马已经在宫门外候着。
宫里,除了皇上的近卫军,禁军大半都投靠了辰王。
在这里磨磨唧唧,也不过是为了把这戏做的逼真一些。
辰王趁机上演了了一场苦情戏,对着朝臣一脸无奈道:“父皇卧病在床许久,本王甚是担忧,日日跪在父皇寝殿外求见父皇,却不得入,我们为人子女的去探望父皇,伺候父皇汤药,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却无端被人阻拦,你们说这是何道理?”
严相附和道:“诸位有所不知,内子前些日子去般若寺礼佛,还曾见辰王殿下跪在那台阶上,走一步跪一步,为皇上祈福,真乃孝心感天,哪成想却连皇上一面都没见着,不由得让怀疑,太后千方百计阻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景王干呕了一下,都快吐了。
毫不客气的怼道:“严相莫不是年纪大了耳背,父皇不是让人传了旨,都说了身体微恙,正在调养,谁都不想见,与太后何干?”
严相一张老脸瞬间绿了,竟然说他耳背。
他就是看不惯景王这副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猖狂样。
皇子怎么了,辰王就谦逊有礼,礼贤下士。
比他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这要是让他做了皇帝,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他这个首辅还不得被他挤兑成啥样。
想想都不寒而栗。
群臣面面相觑。
早已习惯了景王的作风,虽然不怎么瞧得上景王,不过他在朝堂上怼天怼地的劲,特别是这会儿怼左相。
倒是怼到许多人的心坎里了。
要说太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恐怕是没有的。
太后向来是不管事,但一管就是大事。
储位这事吧,想来太后也是要管的。
这大梁皇室的子子孙孙都不是她的血脉,将来她走了,难保穆家的荣光不会随她而去,所以她从这些皇子中选了一个做她侄女婿,心思不言而喻了。
皇上的儿子很多,可她当王妃的亲侄女就一个。
在储位之争中,太后想支持她侄女婿景王,也是情理之中。
算不上什么秘密。
但皇上似乎不是这么想的,自辰王平叛归来,就对他另眼相看,器重非常。
辰王瞬间成了呼声最高的皇子。
但是吧,皇上的心,海底的针,他真的就不忌惮辰王吗?
不见得。
圣心难测啊!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属意的皇子到底是谁。
可现在的局势,似乎是由不得皇上怎么想了,就看辰王与太后谁更胜一筹。
太后有兵,可太后的兵远在北疆,远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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