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宇失笑:“霄霄,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和阿厌认识了那么久,如果真为他来为什么不能提前说呢?而且我们该断的都断了,从来没有那后悔而来求回心转意这一说。”
秦钰暗暗惊叹孟小宇的话术,明明他的意思是关于两者利益,却被两句话就扭转到感情这小事中。
听不懂,不是愚钝就是心机。
但愚钝,孟小宇绝不存在。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承认,我也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不过有件事,我肯定猜对了,”看了眼孟小宇,他卖个关子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俯身轻声道:“你与你老板姓蒋的之间,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吧?”
笑容僵在脸上,孟小宇那杏眸猛然颤抖几瞬,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捏紧,指尖泛白。
秦钰与他侧脸只隔一指宽贴着,自然没逃过秦钰垂眼,近在咫尺地窥到的,那细弱但明显的一抖。
他忍不住在心底敲鼓呐喊。
真绝,这都能被他诈出来。看来他和蒋之舟关系还真不一般,或许还有点不可言说。
大概猜到了什么,秦钰先为祁厌的头顶烧香默哀。
孟小宇自然不会承认:“蒋之舟确确实实是我老板,如果说还有什么关系,那便是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他。”
啧啧啧,谁信谁王八。
谁家好人,救了一命就能随意指使人家小伙子,而且救得还是自己哥哥的男朋友……
这一年里,不发生点啥都对不起这个设定世界。
秦钰收了猥琐的心思,起身重新靠着桌子,仍旧冷淡:“我不会信的,除非你能从祁厌身边永远离开。即便你现在还没骗到他,但我不愿看到日后他被你再伤一次。”
“我还以为,你对阿厌已经没了眷恋。是我想错了,谢霄,你仍旧一丝没变,一样的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不想喜欢的人受伤害就是自以为是,抱歉我不明白。”
秦钰冷笑,忍不住质问。
孟小宇也笑了,“我跟祁厌在一起那么久,你以为不过一年,他就能不再在乎我?还是你以为长久的陪伴,就能让他眼里只看得到你?别傻了,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谢霄,朋友一场,我劝你还是尽早主动退出,被男人伤过的苦楚,你定是不会想再受一次。”
孟小宇终于不再是温温柔柔,任人欺负的那模样。轮廓绷紧,比先前硬气,说出的话也凉薄万分,眉眼全是势在必得。
让人看得陌生。
秦钰暗暗嘶声,
不愧是周游在主角和配角身边的人物,一言一行的自信样都像极了。
正午的阳光蒸腾直上,秦钰盯着沙发后面。日光透过玻璃照在散尾葵上,被剪去的那支,顶端已经泛起枯意。
他看了许久,久到眼睛酸涩眨出眼泪,才收回视线,出言冷嗤。
“那是自然,但我不会输。祁厌对你的爱还剩几分,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秦钰嘴角噙着笑,但眼中却带着嘲弄。
“可我不一样,即便长久的陪伴或许不是爱,但你必须承认,他不会放我走,不敢放我走。哪怕他不爱我,将我囚禁,甚至伤我虐我,他也害怕我离他而去。祁厌一直如此,从未变。就凭这一点,你输的彻彻底底。”
见孟小宇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句句紧逼:“心暂时不在我这又如何,我不跟他吵的时间,他不还是每天乖乖准点回家,跟我上*床?身体早已接纳我,属于我,都是成年人了,你跟我谈感情?”
似是没想到他能把这害臊的话,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孟小宇手指使劲掐着,仿佛要扎进肉里,良久咬牙道:“你若自信,那不如,那我们赌一个。”
“赌什么?”
孟小宇佯装思索,很快道:“演一场戏,赌阿厌在意的到底是谁。”
看着秦钰张扬的模样渐渐凝固,孟小宇面上却慢慢爬起笑意。
他知道,谢霄虽然与祁厌青梅竹马,情同手足。但十几岁到功成名就这些年,祁厌脾气很不好,总是时不时地避着谢霄,直到遇上他,才有所缓和。
祁厌一直是个矛盾体,哪怕现在对他感情淡了,但只要他多在面前扮可怜,迟早会重新有一席之地。
而这,恰好是他的拿手戏。
谢霄根本不懂,从小就附带的情感很容易经不起折腾,他那后来居上的热恋,才是更难忘怀。
肉欲,又算得了什么?
反观秦钰,嘴唇紧抿,手指屈在腿上急促敲着。
他刚刚有些入戏太深,完全把自己代入原主,刚刚多得意,现在回归现实,就有多怂。
恨不得时光回溯把自己毒哑。
他怎么敢说大话,万一那男人本来就脚踏两只船,而后一言不发跟孟小宇跑了,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大话也说了,无法回头。
时间仿若静默几刻,在祁厌推门出来前,秦钰梗着脖子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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