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歹人看到这一幕不得发狂!不过护佑在车队两侧的具甲骑兵一定会用行动让他们冷静下来的。
车厢里,前来接应的李夯、被李二派来保护承乾的宫廷供奉于小二,二人正与韩冲、胡图尔四人正围着中间的火炉饮着酒,“那几个管事不会被冻死吧。”韩冲拍了拍忙着啃山药的胡图尔。
胡图尔摇摇头,“不会的,凌晨咱们撤离之前我又安排人给他们炉子里添了两块煤,冻不死,死了也活该。”
李夯对着胡图尔努努嘴,“不是我说,当时让你走的时候殿下不是给你民籍了么,你怎么还跑回草原了?吃苦没吃够?”
“嘿嘿嘿,将军,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我一个胡人,就算拿了民籍也在长安找不到活计做,这一身武力去给富商什么的看家护院,他们都怕我先给他们劫了,再说草原上还有我老母和部族,在咱家我也算学明白了,不能我一个人在长安花天酒地,让自己亲人在草原上颠沛流离啊,所以我就回了草原,本来是打算趁着手里有点钱,手里还有太子签发的民籍,在大唐境内找个稳当的郡县安家置业的,谁想到和兄弟们正领着家小、部众往回走的时候遇到韩参将了,都是太子府的人,虽然身份差的多,但是这茫茫草原上那也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赶忙策马上去见礼,结果当时我可被韩参将吓得不轻,看到我这家伙就差兴奋的把裤子脱下来了,还以为咱家参将对我这草原风糙汉子有啥想法,骇的我差点打马就跑!”
哈哈哈哈哈,李夯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于供奉拍了拍韩冲肩膀,“陛下可是让我护好太子,你这种没事儿就喜欢亮暗器的人,老夫以后得多多注意了!”
哈哈哈哈,马车里充斥着欢快的氛围,能不欢快吗,短短三天赚了几百万两银子,换谁谁高兴啊!
韩冲抿了一口酒,“好你个胡图尔,竟然敢编排我,也亏得遇到你了,不然后面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顺利的吸引他们上钩。”
“我去接你的时候,你让胡图尔扔帐篷里的都是什么人?”李夯问道。
“李将军且听我说啊,太子给我修书一封,说是趁着消息还没扩散抓紧收购牤牛,不论代价!我这一看这么大的事儿,赶紧自己亲自跑一趟吧,到草原了和咱家几条商线的掌柜一会和,就抓紧时间把事情安排下去了,也还是挺顺利,几个大掌柜把草原刮了一遍,搜刮出十一万余头牤牛出来,价格还不高,连忽悠带骗的才花了三十余万两,我担心后续钱不够,赶紧给太子爷修书问问后续怎么处理,是抓紧时间把牛运回长安,还是趁着消息没泄露抓紧把牛卖掉,但是殿下回信说会有其他势力进来搅局抬价,让我寻一个价格最高点把牛卖给他们,其他的让我看着办自行发挥,这我就头疼了,我带的掌柜的和经办全是咱们关中人,就那张脸都不用张嘴就能引起人家怀疑,我正发愁呢,他小子扬了二正的策马跑来,你说我能不兴奋么!”
说罢韩冲提起酒杯敬了胡图尔一杯,“这件事情你做的太漂亮了,回去我会亲自同咱家殿下提及,你我二人在草原上兄弟论交,为你轻功这话我讲不出来,回去让咱家殿下定夺吧。”
胡图尔举起酒杯,“功劳不功劳的,只要咱家殿下能用的上我胡图尔,那是我的荣幸!”
韩冲点点头,跟自家殿下混确实很爽,就是时不时的容易挨闷棍,“遇到胡图尔之后,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我把咱们收购过来的牤牛拆分成很多股,把它们分散后交给胡图尔的部族,让他们等我的命令行事,就让胡图尔带着队伍回草原上等着了,把他弟弟加木耳留下来给我当向导,方便我和胡图尔沟通。”
“然后得事情就简单了,我领着几个大掌柜回城准备咱家的商队,装好咱家的货品之后就装模作样的,伪装成刚到边塞的模样,大张旗鼓的带着车队前往和市了,仗着咱们是皇家的商号,拿着太子给的虎符就去找了边军,让他们协助胡图尔通过咱们的边塞,方便我从另一端城门把牛运出去,让胡图尔领走。”
李夯挠挠头,“这么做是为何呢?”
“将军有所不知啊,你看我当时选的四海商会的驻地,背靠瓮城城门,这样的话,白天我就可以装模作样的跟胡图尔的部众贸易牤牛,晚上再把白天收的牤牛留下一点,多余的在顺着城门悄悄的给胡图尔送回去,方便他们第二天卖给那伙抬价的商贩啊!不然,你光喊价,不成交,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靠你一张嘴喊就把价格提起来。”
“就像之前,我们装作刚到和市的时候,他们已经扎寨收牛了,而且人家到了之后就把被咱们扣下的那些管事儿放了出去寻找牛源,找到牛源之后,先给草原部众一个预计可以接受的价格,让他们把牛赶到和市,如果没有人争抢加价,就按之前定好的价格成交,如果有人中途加价了,人家和市这边的掌柜再给他们一个比我们出价更高的价格给他们,这样的话,他们提出十两银子一头牤牛,我再慢慢加价上去,把价格控制在二十两银子左右,这不得互相抢购才能提价么,我们再晚上把高价收回来的牛给胡图尔送回去,第二天再这样操作卖给他们,一来二去的,咱们手上的牛就都卖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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