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景肯定不属狗,但李云溪猜测,他大概属猪,真是蠢,蠢到姥姥家了。
“你们不是弄得好好的吗?”李云溪远远看了一眼,没看出问题,扭头对谢元景道。
谢元景抿嘴不语。
李云溪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越接近目的地,她的手就越痒,那颗想打人的心,就越发强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在心里念道,不气不气!气死没人替!
片刻之后,她缓过神,冲着谢元景大吼,“你弄这么多小石头干嘛?它是能自己滚下去?还是能替你救人啊啊啊!”
这些士兵一点都不笨,知道怎样在山坡上固定石头,但他们却碰上一个不长脑子的主子。
谁家砸人用的石头,跟鸡蛋大?都跑来砸人干坏事,还尽挑小石头,是嫌弃石头太大,把敌人砸死了吗?
难道就不能选些大石头???
这么多的小石头,难为那些官兵将它们搜罗起来。
可屁用都没有!
李云溪觉得便宜哥哥都比谢元景聪明。
谢元景被吼得有点尴尬,稍微退了两步,“石头太大,怕伤到承铭。”
“呵,被砸中,那是他命不好!”
这话,谢元景可不爱听,厉声道,“李云溪!”
李云溪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说错了?”
谢元景一脸无奈:“没错,你说的都对,那你看看,这个要如何弄?”
“随我怎么弄?”
谢云景挑眉,意味深长道:“你觉得呢?”
李云溪看懂了,就是无论怎么弄,都得保证承铭的安全。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带来豆大的雨滴,雨滴噼里啪啦毫无征兆的砸向大地,仿佛天空在瞪眼,那雨滴,都快赶上李云溪的眼珠子了。
山中雾本就浓密,随着雨的加持,这会,迷雾变得更加厚重。
李云溪没空数落谢元景,赶紧四下张望,找地方躲雨。
可这周围,要么是巨木、要么是矮丛,要么就是他们推出来的空地,她突然想起,还在山那头吃板栗的便宜哥哥。
李云溪浑身都湿透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脸色越发烦躁,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眼中的怒意直逼谢元景的天灵盖,“还不快点搭帐篷?”
此时,西风跑过来,将蓑衣和斗笠递给她,“李姑娘,帐篷正在搭,你先戴上斗笠,等搭好后,再去休息。”
“嗯,你快去那头,将我哥喊回来。”李云溪接过斗笠,戴在头上后,才对西风说道。
“是~”西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就往山那头跑去。
这雨在李云溪将蓑衣穿好后,就越下越大,大到看不清前方的树,只能瞧见笔直、弯曲、或高或矮的轮廓。
雨与雾相互交融,相辅相成,让这片山林,寂静而又诡异。
只是,李云溪拔高的怒吼声,打破林中的寂静。
“你没长眼吗?没看到这么大的雨吗?你让他们站在雨中给你整活?好!好!他们是你手下,该做!!!可我不是,我要休息,哈切!!!”
李云溪感觉自己鼻子都被堵住了,呼吸声都没以往顺畅好听,她指定被谢元景气病了。
谢元景没将她的怒火放在心上,小孩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谁家9岁小孩,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才叫不正常,那叫足智近妖,那才该忌惮。
谢元景蹙眉,语气急迫:“李姑娘,承铭已经出发,按照路程,估计这一两日就到,你先去看一眼,看看如何解决,完后,你再回来休息好不好?”
李云溪攥住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意,她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消磨殆尽了。
可谢元景眼中只有他的表弟,虽然他与她毫无干系,但谢元景你要不要看看脚下,雨这么大!她一个孩子,万一淋雨伤寒了?这个世界可没什么紧急退烧药。
真是又想打人的一天。
见李云溪待在帐篷里,丝毫没有出来的打算,谢元景直接开大,“500两银子,你去看一眼,看看如何解决?”
“你想屁....”李云溪吞下后面的话,500两银子,她可以买套宅子,人没必要跟钱作对,是吧!
接下来,为了500两银子,李云溪硬是顶着斗笠,在雨中行了小半个时辰的路。
“你若是担心,大石头会砸到你命贵的表弟,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这会将它敲成快碎不碎的模样。
大石头在前,对,就是你们手中的木棍,先将大石头抵住,小石头放在大石头后面,再用绳子将木棍套好,等人一来,你们一扯,石头不就滚下去了???
那个落到指定位置,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的建议是,你们多弄十来处,第一堆石头砸不中,那就上第二堆...”
谢元景听完,只觉得500两银票打了水漂,这也算建议?他都能想到,他要的是承铭的绝对安全,而不是靠她嘴中说得去赌。
人命能赌吗?
他想收回500两的承诺,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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