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御风三个多月,还没飞到戍垣,就见到一个翩翩美少年在大漠黄沙中翩然起舞,就好似混沌中的一朵白云。
那白云先是打了一套王八拳,又拔出长剑耍了一套毫无章法的剑术,最后负手吟诗一首,只是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
这场景把骠骑看的一愣一愣的,搞半天才看出来那白云是个白衣少年。
联想到此地距离戍垣城不远,所以他确定,此人就是戍垣的修士。
只是看着脑子…不正常啊。
不等骠骑开口问好,那白衣少年就瞬间化为数道剑光,直接把柳烟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问她: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师承何方?”
柳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白衣少年是谁,只是看着和自家师父有点相似,加上林煜那诡谲的性格,她就轻轻喊了句:
“师父?”
白衣少年皱眉,双指并拢一个板栗打在她头上:“你这小娃娃,怎么乱认师父?”
柳烟双手捂着脑袋,一脸悲苦相的看着骠骑:“好疼!”
骠骑赶忙抱拳:“敢问道友可是戍垣城修士?”
林秋笑着点头,将柳烟的手往上提了提:“对,是,没毛病!”
骠骑又问:“敢问道友,陆浮何在?”
三个月来,他没事就念叨“陆浮”这个名字。
主要是他一个大老粗的兵家修士,记忆力不是很好。
至于送玉镯和玉佩的地点,全部交给了柳烟,主要是害怕自己忘记,耽误了主公的大事。
林秋点点头,反问:“道友,林煜给你交代了什么?”
骠骑闻言心中大惊,下意识就问道:“你和我家主公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林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就这脑子,自己随便忽悠忽悠不把他忽悠瘸了?
所以林秋决定还是别忽悠老实人,说道:“林煜是我野爹!”
骠骑:私生子?
柳烟:二师兄?
林秋笑呵呵说道:“陆浮最近很忙,我带你们去找陈池吧。”
至于他为什么能够知道林煜的谋划、安排,因为“他们”和林煜有一套独立的联系方式,这方式包含了很多很多人。
哪怕彻底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他也有的是法子,去知道林煜所做的一切!
要么说林煜的人生就是在被“人”推着走呢?
林秋一手提溜着柳烟,一手搂着骠骑的脖子,笑眯眯的往戍垣城飞去。
只是在他搂住骠骑的那一瞬间,就把林煜在骠骑身上留下的那道印记给吃进自己脑子里。
他会心一笑。
————
城头上,陆浮和黄山并肩而立,看着飞进城池的三人。
黄山,在一年前成功跻身飞升境,在真仙境停滞四五百年之久,终于算是证道飞升。
只是证道之后,黄山就变得十分郁闷、消极、易怒,因为修士跻身飞升境后就会看到世界的“本质”“真相”,而那个真相,会让人很消极。
严重的,甚至会让人道心崩溃。
而陆浮知道,林煜的“感觉世界是梦”,就是看到“真相”的原因。
但是他和其他人看到的又不一样,别人是通过“境界”,他是通过“光阴流水”,而他看的也就更加全面。
黄山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发起牢骚:“他做这些有什么用?明明就是收效甚微,甚至可能被天下人误解。”
在二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长相平平的少年,浓眉大眼,身背一把法刀。
他是大举的探花郎,是那把天罚的主人,天罚罪魁——张辅。
张辅笑道:“确实很多人都不记得他的好,但是咱们都记得;别人不愿意关心他做的事情,我们来关心。”
陆浮拍着城头,笑道:“他就像一个影子,在日光下寻找其他的影子,不相信所有人,但是却又把所有人都拉进自己的棋局里。”
“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条断头路。”
张辅啧啧笑道:“估计他真的做成那件事情后,那些不知情的修士又该问他,为何不早点做成。”
黄山疑惑的问陆浮:‘为何要杀那火蟒母体?’
林洲和戍垣距离这么近,那边的异象这么大,如果不是李青莲拦着,林洲差点就被划进戍垣的版图。
陆浮笑着讲述了一段故事:“大概五千年前,人间东海水龙府,一名小侍卫偷走了一颗火骊珠,逃亡途中引发大火,造成数万人死亡、重伤!”
“此人演技很高,骗过了李青莲、天狐,以暗剑的身份前往荒芜,在熔岩山脉开枝散叶。”
也是个可怜人,被某位王座一巴掌拍进熔岩山脉中,五千年来只能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最后甚至和山体长在一起。
至于李青莲和天狐是真的被骗过,还是故意为之,就没人知道了。
黄山点点头:“所以…这是一种泄愤的举动?那骊珠呢?”
陆浮指指天空,黄山心中立刻了然,五千年前的“天灾”可还没跻身伪十四,还能自由的行走荒芜。
张辅忍不住问:“陆前辈,为什么你们能这么清楚知道林煜的想法、行动、以及未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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