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姐姐了。”
少年轻声说，“还是好漂亮，但为什么那么冷。流了好多血，擦了还是会流出来，流在我手心里。”
“靳尧说，那是因为姐姐死前太冷了。冷到连血都不会流了。”少年说的话颠三倒四，没有完整的语序。
像是不会再思考了。
嘴巴里说了什么，恐怕连少年自己都不清楚。
“我的心好痛，我觉得我的心也在流血，姐姐为什么不等等我……”少年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她不要我了。”
孟星熠嗓音越来越轻。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周京渡淡淡觑了他一眼，“你疯了。”
“我疯了么。”孟星熠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
少年眼下一片青黑，仿佛好多天没有休息好了，又或者是根本就没休息。
孟星熠自嘲地笑了一声。
“是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求你放过她，她就不会回到沈家，也就不会被沈家那些人给逼死了……”
孟星熠陷入了无尽的自责。
“可是看到姐姐跪在雨夜里，我好难受。”
“我到底该怎么做，姐姐才能活着……”
“……”
沈朝雾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是少年在背后倾尽所有。
她才会被放回去。
沈朝雾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那个雨夜里，孟星熠的出现从来都不是意外。
而是无数次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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