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会emo？
楚鱼见橘猫形单影只的背影，透露出来的孤寂与落寞，心头生出这么个念头。
或许吧，毕竟它总是说自己是系统，又不是系统。
难道是一个人的意识？
楚鱼思维没有来的发散开。
在赛博世界之中，意识上传进入硬件之中，是一个很习以为常的技术手段。
“喂！”楚鱼在田间地头捡起一个小土块，扔到了橘猫屁股上，来提醒它。
“怎么了？”
橘猫伸出猫爪，抓了抓屁股。
“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楚鱼往前蹭了蹭屁股，与橘猫并排而坐。
“你都问了，还说什么当问不当问。没什么当问不当问的，你问了，我能回答的，必然回答。”
好嘛，也是个啰嗦的。
楚鱼心中吐槽两句，轻轻咳嗽一声，之后，问道：“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意识空间，还是真实空间？”
橘猫听到楚鱼这话，骤然转过头，望着楚鱼。
它眼神之中闪耀着光芒，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
楚鱼就这么被橘猫注视着，看得他眼皮直突突。
要是一个小妞这么看自己，楚鱼早就抱上去深情一吻了，可是你这胖猫一直看着我算什么事儿。
我可不是你的冻干！
许久，橘猫总算开口了。它说话时，嘴上那几根白色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看得楚鱼心有些痒痒，想给它拔下来。
“你想知道？”橘猫问楚鱼道。
楚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自己在仙源市的遭遇讲起，再讲道自己被莫老头带着飞，然后稀里糊涂成为什么三十六任掌门，最后讲道自己莫名其妙激活了系统。
橘猫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楚鱼的絮叨。
待到楚鱼讲完，它起来，身子弓了弓，顺便打了个哈欠，然后围绕楚鱼转了一圈，在楚鱼对面坐下。
它也没有回答楚鱼的问题，就像楚鱼似得，而是说起其他。
“其实吧，我所去之地，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
橘猫说到此处，见楚鱼脸上露出了不解，顺手捡起两个土块，朝赤色灵田方向，先抛出去一个，然后又抛出去另一个。
后一个土块，碰到了先飞出的土块，使其轻微地改变了落点，落在了黑色灵田里。
橘猫指着第一个土块的落点，讲道：“举个例子，我就是那第一个飞出的土块。我预定的落点是赤色灵田，在前往的过程之中，被一股力量碰到了，嗯——”
说道此处，橘猫沉吟思考片刻，继续讲道：“也亦可以说，是被一个我喜欢的力量所吸引，而稍微偏离了方向，就落到了黑色，也就是你所处的世界。”
“祭祀的力量？”
楚鱼想到了隐阳山上，那冲天红色光柱，和那洞开的天门。
橘猫摇摇头，表示不认同楚鱼的说法，“不是祭祀的力量，是生命力。”
它说着，用黑白色的猫眼上下打量楚鱼一眼，“我先前说你硬件不足。关键所指，就是你的生命力。”
楚鱼突然想起自己被人当做身田，种命种的事情。
他又看看眼前的灵田，再想想橘猫所处的灵苗，后背不禁一凉。
“我生命倒计时，是不是就是我没了生命力？”
听到楚鱼这个说法，橘猫点了点头。
“以你可以理解的例子来说吧，假如你身体像个PC。
你正常时，就是接通电源，但是有人看中了你的插座位置，把你的拔了，要插上他的。
而你本身所带的电池，即使充的电再满，也会一点一点消耗。这就是倒计时的由来。”
听到橘猫这个解释，楚鱼眉头紧锁，呼吸也有些粗重。
他恨呢！
可是，又不知道恨谁！
这好比，你停在停车场的车，突然丢了四个轮胎，没有任何的踪迹可循。
“我原本是拿了那股生命力，然后打个水漂，继续前往目的地的，可是你这个特殊的存在，提前激发了我的程序，给你充当那根电源线，在这天地之中，你我要重新再造一个插座。
我现在就好比太阳能电池板，能帮你续命，支撑着你直到弄出来新的插座。”
听到橘猫这番解释，楚鱼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黑客帝国电影之中，那睡眠舱之中躺满的“生物能电池”。
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这算不算逃离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你知道《西游记》吗？”楚鱼问道。
“你小看了系统，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橘猫说着，在地上打了个滚，蹭了痒。
“我这算不算，孙猴子撕了生死簿？”楚鱼问道。
“你比他狠。”橘猫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懒洋洋地继续说道：“他是出离生死，你是斩断与天地道法的关联。换个说法，阎王爷来了，翻开生死簿，回来一句，查无此人。”
“我这么牛逼！”
橘猫这一通话，好似给楚鱼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令楚鱼嗷嗷叫。
“听着挺牛的，其实是个随时就会个屁的弱鸡儿。”橘猫瞥了楚鱼一眼，说了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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