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嗑药,嗑到我喊停为止。”沈舟嘱咐道,随即手一挥,发动【招魂】术,企图招出张明阳的亡魂。
来这上界也算一会儿了,他却是连这方地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只是模糊的知道几个势力,得找个死鬼问一问。
然而事与愿违,招魂之术竟毫无反应,连一缕残魂都未能显现。
“唉,这上界还真是麻烦......”沈舟叹了口气,自己在下界苦修的各种法术神通,在这上界似乎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估计是所修炼的功法等级太低的原因。
“嗯?”
就在这时,沈舟眉头一挑,目光骤然转向不远处。
只见一块玉牌从某个储物袋中自行飞出,悬于半空,莹莹青光骤然绽放,如水波般向四周扩散,似乎在探查什么。
下一刻,那道青光定格在了沈舟身上,紧接着,玉牌内传出一道森寒彻骨的声音——
“你是谁,我儿子呢?!”
话音未落,整片空间便开始微微震颤,空气如铅般沉重,令人呼吸凝滞。
仅凭一道声音,便令天地色变,显然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儿子?
沈舟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恐怕正是那张明阳的母亲。
看来这玉牌是某种可以远程沟通的法器啊......
这是又来活儿了吗?
沈舟当即重振精神,开口问道:“这位夫人,还请你冷静,你要找的儿子是谁?”
“我儿,日月宗少宗主,张明阳!”玉衡语带焦灼,声音都在发颤,“他人在何处?快说!”
“这个嘛......”沈舟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不就在这儿么?”
“究竟在何处?!”玉衡几乎要发狂,“你现在握住玉牌,带我去找他!”
“如您所愿。”沈舟信手拈起玉牌,忽而玩味一笑,“不过夫人想先看哪一块?”
“哪一块?”
“是啊。”沈舟笑意更深:“毕竟令郎如今已经这一块那一块了。”
话音未落,他已将玉牌向前一抛,透过玄光映影璧,玉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不远处那具支离破碎的尸骸,霎时间如遭雷击。
方才她还尚存一丝侥幸,以为是魂灯出了差错,可此刻......她的确看见了张明阳的尸身!
虽说已经残破的只剩下英雄碎片,但那骨肉至亲,她又岂会认错?
“是谁!是谁下的毒手!”玉衡的声音扭曲变形,几近癫狂,“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
“恭喜夫人,您猜对了。”沈舟从容不迫地整了整袖口,语气轻描淡写:“张明阳的确是我杀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您也过来一趟,这样我也能顺便杀杀他的马。"
“你......你说什么?!”
玉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凶手不仅泰然自若地站在爱子尸身旁,现在竟还敢如此戏谑地同她说话......
滔天恨意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恨不能立时将这狂徒千刀万剐!
“混蛋......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将你的神魂抽出来,放在九幽冥火上炙烤千年!”
“我要灭你满门!诛你九族!让你所有在乎的人,都尝尽比死还痛苦百倍的折磨!”
“纵使追到九幽黄泉,踏遍三界六道,我也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面对这番恶毒诅咒,沈舟却是面带浅笑地听完,随即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反弹!”
“反弹你妈!!!”玉衡彻底破防了,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自己倾尽全力的骂了半天,结果你tm来了个反弹?!
草,真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日月宗内,玉衡浑身赤色真气暴走,面容狰狞可怖。
她双目充血,青筋暴起,突然‘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栽倒在地,喉间发出嗬嗬和的怪响。
显然已经是被气出内伤。
“玉衡长老!”白发老者脸色骤变,急忙运起灵力将她托起,就在此时,玉牌中又传来沈舟那令人牙痒的声音:
“这位夫人息怒,毕竟你也不想还没有为儿子报仇,就直接气死了吧?”少年的语气慵懒:
“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着你日月宗,希望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狂妄小儿!”老者心中暗恨,但见玉衡已呈走火入魔之相,只得强行掐断玉牌联系。
无论如何,对方的相貌已经确认,日月宗必将倾巢而出,定要这狂徒血债血偿!
......
“看来善行值已经在路上了啊......”沈舟把玩着恢复平静的玉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陛下,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一旁刚嗑完药的阮天河投来担忧的目光,从方才的对话中,他已听出对方正是张明阳的生母。
要知道张明阳可是日月宗的少宗主,如今命丧于此,日月宗岂会善罢甘休?届时派来的追兵中,必定会有天地境的绝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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