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闻言，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她目光阴沉地看着林景瑞，仿佛随时会化作猛兽将林景瑞撕碎。
饶是林景瑞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被傅菁这样的目光看着，还是忍不住心中发凉。
但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傅菁的目光下露了怯。
“我哪里说错了？”林景瑞冷冷地道，“你前脚才与诚郡王世子和寿昌伯在白马寺厮混，还被那么多人撞破了丑事，后脚就光着身子在我和阿茵的卧房里沐浴……呵，谁知道你是不是打上了我的主意？说不定，这一切本就是你的算计！”
傅菁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林景瑞揭了开来，一时无比难堪。
林景瑞……
他看不起她是不是？
那她还非就要让他娶她过门！
傅菁看向傅茵。
林景瑞也看向傅茵。
傅茵紧紧攥着丝帕。
过了许久，她才看向林景瑞。
“景瑞……”傅茵眼中含着泪，整个人如同随时会碎掉，她哀凄的目光落在林景瑞身上，“我知道你定不是故意的，但……”
林景瑞还没来得及因为傅茵的信任而欣喜，就因为傅茵的下一句话而如临深渊。
“……你娶了阿菁吧。”傅茵道。
林景瑞瞠大了双眼。
这一瞬间，先前的种种不合理，都浮上了心头。
空无一人的房间。
淡淡的香气。
在内室沐浴的傅菁。
不合时宜的欲念。
以及……
要他娶了傅菁的傅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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