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琴自小娇养惯,加上自身又长的漂亮,性子不是一般的高傲,此刻她跟所有的女子一样,对新婚之夜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这个从省城回来的,也算是自己男人的宠溺。
若琴透过丝一般的红盖头看着丈夫贺小江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关上门,以为他酒劲还没完全过去,端坐着等他过来揭了头上的盖头,说几句贴心的话,吃食盒里的饺子,喝交杯酒啥的,不料他却“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粗暴的推倒她,一句话不说就压了过来……
当俩人赤条条的躺在一起,黑暗中若琴羞红了脸,闭着眼问他喜欢自己不。
贺小江瞅着黑暗中的屋顶一脸坦然道:“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得赶快给贺家传宗接代,要是允许的话,我都想让我大来代替我。”
气的若琴骂了他句猪狗不如的畜牲,转过身背对着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贺小江一时也觉得自己失言,伸手扳着若琴光滑的肩膀,贱嗖嗖的安慰道:“你看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生气了,我是畜牲,我猪狗不如……还不行?”
受了侮辱的若琴转过头呸的一声,一脸嫌弃的穿了衣衫爬起来,拉了床被子倒头睡在另一头。
贺小江凌乱的看着她,嬉皮笑脸的地溜了过去嘟囔着:“还真生气啊,我这才刚开始……”
……
贺旺财见老婆端着煮好了的饺子返回来,黑着脸问:“咋了,还真翻天了?”
老婆一脸苦笑道:“没见灯都黑了,咋端进去。”
气的贺旺财骂了句:“我上辈子亏了啥人,咋要了这个万眼脏。”
贺韦氏撇着漏风的嘴笑骂道:“羞她娘的脚后跟,嘴上说不要人家,现在倒猴急猴急的……。”
贺大勇皱着眉说了句:“ 等会再送过去,该有的礼数不能乱。”
无奈一家人只好干等着,直到后半夜,也没见新房亮灯,看着坨成一团的饺子,只好放弃了送过去的念头。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睡的若琴,是没一点心情起来给贺家敬茶,直到太阳老高,心想今要回门,老躺着也不是一回事,回门后找个理由呆在娘家,凉上贺小江一阵,才起来梳洗,贺小江那管这些,依旧蒙着头酣然大睡。
贺家的饭早做好了,就等俩人出来吃饭,见俩人还没起床,作为长辈,谁也不好意思敲门叫,只好等着,见若琴顶着一双黑眼圈冷着脸出来,贺韦氏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拉着若琴亲热地说: “琴,快来,坐婆跟前吃饭。”
若琴没吭声,低头僵硬着身子坐了下来,贺旺财见若琴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儿子让儿媳受了气,站在新房门外吼了一嗓子:“不看啥时候回来了,还不起,得是等着让人给你穿衣服?”
听到父亲贺旺财的吼声,睡梦中的贺小江一个哆嗦 慌忙答应道:“马上……马上就好。”
爬了起来,胡乱抹了把脸过来坐下,拿起筷子……
“琴,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记着给你舅单独准备的那份礼,一会走的时候也带上。”
若琴板着脸,头也没抬的嗯了声放下碗筷,转身进了新房,锁了陪嫁的箱子,把钥匙揣进衣襟里才出来。
长工套好马车,把给苗家的东西搬到马车上,等二人爬上马车,这才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上路,一路上长工见俩人谁也不理谁,也不好开口说话,只是慢悠悠的赶着马车,任由马儿踢腾起几团灰尘。
苗家,苗李氏早早起来,让刘六几个人把院子洒水扫了个干净,催促着王缃云到厨房早早的收拾饭菜,就等小两口回来。
在院门口看了几次的苗李氏,看见马车远远的过来,忙迎了上去,招呼着小两口进了门,长工接过青山递的烟点上抽了口,嘿嘿一笑,搬完马车上的东西,调过马头说了句,下午再过来接他们回去,就径直走了。
到了苗家,贺小江哪敢乱来,一脸笑容跟一家人打招呼,给青山,若棋发了烟,他自己也取出一根烟点上。
王缃云在屋内桌子上早已摆好了一桌子的菜,青山叔侄招呼俩人上了桌,一顿饭贺小江没吃多少,酒倒喝了不少,坐在一旁的若琴始终都绷着脸,不理也不看,任由贺小江喝得烂醉如泥……
见贺小江酒喝多了,青山和若棋只好扶他去厅房的炕上躺着,苗李氏拉着女儿若琴进了东厦房,母女相对,看着女儿挂着一双黑眼圈,一脸委屈的样子,苗李氏只当女儿任性惯了,不适夫妻生活,心疼地抚摸着若琴的秀发宠溺地说:“你在家娇养惯了,结了婚性子得改改,不然回头跟他去了省城咋办。”
苗李氏这一说,绷着脸的若琴不由的抽泣了起来,哭着骂道:“别提他,那就不是个人……连畜牲都不如。”
苗李氏轻声的劝说道:“咋就是畜牲了,贺家就那一个独苗,自小也是惯大的,有啥过分的地方,你迁就点,夫妻间很正常。”
若琴本就个性强,极要面子,初经人事的她哪好意思厚着脸皮给母亲说夫妻间的那些事,只是低头的抽泣着说不回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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