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芸香为凌朝歌梳洗时，给凌朝歌讲了八卦：“听说昨晚那位许姨娘又为伯爷送补汤了，结果又被伯爷给留宿在福清苑了。”
凌朝歌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
既然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更何况，昨晚顾锦川在她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若是不从许凝霜那里找些存在感和威严，昨晚那亏他又如何能咽得下去啊！
“照这样下去，那许姨娘只怕很快就会有孩子了，等她有了孩子，那外室也就不会再一家独大了！”芸香替凌朝歌簪上海棠花型的金步摇，又忍不住忧愁道：“不过伯爷会不会又变成独宠许姨娘啊？府中可还有个虞姨娘呢！”
这虞氏到底是小姐找来的人，芸香还是希望虞氏也能得到伯爷宠幸的。
凌朝歌倒是完全不担心：“不管怎么样，这许凝霜也都只是蓝雪薇的替身，顾锦川哪怕重蹈覆辙，又将蓝雪薇当个宝，也不可能单单独宠许凝霜的。所以许凝霜的确得抓紧这段时日，趁着顾锦川和蓝雪薇有了嫌隙，加紧让自己怀上孩子，以后方能在这伯府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芸香见小姐说起这些事情来，没有半点自己的情绪。可见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伯爷宠幸旁的女人了，更不在意有多少女人能怀上伯爷的孩子。
对于许氏和虞氏，小姐甚至更乐见其成。
小姐如此不在意伯爷，估计在这武安伯府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既然伯爷能宠幸许姨娘，那是不是也让虞姨娘去试试？”芸香去衣柜挑了一件烟霞色的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正好与那支海棠花型的金步摇相称。
凌朝歌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不急，再容那许凝霜几日，虞氏身形丰腴，皮肤尤为白皙，她可不是没有机会。咱们这后院啊，还就缺她这种类型的。”
凌朝歌抚了抚鬓角，又道：“如今顾锦川已经跟蓝雪薇生了嫌隙，谁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迁怒那许凝霜，所以再等两日看看不着急，后头虞氏有的是机会！”
“是。”凌朝歌这样说，芸香便也就不担心虞氏了。
凌朝歌装扮好，便带着芸香去见秦氏了。
“母亲。”凌朝歌一进屋，就朝秦氏行礼。
秦氏笑着朝凌朝歌招手：“过来坐。”
凌朝歌从善如流地过去坐了，又主动道：“昨晚妾身没让伯爷入妾身的院子，伯爷就在妾身那儿闹起来，所以妾身才……”
没等凌朝歌说完，秦氏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无碍，不过是泼了些泔水又能怎么样？洗洗不就干净了。”
凌朝歌用泔水泼顾锦川的事情，秦氏昨晚就听到了。
本来她是挺生气的，不过昨晚许凝霜又承了宠，她哪里又还有什么气。
若不是凌朝歌给机会，许凝霜又哪里能一次又一次承宠，她自然是明白凌朝歌的用意的，这会儿有了好的结果，自然更不会怪她！
“妾身惭愧，昨晚伯爷应该是在宫中受了什么气，所以才到妾身院里来闹。昨儿妾身打听了，听说伯爷昨日入宫求官，皇上给伯爷了一个厩长之职。”
“厩长？”秦氏一脸懵逼，不太明白厩长是做什么的。
凌朝歌贴心地为其解释：“皇上是让伯爷到湟里军营养马。”
“养马？”秦氏彻底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朝歌：“你没弄错吧，那养马算是什么官职？川儿怎么说也是武安侯……即便他现在成了武安伯，那也不至于让他去养马啊？”
凌朝歌又凑近秦氏小声道：“好像还是因为蓝氏那罪奴的身份，才让伯爷受了牵连！”
秦氏一听这话，瞬间便炸了：“蓝雪薇这个贱人，武安侯府和川儿全都让她给害惨了！川儿真是被她蒙了心啊，若非她蛊惑了川儿，非央着川儿将她接入府中，咱们武安侯府又怎么会被降爵，皇上怎么又会让川儿去养马！”
秦氏简直要被蓝雪薇气得背过气去了。
当初她死活不同意川儿将蓝雪薇这罪奴接入府，就怕武安侯府和川儿被蓝家的事情连累。结果川儿就跟吃了迷魂汤一样，非她不可。她不同意让蓝雪薇入府，川儿就偷偷背着她将人养在外头。
他养在外头这么多年，武安侯府也没有受其连累，她便一时松懈，加上蓝雪薇怀上了川儿的孩子，她才终于松口同意川儿将人接入府中，谁知竟是酿成了如此大祸！
凌朝歌轻叹：“如今蓝氏已经入府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秦氏心中更加气怒交加，差点捶胸顿足起来：“川儿真的是糊涂啊！”
看着秦氏这般模样，凌朝歌又卖乖道：“母亲，今日妾身想回一趟大将军府，这厩长总也不算个官职，妾身想回去想想办法。”
秦氏闻言眸子倏地一亮，立刻激动地抓住凌朝歌的手：“你是想请你哥哥帮忙？”
凌朝歌哀叹道：“伯爷是妾身的夫君，夫妻本是一体，伯爷好妾身才能好，妾身如何又能不为伯爷打算！”
凌朝歌一副全心全意为顾锦川打算的模样，顿时将秦氏感动得稀里哗啦：“好孩子，真是难为你处处为川儿着想。川儿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那个蓝雪薇只会连累川儿，又哪里会为川儿着想半分，更不可能帮衬他！你这样好的正妻，他却不知道珍惜，真是苦了你了！”
凌朝歌看着秦氏宽慰道：“您别这么说，如今夫君受了教训，应该也会回头了。”
秦氏闻言立刻跟着道：“你说的对，那蓝雪薇就是个丧门星，川儿就是不想回头，也必须回这个头。要不是看在她怀着身孕的份上，我会立刻将她赶出武安伯府。”
秦氏想到什么似的，又目光怨毒地凑近凌朝歌道：“朝歌啊，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我便找个机会发卖了她！绝不会让她再在你面前碍眼的。”
凌朝歌满意地扬了扬唇，乖巧道：“这些事情母亲做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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