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笑了,偏头道:“真有天分,别当官了,来给我当账房先生吧。”
汤予荷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呢喃 “好,不过,可不可以先预支酬劳?”
李云昭被他轻浅的吻弄得略痒,仰头往后躲了一下,伸手挡住他的胸膛,谨慎问道:“伤真的好了?”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包君满意。”汤予荷说着俏皮话,步步紧逼,胸膛顶着她的手上不断贴近,将她压制得只能躺倒在床上,青丝散了满床。
“那要是假货怎么办?”李云昭挑眉问道。
“假一赔十。”
李云昭笑捶他的肩膀:“想得美。”
汤予荷扣住她后脑勺,噙住她的唇瓣深深纠缠,而后又从嘴唇舔吮到雪白的脖颈,缓慢游移向下,手指挑开交叠的衣衽系带,牙齿衔住遮去春光的鹅黄色绣青荷飞蝶的肚兜。
床头的灯盏摇曳,照清了面前美景春色,肚兜被推叠在一侧,只见若隐若现的莹润如玉,白嫩团圆。
虚虚掌握,似怕她感到不适,力度轻缓柔和,如捧琉璃珍宝。
李云昭垂眸看着他,见他眉色难耐,一副隐忍的模样,心一软,便大发善心地赋予他执掌沙场的权力。
她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吐息如兰,纵容道:“随你怎么做。”
当然,要是弄疼她,李云昭一定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汤予荷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晦暗如深的看了她一眼,亮起幽幽青光。
得了敕令,他却不疾不徐的跪坐起来,抓起了她的脚腕,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再往上带去。
脚底下的感知很清晰,先是结实的大腿,后是……
李云昭心下一惊,略微挣扎起来,可汤予荷越发收紧手指,让她挣脱不了半分。
他半挽的墨发垂散,衣襟半开,半露出白皙而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剑眉微蹙,紧抿着唇喘息,喉咙里发出低和的声音,似欢愉舒爽极了。
他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了。
李云昭羞赧不已,满脸绯红,用力收脚,充满了抗拒之意,忍不住低斥道:“汤予荷。”
可惜在汤予荷听来,警告意味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不经意间的喑哑娇嗔之意,如同欲拒还迎。
他“嗯”了一声,眼中欲色浓重。却听她嗔怪道:“好冷。”
末了伸脚踹他。
汤予荷低哑地哼了一声,俯身压上去搂她,整个人如同捕获猎物的恶狼,情不自禁的张口咬在她的脖颈,在她低吟一声时又缓缓松开,在浅浅的牙印上舔舐。
“昭昭……”
李云昭蹙起弯眉,红唇微张,溢出一二不受控制的哼声,浑身里外逐渐湿热,不住地喘息着,鬓边流着汗和泪,沾湿了发丝。
幔帐垂落在地,隐隐可见旖旎春情,令人耳热的动静持续不休,暧昧气味愈发浓烈。
灯盏里的油蜡已经快要燃尽,汤予荷抱着有些失神的李云昭,从耳根吻到脖颈,爱不释手地抚摸温存。
李云昭仰着头喘气,抓住他的手臂无力地拧了一把,埋怨道:“你好重啊。”
汤予荷长臂搂着她的腰肢,翻了个身,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然后捧着她泛红的脸不停亲吻。
眼看走势愈来愈火热,李云昭连忙叫停,“不准了,我累了。”
“就一次,”汤予荷睁着漂亮的眸子,自下而上地仰望她,长睫微颤,双臂环着她的细腰,低声哀求,“昭昭……可以吗?”
“不……”她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他堵去了声音。
秉持着不回答就是默认,不拒绝就是同意的真理,汤予荷欢天喜地的在她身上继续攻城掠地,俊朗的脸上眉头微皱,一副舒爽的样子。
他像一只吸食精气的狐狸精,奸诈狡猾,不依不饶,直把她的魂魄都搅散。
李云昭最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真切体会到了做尸体的滋味,魂在天上飞,肉体麻木无知无觉。
后半夜汤予荷才抱着汗津津的她,去净房清洗,李云昭就懒懒地靠在他怀中,任他给自己擦洗身子。
她没边没际的想,如果她是皇帝,那汤予荷一定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早晚有一天要被朝堂的大臣们上书要求赐死。
不过她不是纣王,汤予荷也不是妲己,他们不必过那种胆战心惊,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汤予荷一点点擦干她的肌肤,将她抱回床榻,拉上被子盖住俩人,搂着她入睡。
夜深人静,他忽然唤了一声。
“昭昭。”
李云昭嗓子有些干哑,轻哼了一声,“嗯?”
“我爱你。”
李云昭呆了一会,又缓慢地嗯了一声。
汤予荷沉默片刻,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那你呢?”
他们的纠葛已经这样深了,深切到无论如何也分不清。他知道李云昭已经愿意留在他身边,但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
这个答案重要吗?
汤予荷一直觉得不重要,他得到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想要的,可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烈火烹油一般,想要知道她内心深处究竟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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