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陈敏文”,
“打死李大头”
……声音此起彼伏,此时的陈敏文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吓得腿软的站不直身子,一股骚尿顺着裤腿流了出来,脸色煞白的嘟囔着:“我不是人,我认罪……”
那还有一丝昔日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连穷凶极恶的李大头,也如霜打的茄子,蔫下了头,其他那些人更不用说了,大多数都尿了一地。
看着负责记录他们罪行的书记员忙不过来,佘满堂不得不又叫来几个人帮忙记录下他们所犯的滔天罪行。
陈敏文、李大头等人罪大恶极,现根据我边区刑法规定,判处陈敏文,李大头等十三人死刑;判处马四娃,柳黑狗等十一人无期徒刑;判处方二牛,刘大眼等十人有期徒刑三到十年……自审判之日起立即执行。”
戏楼下呐喊的人终于平静下来,都伸长脖子等到了廖伟的宣判。
见到长期欺压他们的这些恶霸得到罪有应得的下场。
有人激动的放声大哭,也有人感动的仰天大笑……饱受了这么多年欺压和凌辱的人们,在这一刻,深深感受到翻身的滋味,人们发自内心的欢呼起来。
“共产党万岁”
“……”
……
满堂看到这一幕,早已热泪盈眶,这一天他盼了不知多少年,今天终于实现了,想起以前的种种,他很庆幸董志坚在他被仇恨蒙蔽双眼时,将他引上革命的道路。
此前他参与了对陈敏文李大头等人的审问,面对森严的监狱,犹如斗败的公鸡的陈敏文,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不等审问,就交代了他所犯的全部罪行。
唯独李大头死撑着拒不交代,急的耿直的廖伟直挠头,气得是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这是个顽固分子,无论咋说都拒不交代犯下的罪行,要不是有纪律,我真想动手。”
佘满堂看着气愤的廖伟,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去跟他单独谈谈,都是岭上的,彼此也熟悉,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
“我知道你跟他有仇,犯纪律的事千万别乱来,”廖伟不放心地嘱咐道。
佘满堂摆手说道:“放心,纪律我还是知道的。”
佘满堂一人进了关押李大头的房子,李大头翻着三角眼看了眼轻蔑道:“爷落在你手上,要报仇来吧,给爷个痛快。”
“让你个痛快,那还不便宜你了,那些被你迫害过的人,咋给他们交代,如今只有老实交代你犯下的累累罪行,接受人民的审判,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佘满堂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继续不急不慢的说:“这些年别的不说,只说咱岭上,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抢我家的钱,我可以不提;但王家,你霸占人家媳妇不说,闹出人命后,你为了洗脱自己,嫁祸于你的手下泷,更是残忍的枪杀了王家老二;为了几句话,杀了你的亲信黑三,别以为你防火毁尸灭迹没人知道;为了逃命,你残害了了尘师徒和你的亲堂弟李兔娃,还丧心病狂的纵火烧了龙王庙,更不要说你巧取豪夺的事,那一件不是滔天大罪,这也是现在,要是放到过去,株你九族都不为过。”
“既然你们啥都知道,还问爷做什么,来,给爷个痛快,爷要眨下眼就不算个男人。”
“这话说的,有点硬气,像是咱岭上的男人,那邓家镇的事,你咋就怂了,咋敢做就不敢当。”
“哼……哼哼……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下场。”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知道有多少人来揭发你的犯罪事实吗,就算你对抗到底,我们照样也能定你的罪,不妨告诉你,陈敏文已经交代了一切,你顽抗到底没任何意义。”
李大头瞪着三角眼说:“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现在邓家镇是你满堂说了算,只是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年,你竟跟刘庆国走得这么近。”
佘满堂淡笑道:“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我不光跟他走近,我还跟董家老二也走得近,我还是他介绍入党的,我儿子仁义也是。”
“要不是冲着我棋的情面,你真以为烧你屋时,爷会找不到你……”李大头恨声说道。
佘满堂一脸坦诚道:“这么说,你带人抢了我家的钱,烧我家的房,我还得谢你了……”
李大头“哼”了声: “……”
佘满堂继续说道:“说到若棋,我不妨告诉你,要不是看棋跟青山找了我好几次,我也不会答应过若棋,等你认罪后,带他来看你,你应该明白,对于你种双手沾满血债的人,知道老百姓有多憎恨吗?”
李大头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跳动,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但要说没有挂念的人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把若棋当亲生儿一样待,一旦没了他,他的父母老婆三人全靠外甥若棋来养,当然,外甥若棋也一定不会不管,可他还是想见外甥一面,交代几句身后的事。
李大头抬头问道。“你们会连累棋吗?”
“我告诉你人民政府,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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