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让潘家瑞在客厅等候,没有立即前去。
她转向曹安,低声说道:“这次见面,我想试探他知道多少江义的内情。
你找几份前段时间收集的资料来。”
曹安领命退下,很快拿着几份文书回来。沈清欢快速翻阅一遍,这些是她暗中派人调查的江义旗下商铺的经营状况,特别是一些存在问题的铺子。
“小姐准备如何应对潘家瑞?”曹安问道。
“先听听他要说什么,或许能从中获取有用信息。”
沈清欢把文书收好,起身前往客厅。
潘家瑞见沈清欢进来,连忙起身行礼:“沈小姐,我这次冒昧前来,是带来了关于江义的一些消息。”
“潘老板请坐。”沈清欢示意他落座,“不知带来了什么重要消息?”
潘家瑞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江义在城西的粮铺最近出了几批霉变的粮食,好几户人家吃了闹病,此事被他压下来了。
还有,他在城北的绸缎铺近来亏损严重,已经连续三个月入不敷出。”
沈清欢听后点点头:“这些消息确实有价值。
不知潘老板为何愿意告诉我?”
“小人与江义有些过节,眼看他这几年越发嚣张,早就不顺眼了。”
潘家瑞脸上露出些许怨恨,“若沈小姐能从中获益,打压江义一二,也是为商界除害。”
沈清欢不动声色地回应:“感谢潘老板的好意。
不知这些消息可有确凿证据?”
“城西的米铺之事,我有知情的伙计可作证。
至于城北的绸缎铺,那边管账的李掌柜与我有几分交情,他亲口告诉我的。”
潘家瑞信誓旦旦地说。
沈清欢与潘家瑞又交谈了一阵,了解到更多江义商铺的情况。
送走潘家瑞后,她立刻召集曹安商议。
“潘家瑞所说的消息,有几分可信?”沈清欢问道。
曹安思索片刻:“小姐,我们先前调查的结果与他所言大致相符。
江义的米铺确实出过问题,城北的绸缎铺也是他近来的薄弱环节。
只是,潘家瑞为何突然透露这些,仍值得怀疑。”
“他不过是想两头下注。”沈清欢说,“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信息若属实,正是我们反击江义的突破口。”
曹安点头:“小姐打算如何行动?”
沈清欢起身踱步,目光变得锐利:“江义的商铺遍布京城,表面上看似繁荣,实则已有不少漏洞。
他近来急于扩张,很多铺子管理不善。我们不必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从这些薄弱环节入手。”
“小姐是想......”
“先从城西的米铺开始。”沈清欢断然道,“找到那些因霉米受害的家庭,了解详情,适当给予补偿,换取他们站出来说明情况。”
曹安皱眉:“江义之前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这些人恐怕不敢轻易开口。”
“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出面。”沈清欢解释道,“我记得城西有个米商叫王福生,早年被江义排挤得差点关门。
他应该很乐意看到江义吃亏。”
“王福生确实与江义有旧怨。”曹安回忆道,“他为人正直,在当地颇有声望。
若由他出面,效果或许更好。”
沈清欢点头:“你去联系王福生,说我愿意提供资金支持,但不能透露我的身份。
另外,城北的绸缎铺那边,也要想办法动手脚。”
接下来几日,沈清欢的计划逐步展开。王福生接受了暗中的资助,开始寻找江义米铺的受害者。
很快,五户因食用霉米而生病的家庭站出来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与此同时,城里其他被江义打压过的小商户听闻此事,也纷纷前来寻求合作。
一位经营药材生意的老商户赵明德来到沈清欢的店铺,找到了曹安。
“听说有人在对付江义,我想提供一些帮助。”
赵明德说,“江义的药铺掺杂假药,我有确凿证据。”
沈清欢听闻后立即约见赵明德。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商人眼含泪水讲述了自己如何被江义陷害,导致家道中落的经历。
“江义用假药害了不少人,却从未受到惩罚。”
赵明德气愤地说,“若沈小姐愿意主持公道,老朽愿意提供所有线索。”
沈清欢听完,决定扩大战线:“赵老先生,除了药铺外,江义还有哪些商铺经营不善,或者做过亏心事?”
赵明德思索片刻:“他在南城的茶铺进的茶叶品质很差,却高价售卖;西街的布铺常缺斤少两;还有...”
沈清欢一一记下,随后制定了更详细的计划。
她不动声色地联合了十几位与江义有过节的小商户,以各自的方式开始在市场上制造不利于江义的消息。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沈清欢在自己的糕点铺里接待顾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她走出铺子,看到对面街上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沈清欢问一旁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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