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莲有点懵。
听到祝月莲的疑问，杨婉灵也同样有些懵。
一个在想：“我什么时候成掌门了？”
另一个在想：“啊，她不是掌门吗？”
最后，两女一致将视线转向陈长生，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疑惑。
如果说现在有谁能够解开她们心中的疑惑，知道一切真相的，只有陈长生了。
在祝月莲眼中，杨婉灵是陈长生的故人。
在杨婉灵眼中，祝月莲是陈长生带在身边的，长得还和昔日云水涧掌门一模一样。
要说陈长生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陈长生沉吟了一下，对杨婉灵说道：
“她是南域之人，我遇见了她后，觉得她有缘，就将其带在身边，并且给她取名为祝月莲。”
陈长生语气平淡。
“她不是你口中的掌门。”
“啊？”
听完陈长生的话，杨婉灵依然疑惑。
如果说是她认错了祝月莲的话，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在她进入云水涧的时候，祝月莲就已经死了，她们没有直接接触。
但……
杨婉灵看着陈长生没有表情的脸庞，心里暗暗地呐喊道。
“祖师你把她带在身边修行，还给她取名为祝月莲，这安得是什么心思啊！”
“祝月莲是祖师你的道侣。”
“祖师你寻来一个和已逝道侣长得几乎一样的女人，并取同样的名字。”
“怀的是什么心思？”
“替身文学吗？”
杨婉灵想到了这一遭，看向祝月莲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上几分复杂。
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陈长生在侧，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清楚的很。
自家祖师最重要嘛。
祝月莲看着杨婉灵脸上的神情数次变换，心中更是生出疑惑。
她总感觉面前两人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想问清楚背后究竟有什么事情，但看了看陈长生的神情，祝月莲还是没能问出口。
“回头找个机会，再找这个灵华仙子问一问。”
祝月莲心里暗暗思索着。
“你不欲被白云宗驱使，此事我可以帮助你，我会与白云宗知会一声，助你解开供奉契约，让白云宗知道，你背后也有人撑腰……”
“但你跟着我修行一事……”
“还是算了吧。”
陈长生答应了杨婉灵请求的一般。
闻言，杨婉灵眼神一暗。
她知道，又是自己说错话了。
眼前的“祝月莲”，明显不知道云水涧掌门祝月莲的事情。
这肯定是陈长生刻意隐瞒于她。
而她如今却冒冒失失地将这件事情说出……
必然引起了陈长生的不喜，陈长生的拒绝，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正当杨婉灵暗自神伤的时候，有一道轻灵的声音响起，令杨婉灵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师兄，师兄，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祝月莲拉着陈长生的衣袖，轻轻晃道。
“杨姐姐修为比我高，经历比我丰富的多，我许多不明白的事情，完全可以问杨姐姐。”
“这样就省了很多问师兄的功夫，不是吗？”
“而且……”
祝月莲故作扭捏之态道。
“杨姐姐和我一般，都是女修……”
“师妹我和师兄之间虽然熟悉，但毕竟男女有别，在平日里的一些事情也多有不便。”
“有杨姐姐跟在身边，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再者，师兄常常闭关修行。”
“在师兄修行之际，杨姐姐也可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嘛。”
祝月莲睁着大眼睛，两眼期盼地看着陈长生。
如今可以触动陈长生内心的事情不多。
但祝月莲算一个。
她代表的是过往修行路上的遗憾。
见祝月莲如此作态，陈长生即使知道她心里所想与她所说并不相同。
——她只是对于刚刚杨婉灵说的话生疑了。
但陈长生依然很难说出拒绝之言。
他看着祝月莲，问道：
“你当真想要她跟着我们？”
“当然！”
祝月莲连连点头。
陈长生扭头看向杨婉灵。
“你日后跟着月莲，倒也不是让你做她的仆役丫鬟，但平日里多多招呼她一些，也是需要的。”
“如此，你可还愿意？”
“弟子本就想做祖师二人的侍从，当然没有意见。”
“那你今后便跟我们吧。”
“是！”
杨婉灵喜出望外，刚刚陈长生说出拒绝之语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没想到祝月莲一开口，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
能够跟着陈长生，让杨婉灵心中无比的激动。
这种激动让人感到很奇妙。
她不愿为白云宗驱使，但却上赶着做陈长生的侍从。
二者的意义看似不一样，但又好像大致相同。
唯一的区别便是，陈长生是她心底的一个“白月光”吧。
“祖师，我们可是要立刻出发？”
杨婉灵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陈长生祝月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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