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有多宽?
如禹都县正在修建的城墙,近两丈宽,而京都的城墙,底宽五丈、近六丈。
事实上,从洞内游到城墙外,不足五丈。
15米的路,李云溪竟生出走了15里路的感觉,好漫长...好漫长。
直到前方的水,越来越亮,她才活了过来。
听着身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呼吸声,李云溪蹙眉:“压着点声,我们还在城墙下呢。”
钱府一干人等瞬间噤声。
凌七缓过劲,“师父,刚刚在水下,我发现还有两个暗口,你瞧上头,有凿过的痕迹,大概是别人用来逃生的,我们暂时待在这里,外头已经大亮,现在怕不能出去,只能躲到天黑,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路。”
“嗯~”
见钱夫人脸色正常,李云溪开口:“这会出不去,我们也有时间,你好好说说钱将军这个人,重点是他回京后发生的一切,去年他领旨带回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听到这话,钱夫人自嘲笑了笑,手紧紧扣着身后的石壁,试图发泄自己的不满,原以为李公子是老爷在外结交的好友,没成想,竟是他作下的孽。
“他是去年腊八那日回来的,当时我在城北施腊八粥,一听到消息,就急忙赶回府,当晚,老爷并未歇在府上,只匆匆吃了个饭,便走了...”
李云溪不想听这个,出声打断她:“他为谁办事?平日有没有相熟的同僚?”
“他是北大营右指挥使将军,上头除了左指挥使安将军,能调动他的就是皇上,但他与安将军政见不合,平日两府都不走动。”
“然后呢?”
“李公子,不瞒你说,他的事,我知道的还不如小妾多,他长年待在营地,若无事,基本不回府,一回来就钻进小妾的屋。”
李云溪惊讶,随即扭头寻找小妾,“昨晚那小妾呢?”
钱夫人:“不是她,她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年前府上的小妾都还有三十多个呢。”
“小妾去哪了?你们拢共才30多人。”
钱夫人目光空洞,望着前方的一线光,幽幽道:“好几个貌美的被带走,我不知去向,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公子,若不是这两个孩子,我怕早投了井。”
悲伤会传染,一人哭,剩下的人跟着哭,这种压抑、不敢放声痛哭的气氛,让李云溪别过头,垂眸看着水面上,那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可悲伤并不能解决问题。
李云溪再次提问:“那你们呢?他带回京的人,是萧老太傅,你们好好想想。”
之前见过的褐衣女子开口:“我就听到王或黄字,那会他们三人都在说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兵部侍郎黄家?”
钱夫人反驳:“不可能是他,我见过黄夫人,再说黄大人的官职还没老爷大,依着老爷性子,不会听令于他。”
那小妾突然咋呼起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哪家王爷?老爷已是二品官,一般的一品文官,除了跟老爷耍耍嘴皮子,军资上添点堵,根本威胁不了老爷呀。
再说,领旨啊!领着圣旨去的,这事我们听都没听说过。”
钱夫人这才想起李云溪刚刚说的话,有些惊讶:“李公子,你是说老爷拿着圣旨带走萧老太傅?”
李云溪点头。
“若真是这样,那圣旨一定是假的,将军管着北大营,不可能离京,他的职责是守卫京都。”
直到凌七回来,一行人也没想出萧老太傅的下落。
“师父,只有这一片有被凿开的痕迹,其他地方没有,也没有路。”
李云溪有气无力嗯了声,快一个月了,他们还没找到萧老太傅。
钱夫人突然出声:“李公子,你们找人,一定要在南城和东城找。”
凌七疑惑:“为何?”
“北城很乱,若真被关在北城,早就露出端倪,那边每天都有因偷盗而进监牢的人,只有东城和南城,才符合假传圣旨人的身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老爷一定还有其他事做,不然派谁去传都一样,你们又不认识京都的人。”
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李云溪开口:“吴贵妃那一派有哪些人?南大营的谢将军,你见过吗?他有个儿子,叫谢元景,知道他在哪吗?”
钱夫人摇头:“李公子,前面两个我都不知道,但谢云景我知道,他去年五月成婚,娶的是静安王的嫡女。”
“静安王?”
“是,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一直住在京都。”
“他现在在哪?”
“我不清楚。”
李云溪听了,心底涌出一股无形怒意,恨铁不成钢道:“你好歹是个将军夫人,这也不知道, 那也不清楚,你说你在京这些年,干了啥?
钱夫人,你还想带她们回安和县?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性子,回去后,不见得比京都过得好,你能把日子过好,那只能是钱将军的族人心善,能容下你,而非你这人!”
这话,于钱夫人而言过于重了,脑中某根弦突然断开,错愕的看向李云溪,因羞愧满脸通红,死咬着唇,想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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