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子归和沈寒舟带着从江南收集回来的消息,进宫面圣。
昭庆帝看完了两人呈上来的证词,脸色铁青,“朕倒是不知道这裴家的胃口这样大。”
谢子归眉心微动,皇帝看来不准备动三皇子了。
昭庆帝暗自生了一会子气,这才看向谢子归和沈寒舟两人。
他的眉头立马皱紧,原先沈寒舟的规矩虽然没有多好,但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松松散散地站着。
不知道定国公看到沈寒舟的样子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他现在是有点后悔把沈寒舟交给谢子归了。
他指着谢子归骂道:“朕把沈世子交给你,你瞧瞧你把他教成了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哪里像个世子?”
谢子归耸了耸肩,“皇上,微臣是个粗人,皇城司更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哪里有什么讲究人?”
昭庆帝噎了噎,谢子归说的倒是没有错,皇城司做的都是些脏活。
他又说道:“朕真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手段之毒辣,参你的折子快要把朕给淹了。”
谢子归嗤笑两声,“皇上,这是他们为了自保的手段,他们杀不了臣,只好从您这里入手,想要置臣于死地,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查明他们的罪证。”
昭庆帝怎会不知,但是看到谢子归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就来气。
“你们俩滚回府各自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
沈寒舟像个背景板一样跟在谢子归身后,两人在宫门口告别。
谢子归转身要走,沈寒舟紧紧拉住他的衣袖,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不放。
谢子归拍了拍脑袋,“瞧我,差点都给忘了。”
这一路上沈寒舟之所以那么听他的话,是因为谢子归扼住了他的命脉。
“你放心,等皇上赦免咱们两个,我立马带你去江家。”
沈寒舟木着脸说道:“你是个骗子。”
沈寒舟见多了谢子归审问犯人的样子,知道他的话,听听就算了,万万信不得一点。
谢子归陡然睁大了眼睛,“你小子胡说什么?这是和未来姑父说话的态度吗?”
沈寒舟的脸色涨得通红,就连耳尖也泛起红晕。
谢子归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揽过沈寒舟的脖子,“姑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是却不是个坏的,不说武功了,就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你说京中有谁能够比得上你?姑父自然会偏心你。”
“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姑父保证会为你出一份力。”
沈寒舟一针见血指出,“你还是没说什么时候带我去江家。”
谢子归也不尴尬,继续说道:“你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都让你喊我姑父了,你难道还不懂什么意思吗?”
沈寒舟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当真?”
“自然当真。”谢子归收回手,“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说完后,谢子归翻身上马,徒留沈寒舟站在原地激动。
商言啧啧两声,“爷,您也太过分了,竟然哄骗孩子。”
谢子归理直气壮地说:“我说了什么吗?大不了等我成亲的时候,让他和我一起去江家迎亲。”
这也算是进了江家的门了。
更何况,他自己都没见到心上人呢,还带他?
小伙子,等着去吧。
谢子归大声说道:“走,去江家。”
商言和齐玉两人对视一眼,只好跟上。
江家。
江家下人正在搬谢子归带来的东西。
孟氏不确定地看着慕青沅,“娘,这是来下聘礼了吗?”
若是聘礼,是少了些,可若是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却又是极多的。
慕青沅扯了扯嘴角,谢子归也太张狂了些。
她摆了摆手,“随他去吧。”
在江南的这些日子,谢子归应该很辛苦,不仅忙着查探,还要躲避各路的刺杀。
还有心想着买礼物,实在是有心。
谢子归大步走到慕青沅面前,“老夫人万福金安。”
慕青沅微微一笑,“难为你在外办事还想着我们,可曾受伤?”
谢子归大马金刀地坐下,“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他并没有说谎,作为皇城司的指挥使,他经历过不下百次的刺杀,更何况有沈寒舟这个狼崽子在,但凡有什么动静,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慕青沅点了点头,“朝中大臣对你在江南的行为颇有微词,这些日子,你还是在家养病吧,等闲不要出府。”
“多谢老夫人提点。”谢子归感激地看着她,摸了摸鼻子,“皇上有令,让我在府上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
慕青沅顿了顿,想要赶他走,又想着这人好不容易才从江南回来。
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其中定然是险象环生。
“谢大人,若是还没用饭,可在江家用饭。”
谢子归欣然应下,可江家人已经吃过饭了,只有江云舒陪他吃些。
谢子归吃一口饭就看江云舒一眼。
谢子归的眼神中的侵略感太强,让江云舒无法忽略,江云舒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好好吃你的饭,为何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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