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放空视线，神情空洞，“妈，你知道吗？
你被检查出心脏病的第二年，八岁的我，陪外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到县城里卖自家的苹果。
我们刚找到一个行人多的地方停好车子，就有两个男人来驱赶我们，说那里是他们的位置。
外婆说那是公共场合，谁先到那位置就是谁的。
那两个男人说不过外婆，就把我们的苹果都砸烂，还把我和外婆推倒。
事后赔钱，还把钱甩到地上让我们捡。
我和外婆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来，带着一车子烂苹果回到家，看到你被村子里的老无赖按在地上，正在强迫你。
外婆尖叫着冲到厨房拿菜刀过来把那个老无赖赶出去，我抱着哭泣的你哭泣。
等外婆回来，外婆抱着我和你，我们三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哭，从白天哭到天黑，哭到眼泪流干，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以后一定要成功有钱人，让你和外婆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可是才五年，外婆就永远离开了我。
她都还没有等到我长大出去工作挣钱给她买一套新衣服、给她买一双新鞋子，就永远离开了我！
我好怕你也会像外婆那样，都不等我挣到钱，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就离我而去。
所以我就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让你早早过上好日子。”
可是上天从未怜悯过她，让她找到的有钱男人都靠不住。
她终究没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甚至还让妈妈跟着脸面尽失，在网上被那么多人唾弃。
听她说起往事，白珍珍哭得发不出一个音。
见她哭得厉害，白贝贝伸手去给她擦掉眼泪，愧疚的说：“对不起，妈妈，我不仅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还给你丢脸了。”
有她这样的女儿很羞耻吧。
妈妈肯定也不会再爱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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