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裴月白都在池南枝这儿鬼混。
每天晚上鬼混到半夜,第二天一早他又悄悄起来,跟做贼似的赶去上早朝,然后在池南枝晌午睡醒之前回来。
本来那早朝裴月白说什么都是不去的,可皇帝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就亲自去昭王府抓他!
为了自己的潇洒日子能继续,他只能每天来回跑。
裴宥有时脑子抽抽也会多嘴问一句,“殿下,您这样不累吗?”
对此,裴月白只有一句:“这不叫累,这叫幸福。”
“你没喜欢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种时候,裴宥就想扇烂自己的嘴,死嘴,没事问什么问。
裴月白这样两头奔波,除了可怜的裴宥之外,对于其他人,全都是好处。
比如皇帝,他发现这两日裴月白上早朝的时候不迟到了,还特别积极,追着大臣问事,绝不拖延,有什么问题当朝就解决了,绝不拖到第二天。
连带着送到他养心殿的奏折都少了很多,他终于能偷闲了。
皇帝整整想了一晚上,简直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以前也没这么听话的。
再比如大臣,以前十天半月见不到裴月白,见到了太子殿下也三两句话打发他们,可现在不一样了,朝堂上的问题,上至国家发展,土地改革,下至鸡毛蒜皮,吃喝拉撒,太子殿下脑子一转,这都不是事。
这两日因为裴月白在政事上的积极,大臣们仿佛看见了一个肃清廉洁的朝堂,感觉自己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盛世!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挽起袖子就是干,翻出挤压了十几年的老问题,准备在朝堂上跟太子讨论讨论。
第三天早上,裴月白下朝回来,发现池南枝已经醒了,正在梳妆。
“醒这么早?”裴月白凑到妆台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池南枝。
盼安给池南枝挽好了一个发髻,正在往头发上插步摇。
这支步摇低调不张扬,但很精致,只要是行家,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裴月白眉心一跳,“要出门?”
池南枝点头,“有一个宴会。”
“宴会?!”裴月白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什么宴会?在哪?什么人家?我怎么不知道?”
他紧张得仿佛池南枝不是去参加宴会,而是背着他红杏出墙。
“扑哧——”盼安没忍住笑了出来。
池南枝也很是无语,闭了闭眼睛,不是很想看裴月白的表情。
“你快说啊,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不会是什么说媒的宴会吧!”裴月白越想越觉得可能,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最喜欢借着举办宴会的借口,邀请各家姑娘,让家里的男子躲在远处偷偷看,看上谁了就让媒婆去说媒!
他家公主这么优秀,出现在那种场合,肯定会被很多人觊觎的!
前面一个秦朝礼他都没彻底解决呢,可不能再多来两个情敌了!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让池南枝去!
“你都有我了,你怎么能去参加那种宴会?”裴月白有些委屈,眼神也很受伤。
然而他话太多太密,池南枝硬是没找到一个机会解释,只能揣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裴月白一直没听到解释的话,以为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心里的怒火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上了头顶。
“你不能这样始乱终弃,我们都洞房几百次了!”
“我要是个姑娘,说不定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你要抛夫弃子吗?你想被戳脊梁骨吗?”
裴月白这张嘴是真讨嫌,得吧嘚,得吧嘚,叭叭叭没个消停。
“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全被我说中了吧!”
裴月白大惊失色,又伤心又难过还不忘质问池南枝,悲痛欲绝难以置信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在裴月白即将崩溃伤心的时候,盼安终于见缝插针,解释道:“是长公主府送来的请帖。”
裴月白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悲伤做作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
“长公主?”
池南枝点头,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张帖子放在裴月白手里,“早上送来的。”
其实方才裴月白但凡冷静一点,眼睛多瞄两眼,都不会发现不了眼皮子底下的帖子。
看着手里的请帖,裴月白脸上浮现出尴尬,“额…那,那什么,你这么快就跟长公主搭上线了?”
裴月白心中有些遗憾,他一点都不想池南枝跟长公主有什么牵扯。
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在池南枝和长公主之间横插一脚,可这时,池南枝却摇头。
“我没有主动接触公主府的人。”
“那这请帖……”裴月白立刻咂摸出味儿来了,连忙打开请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一个很寻常的请帖,乍一看一点问题也没有,再乍一看也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问题出就出在,它不应该出现在池南枝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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