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杰和魏玉红结婚了,魏玉红自然不会再继续住在厂里了,李路为了让她上班方便给她买了一辆女款木兰摩托车。
可谓豪气呀!
众人都知道李路的魏玉红的好干哥哥,没人知道李路是魏玉红的好大伯哥。
其实,李路又有了新的目标,他想买辆小汽车。
但她没和妻子说,还不到时候,他要给她个惊喜。
孟荞麦离预产期越来越近,李路焦虑起来了,每天在厂里再忙也得抽空回家看看媳妇。
孟荞麦又不是头一回生孩子了,她倒是坦然。
新房子盖好了也装修好了,他们都商量过了,等她生了孩子就搬回家去住,在家里坐月子。
孟四麦看出李路的紧张来,就和他说:“路哥,你不用紧张,我守在大姐身边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路也早就和乡里医院妇产科打好招呼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但他就是紧张。
这天上午,孟荞麦靠在沙发上享受地吃着一个苹果,忽然一个李德彪的堂弟急匆匆跑过来,“荞麦姐,家里出事了,你去看看孩子吧,我大爷大娘今天一早去卖猪肉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人不行了……”
孟荞麦手里的苹果掉地上了,“那浩浩现在在哪?”
“浩浩跟傻了似的,也不说话也不动,大伙都怕孩子有个好歹,所以来叫你了。”
孟荞麦心突突直跳,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电话旁,被在椅子厂的李路拨通了电话。
又叫上了孟四麦,因为好好跟她最亲,比和她这个亲妈好沟通。
李老头和李老婆子死得透透的,接下来就是谈赔偿了。
李德彪在监狱里,这事只能李德彪的堂兄弟和四个姐姐来谈了。
这个事孟荞麦不关心,只关心浩浩。
虽然她对这孩子不抱什么期望,但到底是她生的,她做不到心硬如铁。
孩子突然失去了相依为命的爷爷奶奶,他又是个心思重的性子,可见受了多深的伤害。
李路和孟荞麦,孟四麦赶到李德彪家里,看着发呆的浩浩,孟荞麦立刻掉下了眼泪,她过去拉着他的手说:“浩浩,跟妈妈走。”
浩浩呆呆地看她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孟荞麦温声说:“浩浩,你还小,呆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跟妈妈回家找妹妹去。”
李路也说:“妹妹在家等你。”
浩浩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孟荞麦和李路愣住了。
孟四麦过来揽住他说:“那跟四姨回家好吗?”
浩浩没有说话却没推开四姨。
孟四麦拉他起来,说:“走吧。”
就这样,浩浩坐到孟四麦的车座上跟她走了。
孟荞麦并没有多难过,她反而吐了一口气说:“四麦会照顾好他的,比跟着咱回家强。”
李路懂她话里的意思,搂住她说:“那咱回去吧,你身子不方便,别多想。”
到底还是受了刺激,孟荞麦夜里就发动了,李路叫上婶子急慌慌把她送到医院,接着周大姐和魏玉红,孟三麦孟四麦都跟到了医院。
护士推着孟荞麦去产房的时候,李路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非要跟着进去,说他妻子害怕。
还是孟荞麦劝他他才肯松手了。
产房里的孟荞麦怕外面的丈夫担心,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或者小声,但还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李路捧着头痛苦不已,这一刻他发誓,再不让妻子生孩子了,绝对是最后一次。
孟三麦和孟四麦见李路的样子心里都替大姐找了个好男人庆幸,反而都过来安慰他,说大姐不是头一回生孩子了,没事的。
魏玉红抱着孩子的被褥用品坐在干娘身边,也焦急地等待着。
产房里的灯光白得晃眼,孟荞麦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额头的汗珠子滚下来洇湿了鬓角。
她咬着嘴唇,想把呻吟声闷在喉咙里,可阵痛像潮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到底令她失去了自控力,发出了惨叫声。
外头李路听见动静,猛地从长椅上弹起来,脸贴着产房的门缝喊:“荞麦!我在这儿呢!”
他叫着眼泪哗哗流了满脸。
周大姐忙拽他袖子:“你稳当些!别吓着人家护士了!”
可话是这么说,自己也踮着脚往门上的小窗张望。
一群人都在外面干着急使不上劲。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一声婴儿啼哭刺穿了走廊的寂静。李路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被孟三麦一把架住。
“孩子的褥子拿过来。”护士从产妇里探出头。
魏玉红马上把包裹递了过去。
产房门再次开时,小护士抱着裹在浅蓝包被里的娃娃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六斤七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啊太好了,谢谢医生,谢谢护士。”周大姐欣喜地接过孩子,大伙都凑过来看。
李路却绕过孩子直奔产床,见孟荞麦脸色煞白地躺着,头发湿漉漉粘在脸上,心疼死了。
他蹲下来用袖子给她擦汗,话都说不利索了:“荞麦,咱……咱再也不生了,明天我就去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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