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慢着！你们暂时别动手，听他说！”见李四跳出来愿意说，柳如竹又立即命令庞小娟、柳荷、柳菊她们三个暂停动手，让李四说话。
“长长长，长官！我我我，我没，没有杀，杀杀杀，杀人！身上没，没有人命！”见庞小娟她们停下手，李四哆哆嗦嗦地说道。
“噢！既然你没有杀人，那你害怕什么呀！”刚才是柳菊要对李四动手的，见李四说话哆嗦，柳菊不屑地抢着问道。
“我……”见柳菊不相信自己，李四更加急了。他担心柳菊不相信他，而忽然动手杀了他，害怕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别吓他！让他慢慢说！”柳如竹制止柳菊后，又接着对李四问道：“你叫李四是吧！”柳如竹的目光显得很温和，语气很平淡。
“是是!我是叫李四！长官！”李四见柳如竹说话语气温和平淡，也就放下心来，不再那么害怕，回话语气流畅多了。
“别怕！把你知道了情况都说出来，我保证不为难你！”柳如竹道。
“好！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李四保证道。
“嗯！说吧！慢慢说，说清楚就好！”柳如竹道。
“长官！我是被迫当的‘皇协军’。我是白虎县县城西边两岔河村人。去年秋，我母亲犯病了，我到县城给母亲抓药，突然被几个‘皇协军’的人给抓了，逼着我加入他们。我不同意，他们不仅要杀了我，还要杀了我的全家。我没有办法才答应他们。”李四说到这儿，不禁眼泪珠子从那深陷的眼眶里，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母亲究竟怎么样了！”
“这些狗日的‘皇协军’！真该死！”见此情形，庞小娟不禁骂出声来。
“我相信你说的这些是真的；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你当了‘皇协军’以后没有杀人！”柳如竹冷冷地说道。
“长官！我真的没有杀人！每次出去行动，我都只是跟着凑热闹，一次没有动手抓人，更没有动手杀人！不信！你们可以问杨大明！”李四说着还用手指着被柳荷控制着那个“二狗子”。
“噢！为什么要问他？问他们两个不行？”柳如竹见李四说，如果不相信他的话，可以问另外那个叫杨大明的，而不是问张三和刘队长，顿感李四这话中有话，便装作既惊愕，又奇怪的样子追问道。
“因为杨大明跟我一样，也是被他们抓来，受到威胁才当的‘皇协军’，从来都没动手抓过人，也没杀过人！不会做假证！”李四解释说。
“那，照你意思，他们两个不仅抓过人，而且还杀过人啰！”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听话听音！”柳如竹早已从李四的说话听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他们四个人中，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叫做杨大明的两个没杀人，身上没有背负人命外，其他那个叫做张三的，和刘队长两个，都是杀过人，背负着人命的。但她不能直接对张三和刘队长说：“我单凭着听李四的话音，就断定你们两个是罪大恶极的汉奸，不除不足以平民愤！我们今天一定要除掉你！”因为你这样不能“以理服人！”所以，她要挤兑李四说出刘队长，和张三杀人的事实，让刘队长和张三无法抵赖；使得她们的“除奸”，除得光明正大，除得名正言顺！于是，她便故意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一脸不信地挤兑道。
“我……我，我没说他们两个杀了人！”听柳如竹这样说，李四偷偷瞅了一眼刘队长和张三，见刘队长和张三正睁大眼珠子瞪着他，李四立即吓得一个哆嗦，不接柳如竹的“招”，否定到。
“既然这样，你咋不敢让他们帮你作证？”柳如竹用一双锐利的目光瞅着李四，依旧用一种异样怪气的语气反问道。
“我，我……”李四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行！我也不为难你！我问问刘队长，你到底抓没抓人，杀没杀人！”柳如竹装出一副不信李四的样子，说着就要去问那个所谓的刘队长。
“我我，我说！他们杀过人，而且还都不止杀了一个人！”李四见柳如竹要刘队长和张三给他作证，心里清楚，张三和刘队长绝对不会说实话，一定会污蔑他也杀了人，弄不好就会被“除奸”，丢掉性命。于是，赶紧把实话说了出来。
“噢！你说他们杀了人！说说看，他们都杀了几个人，杀的都是什么人？”柳如竹见自己的威胁奏效了，便装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继续问道。
“他！张三，杀了两个人！一个是一个女孩的父亲；一个他们村子里，他的仇人！他！刘蹩子（指刘队长），杀了五个人！一个是一个少妇的丈夫；一个是一个女孩的哥哥。这两个都是他帮助小鬼子抓‘花姑娘’时杀的。另外三个都是他参加抓捕新四军家属时，杀的新四军家属！”李四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一口利索地把张三和刘队长杀人，杀的什么人，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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