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安早在宫中安插了自己的人,听闻大皇子送了请命书入宫,顿时就坐不住了。
“大哥他这是想趁机夺了兵权,再与我斗一番。”
萧衡安冷着脸:“就是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做了。”
姜眠见状,奉了茶上前:“殿下莫急,既然父皇当初让您入主东宫,自然是偏向您这边的,那请命书是送过去了,不是还没得到批复吗?”
萧衡安冷哼一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到底是消下去些火气。
从小到大,父皇也就这么一件事偏向他了,那还是因为他的能力明显强于大哥,才得来的。
监军坐帐军中,行军之事虽然还是由将帅做主,但萧承乾同时还是皇子,有足够的权威,可以调动兵将。
边境现下,可是有数十万兵马。
谁知道父皇会不会头脑一热,就真的让大哥去了。
到时候,局势就对他十分不利了。
姜眠说道:“其实也是不赶巧,三弟病了,否则的话,他去边关再合适不过了。”
“你还真当他病了?”萧衡安嗤笑,“被新妇迷得丢了神而已,要不是父皇那边都没说什么,我非得骂他一顿不可,这么大的儿郎,不思将来,整日只念着女人。”
萧临渊对李芷兰如何,姜眠从前也听说过,自然知晓他们夫妇感情深厚。
因而她试探性道:“如若不然,让芷兰同三弟一道去边关呢?”
这种妇人随军的事,也不少见。
但萧衡安摇了摇头:“他都说他重病,我这时候还推着非要他出京,落在父皇眼里,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罢了,你看看姜氏族中子弟,有合适的,让岳父上折子请命吧。”
“大哥是肯定不能去的,你二哥还困在柔然,姜家人出面,也不是不可以。”
提起这事儿,姜眠不由得叹口气。
她二哥一个文弱书生,被柔然擒住了,也不知晓如今安危如何。
前日回府,听说姨娘都快哭得昏死过去。
也是家门不幸,本是为了躲避李青溪同岑浮舟的婚事,二哥才自请送亲。
现下倒好,李家同侯府婚事还没办呢,他先出事了。
“李家那边,你也要去走动走动。”
萧衡安语重心长:“岑浮舟的生死尚且未有定论,他活着回来,李家同侯府,就始终是一体的。”
“若是他真死了,李青溪毕竟同他订过婚,镇北侯念在这点情分上,就算不帮咱们,也不会投靠其他皇子。”
论起来,萧衡安算是最希望岑浮舟活着回来的人。
姜眠点了点头:“殿下放心,妾身明白。”
她给家中写了封信,让父亲仔细挑选族中子弟,再奏请陛下,前去监军。
姜眠本想去宽慰李青溪一二,得知她去了镇北侯府,也就暂且作罢。
然则姜父还没来得及去挑人呢,宫中又出了新消息。
柔然原本来和亲的那位满黎娜公主,因为没有指婚,一直同留下来的柔然使臣住在宫中。
得知她的家乡出了变故,立马去求见了明德帝。
“我与拉木达是一母同胞,他定然是受了羯族人的蛊惑,才会昏了头犯下错事,恳请尊贵的陛下,让我前去边境,我定有办法,劝说哥哥弃暗投明。”
她再三保证,若是拉木达执迷不悟,她可以联络外祖一族,帮扶大越镇压羯族人。
满黎娜公主的外祖,是北境另一个游牧小国的君主。
他们的疆土与羯族还有柔然都接壤,与大越没起过什么冲突。
若是能与他们联合,倒是能穿过国境,绕后包围羯族人,一网打尽。
这让明德帝十分动心。
而且永宁尚在柔然王城,他如今将满黎娜留在京中,也是想当做人质。
但他也清楚,一个公主当人质,作用并不大。
所以还不如让她前去边塞,再派人严加看管。
若是能说动柔然停止犯边,那最好不过。
若是不行,起码能把永宁换回来。
所以思来想去,明德帝同意了此事。
当初满黎娜公主在宴会上对三皇子表明心意的那一幕,可是被好多大臣看在心里。
太子这边的官员,果断趁机进言:不若就让萧临渊送满黎娜去边关,一边议和,一边做监军。
若是议和不成,那就利用满黎娜与三皇子的婚事,同她外祖一族再缔结联盟。
多方加码,总比靠公主一人空口劝和要好。
而且如此一来,还能够防备大皇子捡便宜,去做监军夺权,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多方势力下场之后,“病重”的萧临渊又一次接到让他前去边境的圣旨。
但这回曹喜就没上次那么好打发了,即便他仍旧卧床不起,圣旨也还是留了下来。
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人。
曹喜:“陛下说了,让这几位太医跟着随行,给殿下您好好诊治一番,别耽误了监军一事。”
这就是说他再怎么装病,也躲不过去了。
李芷兰虽然舍不得他,但也知晓这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只说道:“夫君安心去边境就是,我在京中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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