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久披着斗篷戴着面具，趁着夜色再次来到白天那堵墙面前，道具重新回到手里。
拿出今天刚到手的牌子，她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它并不普通，上面刻着一个暗纹曹字，还是定制款？
想起之前许今朝说过的话，栖久有了想法，最安全的无非中庸和无为两种。
手中的空间道具逐渐发生变化，最后和原本的曹家木牌别无二样，只不过上面的暗纹变成吴。
把新出炉的身份牌在墙上贴了半刻，墙有了反应。
【有用诶，她还说要是没用就用曹家那个呢。】
三只都有些躁动，她轻咳一声。
“请。”
通道中传出声音，她抬脚走进去。
“牌。”
把手中的牌子递出去，栖久的心跳得有些快。
“怠慢了，请跟我来。”
验完之后的侍者态度恭敬了许多，双手奉还牌子，在前面带路。
跟在侍者身后的栖久发现这个地下非常大，那个姓曹的说拍卖会在上层，哪个上层？
为了防止有人记路，设计者把这里设计成了螺旋状，长时间盯着会产生眩晕感，来这的人几乎都是为了刺激，没人会自讨苦吃。
栖久就不一样了，这个苦她不得不吃，闭了闭眼缓解了一下脑中的胀痛。
这条路已经走了八九分钟，螺旋的楼梯，相似的花纹，如出一辙的装饰，十几个一模一样的拐角，人要被转晕了。
又过了几分钟，侍者带着她走到一个门前，很安静，但身上的三只躁动地转了转，她轻掐了一下蛇的尾巴。
门推开的一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还有野兽的怒吼，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叫骂声。
“上啊！上啊！你倒是上啊！”
“他爬不起喽哈哈哈哈哈。”
“我赢了，是我赢了！”
“草尼玛，废物！”
人性的恶在这里被彻底释放，血腥、暴力、疯狂无处不在。
最中央的圆台上，一个赤手空拳的男性，两只目露凶光的老虎。
圆台被血染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台上是无尽的绝望，台下是人性的疯狂。
那个人倒地了，裁判吹响哨子，老虎被控制住，他来到倒地的人身边：
“5——4——”
他在报数，他试图爬起来。
——1！欢迎大家欣赏老虎进食！”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老虎被放开，眨眼就到了刚跪坐起来的男人面前，一下秒就只剩跪在地上的腿留在原地。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响起，台上是无声的惨叫，台下是刺耳的欢呼。
栖久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
“我们为您准备了前排的位置，您可以前去就座。”
“嗯，你可以走了。”
她也不曾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声音会平静得可怕。
“是，愿您尽情享乐。”侍者冲她低头示意。
栖久没去侍者口中那个地方，找了个能观察到全局的角落，这里对于台上来说，视野算不得好，她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台上换人了，这次是一个女性和一头犀牛，看到女人，底下的声音更大了些。
她安静地坐着，视线停留在放出人和兽的闸口上。
那里会是关押他们的地方吗？耳边充斥着令人厌恶的声音，她想了很多。
刺目的灯光之上好像悬浮着什么，像是一座笼罩在底层上的巨大宫殿。
栖久突然笑了一下，真有意思，原来是这样，她好像隐约摸到了游戏挑选世界的规则。
地面上是光鲜亮丽的正面，地面下是丑恶血腥的反面。
阶级之上是更高的阶级，丑恶背后是更深的丑恶。
斗兽场坐落于最下层，高高在上的宫殿俯瞰着丑陋的风景。
在下层看客眼中，台上的人和兽是小丑；而在上层看客眼中，成为小丑的变成了这群肆意宣泄自己的人。
它们之间隔了一层不可逾越的鸿沟。
上个世界，玩家成为游戏手中维持稳定的工具，这个世界玩家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场上的女性胜了，但她没有很开心，因为很快闸口又放出两只兽，那只失去了四肢的犀牛倒在地上被两只兽分食了。
刚刚死掉的那个人是已经胜了一场啊。
环视周围的人，想到游戏最后他们的结局，她心里有种古怪的畅快。
她愕然了，这不过是她第二场游戏，栖久面色森冷，游戏在同化玩家。
一圈看下来，确实没有通往拍卖会的通道，场内嘈杂的环境也无法让她清楚地知道关押地在哪。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它从刚刚起就有些炸鳞。
眼神落到肩头的“小鸟”上，既然眼睛不行，那鼻子呢？这里可有只大猫。
用脸蹭了一下牢牢站在她肩上的“小鸟”，成功让它转过来。
“你们可以找到它们在的地方吗？”
她知道它们很聪明，可以听懂她说话，也知道它们之间有着别样的沟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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