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奉天市。
直升机降落到了马路。
狂风之下，肖家父子走下直升机，坐上一辆印有国安字样的蓝白警车。
“感觉我现在和东三省有了不解之缘。”
肖阳笑吟吟的看着窗外，“哈市、江城、这又干到奉天，有点欢乐啊。”
“要不再娶个东北媳妇？”肖国强笑着调侃。
“不太好吧？”
肖阳一脸‘羞涩忸怩’，“人家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滚犊子！”
肖国强一巴掌抽过去，“好好说话，别恶心老子。”
“那您倒是好好说啊，何必动刀动枪。”
肖阳躲开，“老爹，您当年是怎么跟我妈好上的，怎么从来不听你说啊？”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肖国强面色一僵，眼神躲闪，“不该问的别瞎问。”
这是有故事啊……肖阳双眼闪闪，好奇的不行了。
当然，多余的好奇就像你双十一屯的避孕套一样。
没卵用。
看样子老爹不会说的，等我问老妈！
“想办法找到他吧。”肖国强沉下脸。
“不用想了。”
肖阳摇头，“他知道跑不了了，应该会主动和我们聊聊。”
斗争的艺术是什么？
利益交换。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老天爷都是弟弟。
好比地球上的世界大战，国与国的战斗。
你看看哪一次不是始于利益，终于利益？
无缘无故谁会去掐架，那不是脑子有病！
“打个赌吧。”
肖阳笑眯眯，“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是小樱花给龙国来电的时候，赌一毛钱。”
小鬼子在他的心里也就值这个价，不能再多了。
有人会问：这么鄙夷小鬼子不好吧？
太正常了，肖阳不光鄙夷，还能骂。
比如：小鬼子我草你妈。
怎么了，你打我撒？
肖国强：……
他对自家小兔崽子的脑子，已经彻底服气了。
谁赌谁傻逼！
“不用急。”
肖阳的大脑像一锅煮沸的开水，思绪翻滚，一边推理，一边说道：“大概的手段应该是先用刘承宇一家人的命威胁，然后谈利益，最后两国利益交换……这套路在新闻联播上没演过一千，也演过八百，闭着眼都能想到。”
“你甘心放他走？”
肖国强眯起双眼，眼神有些冷，有些危险。
“不甘心怎么办，这就是最真实的现实。”
肖阳摊手，“一边是咬过你一口的狗，一边是一吨真金白银，有人用一吨黄金买这条狗，你卖不卖？”
肖国强沉默了。
许久，他问了儿子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你要灭人满门，等把人都杀光后，却又发现了一个五岁小女孩，杀不杀她？”
“圣母、恶魔、中庸，三个选项。”
肖阳笑嘻嘻，“您想让我怎么回答？”
“人不能太聪明。”
肖国强叹了口气，“这不好。”
“那好吧，我说个您比较喜欢听的。”
肖阳做出一身正气的模样，“我会给她一把刀和一块糖，选刀，证明有杀心，不可留。选糖，证明城府极深，断不可留。如果都选，证明贪欲不浅，更不可留。如果不选，证明一身反骨，留着她反我吗？”
肖国强：……
卧槽，这么狠的么？
主打就是一个不弄死不行是吧？
不过说实话，儿子的回答肖国强是真的满意。
好人，是当不了警察的！
“那你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肖国强好奇，想听听儿子的嘴能不能开天花。
“您确定要听？”
肖阳笑着摇头，“我怕打击到您。”
肖国强不屑，“就你？”
“这可是您要听的。”
肖阳收起笑容，瞅着老爹，“如果是我在灭门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女孩，我就要好好想一想，她是不是故意出现，是不是以身做饵，是不是在保护谁，我最好还是再仔细的搜几遍，掘地三尺，既然灭门就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鸡犬不留！”
卧槽……肖国强脊背发寒。
这特么是什么魔鬼？
瞅着老爹的表情，肖阳觉得这波又装到了。
他的境界可不是谁都能揣摩的。
好好学，好好看！
等到肖国强回过神，苦笑一声。
想起儿子曾经对他说的话：老爸，您老了！
是啊，我们真的是老了。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肖国强笑了笑，开心，静静地瞅着好大儿。
他得到了肖阳的答案。
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不是。
是另一个答案。
该死的人，一定会死！
……
等肖家父子抵达奉天国安局。
肖阳吃了一顿饭，洗了个澡。
倒头就睡，养精蓄锐。
一群白衬衣包括肖国强，都在面色复杂的瞅着肖阳那间休息室。
就很神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肖阳变成了‘指挥官’。
连肖国强现在都得听儿子的，跟着身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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