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斤的那点儿小动作,怎能逃得过柳如竹那双火眼金睛。她把金九斤那一套小动作完完全全地收在了眼底,也是嘴角不由上扬一个弧度,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冷笑,以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问道:“咋啦!大哥也知道付神医?你们见过?”问完,一脸玩味地表情看着金九斤,看他怎么回答。
“呵呵!只是久闻大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见柳如竹突然追问,金九斤不由心里一个惊颤,假装尴尬似的笑着回答道。不过,他把“三生有幸”四个字儿,不仅一连说了两遍,而且还将音调提高了八度,好像生怕柳如竹不知道他话中之意似的。
“哎!我说大哥!他可是医生!见他三生有幸,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哟!”见金九斤那个假装慌张不堪的表情,柳如竹不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继续一脸玩味地说道。
“对对对!小弟说得对!人若一生不见医生才最好!不过么……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病呀,灾的呀!有个熟识的神医,总归是好事,是吧!”金九斤到底读过诗书,不是百分百的草莽,脑子也算活络。他很快地找到了自圆其说的说辞,“呵呵”笑着说道。
“嗯!还是大哥有远见!难怪古语说:‘人无近忧,必有远虑!’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柳如竹既已看出了金九斤的德性,心里大致有了打算,也不再拿话刺激金九斤,便顺着金九斤的话说了个一语双关。
“我吃好了!柳老弟!我们赶紧走吧,给老爷子疗伤要紧!”付明春担心跟金九斤聊的时间长了,柳如竹酒后失言,把他全部的事情都抖落给了金九斤,给子惹出麻烦,赶紧快速吃饱了,催促柳如竹道。
“好!”柳如竹看付明春此时表情,当然知道他的担心。于是,赶紧答应。随即,他站起身装出一副与金九斤很是熟悉,并很友好的样子,抱拳对金九斤说道:“大哥!有劳破费!小弟叨扰了!再会!”说完,也不等金九斤搭话,转身就往外走。不过,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悄悄地两双筷子,拢在了袖筒中。
“慢!且慢!小兄弟!”金九斤见柳如竹不由分说地打声招呼就往外走,急忙起身,意欲拦住。可因为速度慢了些,他的话音刚落,柳如竹便已经拉着付明春走到了店门外的大街上。
不过,柳如竹并没有装作没听见金九斤的话,不管不顾地径直离开,而是回身,装作不经意地把付明春挡在自己的身后,做出一脸吃惊地样子,对着金九斤问道:“咋啦!大哥还有其他什么事么?”
“呵呵!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山寨里也有几个兄弟,在抢劫小鬼子军火的战斗中受了伤,能不能跟小兄弟打个商量,让这位付神医,先到山上去,帮我的那些兄弟们治疗一下,然后再到小兄弟府上,给老爷子治疗啊!”看来这金九斤为了留下付明春和柳如竹,早就编好了的说辞。此时,金九斤听柳如竹于此发问,不仅很是流利的说出了这番话,而且听起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也令柳如竹不好推脱——因为,他的兄弟毕竟是打小鬼子受的伤,也是间接地替柳老爷子出了气,报了仇不是。
只是,金九斤这点伎俩对于柳如竹来说,真的是:“松鼠跟大象比身材——太小了!”柳如竹假意没有遮掩,直接拒绝道:“大哥!这个恐怕不行!我家老爷子,已经受伤两天了,年纪大不说,伤势还很重,耽误不得!还是烦请大哥在这附近找个郎中上山吧!实在对不起!”说完,又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拉付明春转身就要走。
“嗯!”金九斤见柳如竹不买他的账,横直不上道,一心想着离开,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狠道:“两个抵抗分子,正是老子在主子那儿立功领赏的好猎物!想走?门都没有!”打定主意后,金九斤不禁双眼一冷,脸色铁青,转头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所谓护卫彭二奎偏了一下头。
彭二奎立即会意,厉喝一声:“你们给老子站住!”接着一个飞身,落在了柳如竹和付明春两个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彭二奎的主动,不由令在场的人一个个心里发毛,为柳如竹和付明春捏把汗,悄悄议论道:
“这小伙子,还不知道这个所谓金爷,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跟他称兄道弟,聊了半天!这会儿知道,民、匪,不是一道的吧!”
“跟土匪称兄道弟,真不知道这小伙子,是天真呀,还是无知!”
“别说这个!恐怕这小伙子,和他请的医生,很难善了啊!”
“善了?其实这金九斤早就投靠了小鬼子!这小伙子,还傻啦吧唧地,当着金九斤的面,说了一大堆小鬼子,和土匪的坏话,被抓住了,无论是小鬼子,还是土匪,能让他们活命吗?唉!祸从口出哇!”
“这小伙子,咋就这么倒霉咧!给父亲请个医生,竟然遇上土匪头子呢!”
虽然这些人,都在为柳如竹和付明春两个担心,可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打半圈的圆场,一个个都是望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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