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溪站在亭谢的一角,在她的前方-临水那处,有一个大大的水车,水车前摆放着两个冰鉴。
水车转动,带动风,吹乱她的头发,忍不住闭上眼,感受久违的清凉。
“怎么样?李姑娘,凉快吧?”
“太凉快了,你咋想出来的?”李云溪上前摸着冰鉴,又看向它身后的‘水车’。
由衷的夸了一句:“你真厉害!”
显然,冰鉴上的吃食,令李云泽欢喜,叉起一块果子,递给萧扶云:“厉害!你吃!”
接过果子,萧扶云笑得更浓。
身后的竹言和春肆也相当激动,毕竟夸主子就等于夸他俩,毕竟主子只提供一个想法,他们才是动手之人。
“我前两日看了一些关于水车的书,那会竹言站在冰鉴旁打扇,就有感而发,想着试试,没曾想,真能做出来。”
听到这话,春肆终于憋不住,“是啊,李姑娘,这几个木方、竹片还是我做的,你瞧这...只需踩在上面,它就能转上好几个圈,比扇扇子凉快多了。”
说着春肆还使上轻功,跃到木踏上,给几人演示。
丝毫没注意到竹言给他使的眼神。
竹言一脸无奈,春肆肯定又会被主子罚。
见到好玩的,李云泽好奇的走过去。
“玩!”
李云溪见状,忙拦人:“哥,这是湖,小心掉下去。”
“李姑娘,没事,我拉着少爷,不会掉下水的。”
可李云泽巴不得掉下去...
见他们玩了好一会,萧老太傅才收起眼角笑意,清咳了一声,“都过来坐吧,你们写好了吗?拿来我瞧瞧。”
见状,几人才意犹未尽的坐下。
李云溪写的很简单,只用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两个字。
“存粮!”
看到萧老太傅快把纸捏碎,李云溪忙问:“太傅,我写的不对吗?”
萧老太傅一听,眼角直抽抽。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嘴角的笑意:“写的很好,有进步,先去坐着。”
一一看完后,萧老太傅看向李云诚:“看过他们写的?”
“看过!”
“那你做一个总结吧。”
李云诚清了清嗓子,思索了好一会,才说话。
“记录干旱前,植物、水等发生的变化,根据这些信息,辨别来年是否会干旱,如....
兴修水利,建立水库和水渠,储水的同时也可以分流...
若发现有干旱之迹,当地应该种植一些抗旱的作物...”
越听,萧老太傅眼底的欣赏之色越浓,但面上却不显,只有微微上扬的嘴角。
很快,李云诚就说完了,鞠躬坐下。
李云溪当即给他鼓掌:“说的好!”
随即,萧扶云和吃着果子的李云泽也赶紧鼓掌。
“我这里有一些书院学子写的,你们拿去看看,再重新写一份,三日后交上来。
另外,云溪,这里有一份字帖,你抄写两份!”
“啊...那他们呢?”
李云溪震惊,该不会就自己一人抄吧?
没人回答李云溪的话,因为萧老太傅走了。
她的那张纸却被留下来,湖面吹来一缕风,将它吹到萧扶云的桌面,看到那两个大字,萧扶云不禁笑出声。
“哈哈哈....”
“对不起...我不笑了...”
亭榭有风,很清凉,李云溪三人也没着急回去,李云诚同萧扶云在看书,李云溪则生无可恋的写字,噢,李云泽跟着春肆玩水车。
老远,李云溪就听到武安侯的脚步声。
“哈哈,我听萧老头说你们弄了个新鲜玩意,我来瞧瞧....不错...我回去也弄一个,有了水车,那我带来的东西你们肯定喜欢。”
原本李云溪没兴趣,只淡淡瞥了一眼,只一眼,她就猛然起身。
这...
这是西瓜!
“萧四、云溪,还有那个谁?快来尝尝寒瓜!”
李云溪拿起一块,嗯,还行,就是籽有点多!
“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劫来的,就这么两个。”
‘劫?’
听到这个字,李云溪眼珠一转,忙问:“你从哪里劫的?我也去劫!”
这话,差点没把武安侯呛背气!
咳了好一会,他才回神:“那商队,我认识!想啥呢?你这小胳膊,还想去劫?哪怕你力气大,可再大的力气也经不起耗呀,好几百人的商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真劫呢。
可惜了!
不过也不算可惜,将种子收起来,明年继续种!
许是看出她的意图,武安侯啧了一声:“想种是吧?别费那个心,种不成!不然别人为啥大老远运回来。”
李云溪不服气,招来春肆:“上次那个人参活了吗?”
说起人参,春肆就满脸兴奋与骄傲:“活了,姑娘,还有那个一枝花也成了。”
李云溪挑眉,得意地看向武安侯:“听到了吗?就没有种不活的东西。”
在场之人,也就武安侯不清楚他们种了人参,初闻相当震惊:“你种了人参,并且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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