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福一脸风轻云淡的说:“你以后别一惊一乍的,会吓死人,大夫说这就是疥疮,就是有点不容易好。”
说完抬手扔给若琴两瓶治疗疥疮的药膏。
“这下该放心了,坐下吃饭,我有正事给你说。”
若琴一听说有事,马上坐下来,乖巧地给朱得福倒了酒,听这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男人要说啥。
朱老头端起酒杯抿了口,作一脸不舍状说道:“吃完这顿饭,我得回我儿那住了,儿子捎话来说孙子好长时间没见我这个爷了,在屋闹腾的不行,让我去他那住段时间。”
“你去你的,我在屋里等你回来。”没明白过来的若琴一副通情达理地说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陪孙子也没个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回来,这处院子,我那儿子说他另有用处。”
若琴心里咯噔了一下,端在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整个人傻了似的坐在凳子上,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时才明白,这将是她在这个屋吃的最后一顿饭,吃完饭就得走人,。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老畜牲,几年前,是如何哄骗着她抛弃一切,一心一意的侍候他,到头来玩腻了,仗着局长儿子,绝情的把她像垃圾一样踢出去……
若琴呜呜咽咽的哭着,哭自己瞎了眼,当初怎么就轻信了这老畜牲的话,为了这老畜牲,她无情的抛弃了那个深爱她的苟大宝,连家人都没脸见,到头来却落了个这下场,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行咧,行咧,爷这一生就最见不得女人哭,你这一哭,把爷也哭得难受,爷这也不是丢下你不管,早给你准备好了钱,够你用。”
朱得福假惺惺的说完,递过一袋钱,拍着若琴的肩膀说:“爷也是没办法,这一去,谁知道啥时候回来,不得不为你考虑,咋说也不能让你独守空房,你趁着还年轻,拿着这些钱,租房也罢,找个人也罢,好好过你的生活去。”
“呜……呜……”
“爷不是不知道你的好,更不是那没良心的人,爷这不是替你把后面的路都铺好了。”朱得福看似那慈祥的脸上露出了恶狼一样凶狠的目光。
若琴企图挽回自己被赶出去的局面,哭着央求道:“我当初为跟了你,就把自己的所有后路都绝了,一心跟着你过日子,伺候你,哪怕你不在了,我也会为你守寡,如今你不要我,我只剩下死了。”
“瞎说,你跟爷这几年,爷啥时候亏待过你,再说就算你死了,跟爷有什么关系,你打听打听,爷是个啥人,好话给你说,你不听,非要逼得爷睁眼不认人,人呐,要识时务,听人劝吃饱饭……”
看着这老畜牲不耐烦耐地样子,若琴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她感到一阵阵的冰凉,冻的她浑身发抖……
那朱得福也不再劝说,自顾自的坐在那,一点也不着急,端起酒杯慢慢的品着,夹起菜细细的嚼着,厌恶的看着若琴,就如同看一朵枯萎的花,一件破烂的衣服,一堆臭肉,眼里满是嫌弃和讨厌……
一顿饭,都是朱得福一个人在吃,吃了好久,他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一丝精力,他在等,等着这个已经令他厌恶的女人不再纠缠他,尽快离去,可怜的若琴哭晕了几次,朱老头冷漠地只顾自己吃喝,根本不去理她……
哭够了,若琴明白,她再也不是这个老畜牲口中的心肝宝贝,而是一朵被人玩腻了,摧残凋零的花,说扔就扔的垃圾……
可怜的若琴慢慢爬起来,无力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实也就是几件首饰和几身衣服,拿了包袱,跌跌撞撞地出了院门。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瞬间淹没了她,此时的若琴觉得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指指点点,她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恍惚中,迎面开过来的一辆小车差点撞到她,那司机伸出头狠狠地骂了句:“想死,你他妈去跳护城河去,别找老子的霉头。”
倒在地上的若琴,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耳朵,疯狂的奔跑着,她害怕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她不知自己还能去那里,回首走过的路,竟然如梦一般,只不过这场梦,从最初的苦涩到现在落魄,个中滋味,只有她清楚,可这一有能怪谁,都是她咎由自取,自己种的因,到头来只能自己受这个果。
浑浑噩噩的她拼命地跑着,喘息着,最后脚下一歪瘫倒在地,抬起头,竟然到了二大他们为她租的房子,看着那上了锁的门,她瘫软的靠着门框上,头一下下磕着门框,嘶心裂肺的嚎哭着“二大……哥……”
浮现出满是家人的疼爱和宠溺,因为她的任性,虚荣和自私,这些年,她错的太离谱了,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但已物是人非,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靠着门框无力的哭着,哭的昏天地暗,二大他们因几次去看她,她都避而不见,他们租这个房就是为了等她,房东见有个女人靠在房门这哭,撵又撵不走,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只好跑到医院找若书,说来也巧,青山来省城送完豆腐干,刚到若书这坐下,连一锅烟还没抽完,房东满头大汗的跑来说:“快去看看,今来了个女人,不知道咋回事,披头撒发地坐在你租的房门口哭,别是你的啥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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