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机也并不复杂,是一个简单的木质框架,上面装有单个的梭子,称为"机筘",只是用起来比较麻烦,它们的操作需要两个人协同完成。
这是早先最老式的织机。
大型的工坊里有斜织机,单人操作并且可以大量织布,可惜的是庄景安见过,并没有仔细的看过。
而曾贤,是连见都没见过。
只能暂时的做出这种老式的,能凑合着用就足够了。
等把必要的家什都弄齐全了,再琢磨更好用的。
检验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那就得唐瑜来了。
一个人完成不了,苏青舟就跟着去了。
主要是他心细,又聪慧,耐得住性子。
把他们绩好的麻在纺车上弄成线,然后再上织机正儿八经的弄出一块布不是一会儿就能成的。
两个人跟着简陋的机子磨合了整整两天,总算是支出来了一块还算是轻薄的麻布出来。
这两样大东西弄好,并不是说木工活都告一段落了,还在继续。
纺线织布这个事情,曾贤想的很明白,无论是他还是孙子曾槐都做不好。
那就交给会做的,能做好的人去做。
他们就做自己能做,努力可以做好的事情。
曾槐提着野菜进门的时候,金丝虎从边上的小路窜过去,速度迅猛无比
“阿翁,苏大哥家的金丝虎长得好快啊,看起来真的像只老虎。”反正他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快的狸奴。
曾贤还忙着继续处理木料,要弄木盆和木桶。
这个可以继续做,多多益善。
除了他们几家要用的,有多余的可以拿下上去卖,这东西不用想都缺的很。
不管怎么说,用人家的东西都不能长久,拿着自己的劳动力,换来用一段时间,攒一点钱,要是能自己置办一套了就最好。
曾贤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什么叫像只小老虎,那本来就是只小老虎,名字都叫金丝虎呢!”
啊?
曾槐大惊:“可青鸢妹妹说,那是他们家的狸奴。”
老爷子愣了一下:“狸奴?这群孩子不会分不清楚狸奴和老虎吧?小的分不清楚,大的也分不清楚?”
苏青良当然知道狸奴长什么样子 。
他没有养过,但是原先在城里乞讨的时候,贵人家的院墙上时不时都能看见狸奴趴在那里晒太阳,或者偷偷摸摸的蹲在那里觊觎着树上的照夜。
他见过黑色的,也见过黄色的。
所以狸奴是什么样子的,他太清楚了。
宫姝蘅把那小崽子弄回来的时候眼睛都还睁不开,看着是真的有点像,只是块头比狸奴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大的多。
等毛长全了能到处跑的时候那就很明显了,明显就是只老虎。
但是几个小的从一开始就拿它当狸奴养着,连叫唤的声音都教会了。
他再说那是老虎,没有一个相信的。
就只能大一点了,让他们自己分辨吧。
不是没想过这玩意儿长大了有多危险。
主要它是宫姝蘅带回来的。
还挺通人性。
喊它的名字就像是能听得懂一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苏青良还有一点担心,养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也将这玩意儿真的当狸奴了。
不知道长大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没见过正儿八经的老虎,只是听说块头很大,样子跟狸奴很像。
大一点的话,留在家里开个门什么的应该能行吧?
金丝虎:你在想什么?不要太离谱!
苏青玉在那掰着手指头算:“陆儿已经进山五天都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到底要采什么药?大哥,你确定她不会遇到危险吗?”
确定?
苏青良如何能确定。
他也担心的不得了。
走的时候也没说你走这么多天啊!
这找人都不知道上哪去找。
可面对询问,他也只能说:“再等等,可能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宫姝蘅离家其实并不远,她打算去深山,却又还没到要去深山的时候。
炼制的丹药缺的药材肯定是要找,但是找药材这个事儿是急不来的。有些东西越缺就越难找,全靠缘分。
与其浪费时间,到处寻觅,倒不如借用有限的现成的条件。先补一补自己眼下这副残破的躯体。
这身体不好好的练一练,别说以后再碰上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够自保了,都不见得能长得大。
以后,身体不好,哪来的什么以后。
斑篁林后面的这一处水潭,以及上面那一处隐蔽的洞穴里很容易的灵气,疑似存在着灵髓的寒潭,两道互不相让十分诡异的飓风,无论哪样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合理的运用,短短几天,足以让她脱胎换骨。
水潭之中被她选中的幸运儿,是一颗手指头粗细,经年累月被灵气滋养长大的斑篁。
别看不粗壮,却是好料子。前提是,得识货才行。
斑篁是不惧潮湿,但少见泡在水潭里长大的斑篁,而且那水还沾着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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